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麻婆的意思,只是这射出去的箭岂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便就去做吧,好了,麻婆,你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北方的天气是十分的寒冷的,没有南方的青山绿水河流,但是北方的高山倒是别有一番风景,当那火红的太阳从万山丛中冉冉升起的时候,那万道霞光便染红了天空,远处那银白色的雪山,就好像少女点上胭脂的面颊,显得格外娇艳。
继续向前望去,一望无际的丘陵起伏不断,林海茫茫,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的小黄花。远处的丘陵高低有致,起伏连绵,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它们拔地而起,一座挨着一座,有的高耸入云,有的逶迤伸展,有的像飞腾的龙,有的像偃卧的牛,千姿百态,看着的人心中便是无限的畅想,就像是在说着一些事情,又像是在说着一个故事。
第二日一早,舒尔哈齐便命人将傅如歌送去了布占泰的府邸,还给了傅如歌一封信,信上的内容自然是说让布占泰好生的照顾傅如歌,而后等着自己上门求亲去,可是傅如歌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脸上一阵苦笑,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无论日后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是自己的恶果,绝不会怨天尤人的。
只是这一次傅如歌没有将二月带上,而是让她继续留在舒尔哈齐的府上,让她好生的照看自己的孩子,并且傅如歌还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舒尔哈齐,希望舒尔哈齐能够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傅如歌浑身都快坐的散架的时候,马车稳稳的停下了,而后就听到外头的车夫说道:“格格,到了。”
听到这话,傅如歌揉了揉已经坐得有有些发麻的腰背,看了看身边的麻婆,而后麻婆先下车,随后傅如歌便下了马车了,一下马车便看到了府门上的“贝勒府”三个大字,只是门口却是没有人迎接,见此,傅如歌的嘴角微微一笑,心想:看来这个布占泰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既然如此的话,自己便要小心的会会他了,随后傅如歌便缓缓的进府了。
傅如歌在到了布占泰的府邸之后,看着那漆红色的“贝勒府”三个大字,傅如歌的心里忽的有一种想法,既然这个布占泰不来迎接自己,那自己便好好的会一会这位贝勒爷,世人都说这位贝勒爷也是一位厉害的贝勒爷。
不单单是说他骁勇善战,而且就算是与大金修好之后,他还是只想着称王,不愿意对努尔哈赤俯首称臣,既然如此的话,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儿,当努尔哈赤好生地吃一个苦头。想此,傅如歌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而后缓缓的向府内走去了。
等到傅如歌走进府内之后,一路上发现那些打扫庭院的人就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般,做着他们自己手上的事儿,连看都不看自己,见此,傅如歌的心中疑惑了,难道这个也是布占泰亲自吩咐的?
这是他这么做的话,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吗?就在傅如歌一脸疑惑的时候,一个身穿貂皮小袄的男子走了过来,在看到傅如歌的时候,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傅如歌问道:“你就是舒尔哈齐信中的那个女子?”
突然听到这声,傅如歌也是一惊,不过在看到面前男子的时候,傅如歌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道:“正是,你是……?”
闻此,布占泰倒也是对这个女子的印象不错,寻常的女子在见了自己的时候都会是战战兢兢,不敢对自己对视,可是这个女子倒是特别的很,不单单对自己对视,而且这脸上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一丝的惊吓,看来正如舒尔哈齐信中虽说的那般,此女子绝非等闲之人,自己还是小心应对的好。
想此就见布占泰看着傅如歌淡淡的说道:“既然人来了,就跟着我来吧,前院一般情况下你不要过来,这地方不是女儿家应该来的地方,舒尔哈齐信中也已经交代清楚了,让我好生地照顾你,过几个月他便会派人来求亲,到时候你就准备着回去吧。只是你在我府上的这几个月请你不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因为这儿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跟在他身后的傅如歌一边记着周围的路,一边听着他所说的话,虽然不知道舒尔哈齐到底在信上说了什么,让这位贝勒爷这般说,但想必也是让他好好的照顾自己一类的话,或者也会有一些其他的意思。
只是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有一日能够回到舒尔哈齐的身边,而是去努尔哈赤的身边,为皇上报仇,让大禹的慕容遥尝到他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想此就见傅如歌看着布占泰的背影,语气坚定的说道:“贝勒爷,你理解错了,我是不会回到舒尔哈齐的身边的。”
“恩?什么?”走的好好耳朵布占泰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猛地停下了脚步,抓过身来看着身后站在那儿的女子,好生奇怪的看着她不解道:“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是舒尔哈齐将你送到我的府上,做我的侄女儿,过些日子他便会派人来提亲,你注定是要做他的福晋的,我也是这般答应他的,如今你说不回到他的身边就行了吗?难道你想让我成了那毫无信用之人吗?”
站在那儿的傅如歌在听到布占泰这话的时候,也不顾着周围的人,两步走到布占泰的面前,看着他略有愤怒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幽幽说道:“布占泰,我不知你与舒尔哈齐有过什么承诺,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但是我就是我。”
“你们不能替我做主,舒尔哈齐说要娶我,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所以我不会答应,但是今日我在你的面前告诉你一件事,那便是我要去的地方是你不敢想的地方,也是你万万想不到的地方,我要去努尔哈赤的身边,你们大金的大汗的身边。”
“什么?”这下布占泰心中的惊讶可不止一星半点儿了,看着面前的女子,布占泰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女子,虽说自己不知道她到底是谁,能够让舒尔哈齐低下身段来相求与自己,还有秘密的与想要将先祖曾经丢失的六州归还,就足以可以见到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想到这点儿,布占泰看了看周围的人,而后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且跟我来。”
之后傅如歌便跟着布占泰来到了一处很是雅致的院子,看着那院子中的景致,看来这个布占泰也不是没经过准备的,这花花草草一看就是经过精心的修剪的,见此,傅如歌走到一处凉亭那儿坐下后,看着站在那儿望着面前花草出神的布占泰不解的说道:“贝勒爷?”
听到有人叫自己,布占泰立马回了神,看了看坐在那儿的女子,布占泰也是走到她的面前坐下后,而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朔雪。”傅如歌知道他想知道自己的名字,自从皇上去世之后自己便决定用回原先的名字,这样一来算是对爹娘的敬意,二来也是为了日后的便宜行事。
听到这个女子,布占泰努力的在脑中想着这个李朔雪是个什么人物,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想都是没有这个人的印象,想此就见布占泰看了看面前的女子,而后接着问道:“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报仇。”这一次傅如歌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傅如歌知道若是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瞒着他的话,日后万一被他知道了,那自己的麻烦可就是无止境了。
只见布占泰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心中可谓是大吃一惊,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然是为了报仇来到自己这儿的,可是她说她要去的地方是努尔哈赤的身边,难道说是努尔哈赤与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吗?想此,布占泰的眉头是紧紧的蹙起,虽然很想弄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具体的原因也是不好再追问下去的。
傅如歌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看了看面前的布占泰,这个布占泰倒是沉得住气,自己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便不再追问自己了,不过看着他的表情,想必他的心中定是疑惑的,既然自己要在他这儿打扰一段时日的话,这有些事情还是让他知道的好,免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也是能够应对的。
于是就见傅如歌看着面前的布占泰自己说道:“贝勒爷不必再疑惑了,这次我的报仇不是因为与努尔哈赤有仇恨,而是与大禹的慕容遥有仇恨,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贝勒爷您能够所想的,只是一点请贝勒爷体谅,无论如何贝勒爷都不要追问我的过去,也不要去查探我的过去,只要贝勒爷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贝勒爷的将来定是富贵无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