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陈天凑上去问。
徐楠苦笑说:“你不了解王振,论实力,他不是北城顶尖的,但他能爬到现在的位置,靠的就是背后放阴刀,他今天全是装出来的,只要走出酒吧大门,他脑子里就肯定全都是怎么背地里搞咱们!”
陈天耸耸肩说:“这怕什么,他敢惹咱,那咱们就怼回去,怕什么!”
徐楠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陈天说:“你能打倒挺能打的,只是这山城的形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清的,王振背后牵扯的人很多,咱们必须先把他搞定,才能找到那个男人…”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陈天也明白,没再多问,只问她现在准备怎么办。
“这样,你今天晚上跟我出去一趟,咱们得找北城上面的几个人谈谈王振的事情。”
“去哪?”
“御豪会所。”
陈天来山城时间不长,但御豪会所的大名还是听过几次的,从名字上就听得出是个高档的会所,要说北城哪个私人会所最奢华,御豪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据说这个会所有个不成名的规定,开两百万以下的车,门卫是不会让进的,所以哪怕有时候路过御豪,陈天也只是看看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对这种地方倒是没什么兴趣。
“我先去办个事儿,晚上六点半你准时到地方。”
徐楠好像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匆匆忙忙就走了。
陈天回去洗了个澡,把衣服洗了洗,五点的时候出门打了个车。
“师傅,去御豪会所。”
开车师傅愣了一下,从后视镜看了看陈天:“小伙子,我这出租车不让进啊。”
“没事,你把我就近放下就行。”
陈天坐车到街这头,看着时间马上六点半了,一路小跑到了御豪,本来整洁的西装衬衣,弄的一身汗渍。
陈天闷着头就往里走,没想被两个保安给拦下来了,问他有什么事儿。
“哦,我进去找人。”
“找人?”两个保安相视一笑,故意讥讽道:“你有会员卡吗?或者车钥匙掏出来给我看看?”
“不好意思,我没会员卡,也没车,我过来找我老板的。”陈天强压着怒火说。
“那你给你老板打电话,让她出来接你,你不会连手机都没有吧?哈哈哈!”保安笑的很夸张,陈天捏着拳头说:“我说了,我进去找人,麻烦让一下。”
“呦,怎么着?还想动手?赶紧滚回去吧,御豪可不是给你们这些穷逼消费的地方!”其中一个高个子保安说着就往陈天肩膀上推了一把,没想到人没推动,自己倒被震的往后退了两步。
另外一个保安来气了,举起保安棍直接砸在陈天肩膀上,没曾想陈天就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依旧像块儿石头一样站在那,眼神冷峻的看着他们说:“我再说一边,让开。”
“小陈!”
就在两个保安刚想动手的时候,徐楠从自己的豪车上下来了,喊了一嗓子,两个保安赶紧跑过去拿车钥匙,巴结道:“徐老板来啦?”
徐楠没给他们好脸色看,把钥匙扔给高保安,指着陈天对他说:“这张脸你记好了,以后见到他就是见到我。”
“记住了,记住了。”高保安汗都下来了,悄悄的看了看陈天。
“你到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徐楠责怪陈天。
“我…我还没买手机…”陈天不好意思的说。
“哎呀,都怪我,”徐楠说着打了个电话:“老李,给我准备两部手机,2万块以上的,再办两个尾数四个8的号码放店里,等下小陈去拿。”
“楠姐,这钱我可还不起!”陈天惊叫道。
徐楠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楠姐给你的东西,还要让你掏钱?跟我进去吧。”
她说着很自然的挽起了陈天的胳膊,弄的陈天脸一下红了,徐楠看的好笑,调戏他道:“小陈,你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怎么挽个胳膊都脸红啊,要不我放下。”
陈天赶紧加紧胳膊,走路都不自然了:“不…不是…楠姐,我们进去吧。”
谈恋爱?不存在的,陈天心里想,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以前过的那种日子,还奢望什么谈恋爱,能看到每天升起的太阳,知道自己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
御豪会所的装潢只能用一个“壕”字形容,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是金色,头顶的那个大吊灯,陈天看了两眼都觉得被闪的晕乎,面积足足有大半个足球场的一楼宴会大厅,却只站着三十来号人,男士统一燕尾服,女士都是旗袍,一条条大白腿在陈天眼前晃来晃去,好不惹眼。
“乱看什么呢!”徐楠掐了一下陈天说:“今天在这站着的,你都把脸好好记住,这些都是在北城排的上号的人,将来说不准哪天咱们就要和其中一位打交道。”
“楠姐,咱们不去找王振,跑这儿来干什么?”陈天不解的问道。
“王振的事情不急,他总会是要收拾的,咱们来这儿先得把后路准备好,到时候万一失手了,不会落得个墙倒众人推。”
混迹商圈这么多年的徐楠深谙其中的道理,这为商之人,眼里只有利益,王振能有后盾,只是因为给了对方利,而自己需要做的,只要比王振给的多,他的后盾自然会变成自己的后盾,只是自己一个小小夜色酒吧的老板,财力上也根本不能和王振相提并论,所以今天到这里来,也只是碰碰运气罢了。
“各位稍安勿躁!”宴会台上一个胖子摸着啤酒肚拿起话筒来:“今天咱们御豪会所的宴会马上开始,不过开始之前,还是按照老传统,先拍卖!”
拍卖的传统,在御豪会所已经有好几年了,主持人会从来客名单上随机选择三个人,让他们拿出随身带的一样东西拍卖,这个环节也正是各位来客彰显身份的时机,如果自己随便掏出的一件东西都能卖个几百万,自己的身价可想而知。
主持人马上叫了第一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她扭捏的上台,从头上取下一个发簪,款式很简单,但就连陈天一眼都能看出来那东西值钱不少,下面的客人也对那个发簪挺有兴趣,最终成交价格一百五十多万,把陈天吓的嘴都合不拢了。
“一个那玩意儿,能卖这么多钱?”陈天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徐楠,徐楠说:“大惊小怪什么,正常。”
主持人又喊了第二个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比主持人还胖,他先自谦了一番,说自己没钱什么的,最后才把手表取下来说:“我身上也没啥好东西,就这块表吧。”
手表刚取下来,下面就有人喊价两百万,马上惹来了一阵嘘声:“两百万?你是想瞎了心吧,我出两百五十万!”
价钱越来越高,陈天的嘴也是越长越大,才几分钟时间,价格已经飙到了三百多万,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想以前,自己拼上命才…
“想什么呢?”徐楠戳戳他,陈天才反应过来,摇头说没什么,说话间刚才那块儿表已经以三百六十多万的价格被一个年轻人拍走了。
“今天兆头好啊,这第二件东西价格就上了三百万,第三位压力不小啊,价格要是低了,可要丢面子了啊,哈哈!”主持人开玩笑的说着拿起了客人花名册,在上面选了半天才喊道:“第三位,陈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