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着傅如歌脖子的侍卫一用力,当剑刺破傅如歌脖子一层皮的时候,傅如歌一甩,飞退数步。
红色的液体留下到白皙的锁骨,侵湿了衣裳。
慕容胤半响无言。
慕容胤……慕容胤……
为什么你会忘记我。
既然相爱,却如梦如幻。
不痛么?
很痛啊,宁愿痛一生一世,也爱你不悔。
可是……
她笑笑,泪水夺眶而出。
心中悲恸,他陌生人的眼睛不留一丝缝。
仰起脸,朝他温柔一笑,蹲下,捡起了地上的树枝。
“飞花摘叶,杀人无情,你刚刚伤了我。”傅如歌一跃而起,一道强风略过,只见刚刚伤了她脖子的侍卫从马上倒了下去,胸口上插着断了的柳枝!
那些士兵紧张的朝傅如歌刺去,却发现她从他们眼中消失了,而他们太子殿下的马上却多了一人!
傅如歌轻盈的蹲在马上,银发妻绝的飞扬,“为什么你会忘记我,我不懂。你原来跟我说,当我哪时后累了倦了冷了,你能给我可以倚靠的肩膀,让我得到安慰与希望,当我失败了难过了伤心了,你并不是只眼睁睁看着我没入黑暗中安静地等待绝望,而是能,给予我最后温暖和希望。煌,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无情的对你,对不起,别忘记我好不好。”傅如歌在祈求着,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警惕的看着自己。
她悲凉一笑,如昙花一现的绝美:“你与生俱来便身中泣毒,莫要再沾酒沾油腻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帮你解毒,身边的人都要留意,不能每一个人都相信,你身体不好,房事……不要近女色,想必你父皇应该跟你说过。”傅如歌站了起来,“煌,你活着真是太好了。”之后跳上房梁,消失了。
慕容胤还楞着,为什么那个女子这么关系他,还知道他的事情!他不记得他认识他,更没有见过她,怎么会说他忘记了她呢。
“请殿下将罪,尔等没有保护好殿下的安全。”
慕容胤挥挥手,“罢了那个女子没有杀意,本宫也没事,赶路吧。”
“是。”
红日露出一角,刺目红芒喷薄欲出,金光耀眼,风吹云散,云海翻卷,飞岚流雾被金光驱赶。
现在她是不是可以痛痛快快哭一场,淋淋漓漓笑一回,如果慕容胤还活着,那么她哥哥是不是也还活着?
小乞丐走在傅如歌后面,“那是云皇对吧,可是,他如今是北冥国的太子。”
“小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很迷信八卦。”
傅如歌换下一身红衣,穿上一袭简单朴素的黄色绣裙,带上头幔,命令小邪将他自己洗干净,坐在桌子旁,看着那个小孩自己慢斯条理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装。那个头发……
“过来,我帮你梳头。”
小邪乖乖的跑到傅如歌身前蹲下:“你会梳头!”
“以前帮我哥哥梳过。”
“姐姐还有哥哥?”
“有,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一直在找他。”如果慕容胤没有死,那么傅起墨一定也好活着,她只能这么保存一丝希望。但是傅如歌没有想到,如果傅起墨还活着,那么他为什么不回大禹来找她呢。
“你要去哪里?”
“去盛京,慕容胤不是五皇子么,怎么成了太子?”
大皇子北冥昙喜欢书画,怎么看都不可能和皇位有什么关系,慕容胤也没有跟她提过有关于他们兄弟的事情。二皇子北冥溪天性慵懒,喜欢到处旅游,不知道是死是活,慕容胤活着,那么他一定也活着,按照北冥溪喜欢自由的性子,对皇位也不会感兴趣,三皇子北冥司,她的死对头,喜欢美人,慕容雨儿一死,他一定恨不得活剥了她吧。四皇子北冥萧酷爱美酒……这些皇子能和皇位粘上边的只有北冥司,因为他阴毒手段很辣。
“嗯……我在茶馆里听说,太子北冥昙一死,皇帝怒气攻心,一场大病后岌岌可危,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在大臣们施压从新立太子的时候,皇帝竟然立了没有母族的五皇子为太子。”
“大皇子死了?”
“嗯,听说是被人杀毒害死的,凶手至今都没有找到。”
北冥昙的母亲是皇后,皇后何等手段,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那皇后岂不是气得吐血。”
“皇后好像也是大病一场。那几天闹得沸沸扬扬,有的还传说是五皇子毒害太子,才当上太子的。”
难怪他脸色比鬼还要苍白,都是这些人闹的。太子不好当,想他死的人一定很多,日防夜防,总会有意外。
“你们的二皇子呢?”
“二皇子!嗯……听说他不上早朝,不涉朝政,整日只知道游玩,或是往樱府跑。皇帝气都没有力气气了。”
“樱府!好了。”傅如歌帮小邪梳好头发,可爱粉嫩的脸蛋,加上一直北被头发遮盖,脸蛋比较白皙,蓝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显得十分精神,只是他很瘦,不是正常人的瘦,怕是经常没有饭吃才会如此的吧。
“走吧,我们去吃东西,明天进盛京。”
“姐姐去盛京做什么?”
“找人。”
天际绽开一抹紫红色的朝晖,瞬间将小镇上的房子涂上一层金黄的耀芒。紫烟镇已经上恢复如初,热热闹闹的集市,点上彩灯,小孩童围成一圈编花。来到这北冥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愿你们一切平安。
煌,如果你还是太子,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
哥哥,你可还好,妹妹很快就会来见你。
“唉,你听说了么,樱府的公子要成亲啦。”
喧嚷的市集,路人纷纷,云空白云,客栈里人满为患。
“楚国公的儿子,是三年前找到的那个?”
三年前,难道是傅起墨!她身份肯定那一定是傅起墨。
“是啊,听说樱府和刘府有婚约,楚国公的和刘大人年少时是朋友。要是二小姐还好,可偏偏是那张扬跋扈的大小姐。”
“这个大小姐怎么了,她可是有名的秀女。”那人吃着瓜子,好奇问道。
“你是不知道,我的一个朋友是刘府上的,他在哪里当家丁。别看那个大小姐平时温和可亲,那都是装的,那个女人可毒辣了,她身边不是有一个叫小柔的丫鬟么?有一天,那个小柔的丫鬟在打扫她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弄碎了她的花瓶,接过你才怎么着。一开始下人们以为大小姐一向带人亲厚,应该不会重罚了小柔,可是哪里想到,大小姐让家丁将小柔拖下去活活打死,这还不算什么,她竟然命令家丁把小柔的皮拔了下来做成罗鼓。”
“啊,有这种事?”另一个人十分惊讶,她还挺喜欢那个小姐的。
“骗你们做什么。”那个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全然没有发现走进客栈里的人。
“世风日下啊,那她嫁给樱逸轩,倒霉吹的岂不是樱逸轩,我听说那个樱公子为人很好的,今年还在罗丽州布施赈灾了,如今是盛京女子垂涎的人物,这个刘大小姐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竟然能嫁给樱公子。”
“放你们的狗屁,是那个樱公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才能娶我们家小姐。”
傅如歌的目光穿越过所有人的容貌,仔细的看着那个丫鬟审身后的女子,清秀白皙,眉如黛,肤胜雪,双唇饱满而娇嫩,单凤眼,向上微挑眼角,让她凭添了几分气质。这张脸虽然算不上绝色,但也让人眼前一亮。
傅如歌安静的坐着,看小家伙认真的吃着东西,她很少吃东西,一路上,就是着小家伙不停的吃。
刘惜笑笑道,几个护卫连忙上前将桌上的三个人一顿毒打,女的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刘惜走到他们前面,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口上:“张开你的耳朵,是他樱逸轩配不上本小姐,是本小姐才不稀罕她。”冷酷无情,阴晴不定,除了那张媚惑脸,她身边的奴婢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姐姐,你的头发是怎么白的?”小邪吃着鸡腿,满嘴油腻。
傅如歌凝神了一会,手枕着下颚,回答道:“忘记了。”继续为他布菜。
“我吃饱了,我们走吧。”小邪跳下凳子,擦擦小手,拉起傅如歌的袖子。
“走吧。”
刘惜看见角落里那头戴围幔的红衣女子,曼妙的身段,估计是一个美人。刘惜挡到傅如歌面前,傅如歌不以为意,绕道,结果她又挡在傅如歌面前,这下傅如歌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可不想在盛京里闹什么事。
“这位小姐,民女可有得罪小姐的地方?”傅如歌缓缓开口,语气并没有怒气。
“没有,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这大热天的,你怎么待着一个头幔,是自己长得太丑害怕被人看见?”刘惜讽刺一笑。
傅如歌低头道:“小姐说的没错,是民女长的太丑了,害怕伤了别人的眼睛。”语气平静毫无波澜,仿佛说着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就把头幔摘下来,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有多丑。”乘傅如歌不注意之际,一把把她的头幔打开。
……
片长寂静,他们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