小朝学长脑回路清奇。

　　他瞬间想到一种可能性，张大嘴巴，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不、不会是贺老显灵吧？”

　　昀奕：“……”

　　看着昀奕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小朝抱着胳膊：“我今天晚上刚看了个鬼片……”

　　昀奕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转身出门。

　　低音炮一般的嗓音清晰的传进小朝耳朵里——

　　“贺老，就在你身后。”

　　半秒过后。

　　特殊行动处处长办公室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小朝哭唧唧的喊声。

　　“小学弟、不，处长，求你过来啊，我一个人害怕……”

　　*

　　后来蓝汐听说了这件事，她很疑惑：“昀奕把门锁了？”

　　小朝摇头：“没有。”

　　蓝汐继续问：“他把你绑在椅子上了？”

　　小朝继续摇头：“我怕鬼，一般有鬼的情况下，我一动都不敢动。”

　　蓝汐表示自己理解了：“哦，那你千万别往左偏头。”

　　小朝：“……怎、怎么了……”

　　蓝汐的表情纯真无害：“你左肩上坐了一个脸色发黑的小婴儿啊，我怕你看到他害怕，好心提醒你。”

　　小朝：嘤嘤嘤！

　　蓝汐被这人缠着哭了一下午，只能投降。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都是吓你的。”

　　小朝还一脸被欺凌被蹂/躏的表情：“你欺负我。”

　　蓝汐：“……”谁知道他真的这么不禁吓唬啊！

　　*

　　昀奕走进会议室，副处长已经召集了所有还在部门的工作人员。

　　“处长，人齐了。”

　　昀奕点点头，然后坐在最前面象征权力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下，现在，把贺老的生平调出来。”

　　“是！”资料室的韩梅梅同志立刻把整理好的资料拿出来。

　　给在场每人发了一份。

　　“第一份是贺老的学历与学习经验。”

　　“第二份是贺老的亲人，他们与贺老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也是最有可能学到贺老手法的人。”

　　“第三份，有七个人，都是贺老曾经的徒弟。”

　　昀奕翻看这些资料，底下的人已经开始拿笔计算这些人破坏小朝布置系统的可能性。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昀奕说：“你漏掉了一个人。”

　　韩梅梅立马站起来：“请您指示！”

　　“凤凰。”

　　这两个字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会议室里面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半晌，副处长才斟酌着开口：“凤凰大人，她……已经为国捐躯了。”

　　昀奕右手再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鹰隼一样的眼眸在会议室众人脸上扫过。

　　最后停在已经年过半百的副处长脸上。

　　突然间，他猛地站起来，带动椅子向后滑行一米多。

　　“那就调查贺老的这七个徒弟吧，散会。”

　　昀奕没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特殊行动处地下十层的珍贵物品室。

　　验证过虹膜、指纹、脸和DNA之后，他才得以进入。

　　因为，这里保管着一切最珍贵最私密的档案。

　　每一代处长的档案都保存在这里。

　　——也只有每一任处长可以进入这里。

　　但是，只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