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婢女一听,吓得叫起来,有这么大的猫?
“这么大的母猫?”
阿健也有点怀疑,母老虎还差不多。
突然阿健想起一件事,他们殿下就定定的让那只母猫抓?凭他们殿下的武功,一只猫,甚至是一只小老虎,都应该抓不到他啊。
想到这里,阿健大声问道:
“殿下,爪子伸过来的时候,你咋个不躲躲呢?”
萧祁轩正被李太医号着脉,不好得发作,不然李太医会发现他的心率跳得更快,所以只好忍着。
“殿下是静静的坐着任抓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呢,还躲?”
老杨头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句。
“那么大的猫,殿下不害怕吗?”
有心疼萧祁轩的婢女,含着泪问,殿下心再善,也不能任一只那么大的猫抓啊。
老杨头又是嘿嘿一笑,咳了一声,笑意更深。
“高兴还来不及呢,还害怕?”
在场的人一听,除了李太医,钟遵,都觉得老杨头说的有理,阿健更是不住的点头。
“老杨头说的对,如果我们殿下不愿意被抓,早就躲开了。身上留了抓痕,说明是我们殿下愿意被抓的。”
“阿健聪明。”
老杨头对着阿健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说话间,李太医的脉,已经号好。
“抓伤,阿健跟我去取些药水来涂一下,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只是………只是………”
李太医面有难色,不好得说出来。
“只是殿下的心跳得太快?”
老杨头快嘴快舌的说,李太医似有认同,点了点头。
萧祁轩站起来,拿起李太医的腕枕,向老杨头砸过去。
老杨头一面跑,一面回头喊。
“殿下,开副泄火的药,还是需要的。”
…………
太子居所,麟泽宫内。
萧祁奕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发白,往日那儒雅翩翩的形象,已被一身的邪戾所替代。
早有探子来报,昨晚真正送慕云吟回慕府的,并不是皇后宫中的人,而是祺王萧祁轩。
短短半个时辰的路,他们在马车上硬待了一个多时辰。
下马车时,俩人已经一脸潮红,衣衫不整。
特别让萧祁奕气得发疯的是,他那五弟,还被抓得一头一脸的伤痕,这是有多疯狂?
敢情那药的药效,根本没有失效,只是延后发作罢了。
萧祁奕不敢想象俩人在马车里面的情景。
但是,越不愿意想,萧祁奕的大脑越往那方面想。
萧祁奕越想越气,气得把寝殿内平时喜欢的花瓶瓷器,都抡起来就砸。
本来主角之一是他萧祁奕,最后竟换成了他的五弟萧祁轩,算计半天,却让萧祁轩占了便宜。
萧祁奕恨那皇后宫中的人,如果他们直接把慕云吟送回慕府,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偏偏那些人,为了怕宫内落锁,怕被留在宫外过夜,便让萧祁轩送了。
“皇后,这笔账,我会记住的。”
萧祁奕咬着牙齿狠狠的说。
本来萧祁瑾死在西北边陲后,没有了后备靠山的皇后,便放下皇后的尊严,有意无意的,向萧祁奕示好。
皇后不敢奢望能和太子冰释前嫌,毕竟以前,皇后扶持着萧祁瑾和萧祁奕斗了那么长时间。
但不再和东宫对垒,已是皇后现在的心愿。
皇帝亚岁赐宴前,萧祁奕的手下,只轻轻的在凤栖宫的人面前说了句,太子希望皇上亚岁赐宴前,皇宫能派轿去接一下慕府的吟姑娘,皇后宫中的人,真的就去接了慕云吟。
但王皇后不知道,凤栖宫的人,并没有把慕云吟送回慕府。
皇后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好心,将换来太子日后的报复。
伺候小昱昱的宫婢内人,已经被萧祁奕每人责罚了二十大板,其中一个十八岁的宫婢,没有扛住那二十板子,被活活的打死了。
当然,做这些事的时候,萧祁奕是没有让小昱昱看到的。
望着雍帷垂地,金丝楠木绕廓,一派空寂的寝殿,嘉陵郡主温柔淑德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萧祁祁奕面前。
“贤儿,我很寂寞。”
“贤儿,我们的昱昱,已经四岁了,我想给她找个新的母亲来照顾她。”
萧祁奕喃喃的念着,走到一个飞花嵌金的案几前,打开了案几上一个楠木雕花的小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一只兰花玉簪。
萧祁奕把玉簪拿出来,放在眼前慢慢的看了半天。
糯脂的玉簪上,浮现出慕云吟的小脸。
…………
慕云吟手中,也拿着一只银色的梅花步摇。
这是小昱昱昨晚来到萧祁奕的寝殿时,手里拿着的那只步摇。
这只银质的步摇,上面的梅花,慕云吟是如此熟悉,步摇上,还垂着一串银色的珠子,珠子两边衔接在梅花两端,像一个半月一样垂在梅花下面。
这是慕云吟送给她的堂阿姊叶温儿的步摇,当然,那是在前世。
虽然叶温儿在她和母妃沉船遇难时,叶温儿却忙着上京,忙着入东宫,成了萧祁奕的宝林。但是,慕云吟现在已经恨不起她来了。
两次到麟泽宫,慕云吟都没有看到这位叶宝林。
慕云吟记得,当时自己送了一个手镯给表妹时,在场的叶温儿露出了羡慕的目光,自己就又拔下插在发髻上的这个梅花步摇,送给了叶温儿。
现在,叶宝林在自己到东宫的时候,把这个步摇故意丢在墙外,让小昱昱捡到,叶宝林是专门让小昱昱,把这个步摇带给自己的。
慕云吟拿着这个步摇,陷入了沉思。
叶宝林在麟泽宫,过得并不好。
…………
亚岁节后,皇帝早朝。
三日的时间,慕云吟留在萧祁轩脖颈上的那些抓痕,当然没有好清。
作为兵部侍郎,萧祁轩除了节假日外,每日都要上早朝。
萧祁轩也不遮遮掩掩,脖子一直伸得直直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萧祁轩把那些抓痕展露无余。
太子自然是站在皇帝身边的,但今日的萧祁奕,似乎状态有点不佳,萧祁奕的目光,不时的往下面瞟。
早朝后,萧祁轩来到萧祁奕面前,礼貌的喊道。
“三皇兄。”
在南央宫太和殿早朝灯光的照射下,萧祁轩脖子上的抓痕,在萧祁奕眼里,十分的刺眼。
“五弟。”
萧祁奕脸上的笑容僵硬,只跟萧祁轩随便打了个招呼,便好像有事一样,匆匆转身离开,。
萧祁轩耳朵上的牙印,像针尖一样,刺痛着萧祁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