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要说慕容遥为何要对皇上下毒,这里头的原因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再多也都是因为一件事,那就是慕容遥不愿意皇上活着,曾经是因为太后娘娘在世,力保皇上周全,后来太后娘娘不在了,慕容遥对皇上已经就不像从前了。”
“再加上后来慕容遥知道了当年太后娘娘为了让皇上娶到您所做的事情,慕容遥的心中是更加的气愤,认为皇上这是不必他放在眼里,后来慕容遥让皇上帮着他处理政务,解决朝中的大事,皇上每一次的处理都是十分的恰当,慕容遥自然是心生戒备……”
“……担心有朝一日皇上为夺了他的帝位,这才对皇上痛下杀手的,还有当初太后娘娘也是被慕容遥这般处死的,皇上命属下调查,属下查的是一清二楚,皇上也是知道的,但是皇上为了朝局的稳定,便忍了下来,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是死在了皇上的手中,请皇后娘娘为太后娘娘和皇上做主。”
当傅如歌听到清风护卫说了这番话之后,心中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年太后娘娘的死因竟然也是因为慕容遥的缘故,原本太后娘娘的突然离世就很是让人奇怪了,只不过当时皇上不愿让自己多问,自己也就没有多问了。
现在看来皇上是早就知道太后娘娘的死因了,之所以不愿意说出来是为了稳固大局,本是想着慕容遥能够知道自己的过错,就此不会再惹出其他的事情来,可是后来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他如此绝情的话,也就别怪自己不给他留情面了。
想此,只见傅如歌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外头已经大亮的天,顿了好长一段时间幽幽的说道:“既然他在意的是他的帝位的话,那这一次我就要夺了他的帝位。”
天暖暖的,亮得耀眼,这只是早上,可是整个天空就像是烧烫的火炉一般,路边垂柳的细枝也是一动不动了,树影都缩成了一团,蒙着一层露水的叶子都蔫蔫地打卷了。今日的天也真的是奇怪得很,忽然的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
就连远处深山之中的林子里的小鸟们,也都张着嘴巴歇在树上,懒得再飞出去觅食了。这般奇怪的天在大金人看来可是头一次呢,前日还是穿的貂皮大衣,可是到了今日就是不得不换一件薄的衣衫了,整个看上去就是一天一地啊!
皇上因为是在异国辞世的,所以也是不能有着过于盛大的葬礼的,再说了也是为了掩人口舌才来到大金的,因此傅如歌就只能简单的为皇上办了一个葬礼,今日是出殡的日子,许是上苍都觉得皇后死的冤枉,这才有了这样奇怪的天气。
当傅如歌将皇上下葬之后,看着那个石碑,傅如歌的心中便是暗暗的发誓,这一次自己一定要让慕容遥知道自己的厉害,原本是顾念着皇上在世,有的事情不好说,这才选择了沉默,可是现在皇上不在了,自己也就不必在顾忌着什么了,有些事情是要着手去做了。
想此,就见傅如歌对身边的清风护卫吩咐道:“清风,从今往后你必须听从我的指示,你记住我不在是皇后妃了,从今日起我用回我的本名李朔雪,你们就叫我夫人就行,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你们不得阻拦,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那个慕容遥。”
身后的清风护卫与二月在听到王妃这话的时候,立马就明白王妃的心思了,二人很是默契的拱手道:“是,属下(二月)明白。”
随后就见傅如歌依旧站在那儿,对着身后的清风护卫吩咐道:“清风,你去将皇上客死异乡的消息传到大禹慕容遥的耳朵里,我要让他知道这件事,看一看他会不会为皇上发丧,若是他做了,那便可以从轻处置,但若是他可以隐瞒消息的话,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是,属下明白。”说完,清风护卫是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清风护卫离开之后,这儿就剩下李朔雪与二月了,看着皇上的碑位,李朔雪对着身后的二月幽幽的说道:“二月,我知道你并非是我贴心的人,我也知道是听命于其他的人,不过至于是什么人,我不会多问,但是我要答应我一件事,那便是日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得告知与你的主子,若是让我知道你那般做的话,就别怪我不念着咱么主仆多年的情分了,二月。”
什么?站在身后的二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不敢相信的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小姐,难道小姐是早就知道自己并非是她身边的人,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马脚的?若是这般的话,那可是如何是好?想此,只见二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小姐身后,眉头紧皱的说道:“回小姐的话,二月,二月并非想要如此……”
站在前面的傅如歌自然是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是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便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了:“二月,你我虽然名义上主仆,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待你可并非是主仆之谊,我让李家爹娘认你做义女,让你成为我的义妹,使得你我之间的关系更近一层,可是你却竟然背叛我,二月,你当真是让我寒心啊,二月……”
闻言,二月知道自己在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也知道若是一天小姐知道了,那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就算是如此的话,这事情已经做了,也退不回去了,只是自己确实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小姐的一件事:“回小姐的话,二月之所以听命于那人,也实属无奈,但是请小姐明白,小姐待二月的心,二月这辈子都会记得的,就算是二月真的听命于那人的话,也是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小姐的事情,请小姐明察。”
听此,李朔雪是相信二月的话的,若是二月真的想对自己不利的话,估计自己也是不可能站在这儿了,李朔雪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身后跪在那儿的二月,缓缓的将她扶起,看着她幽幽的说道:“二月,我不会问你为何要听命于那人,只是你要记得,若是那人是用卑鄙的手段对待你的话,那么将来你若是对她没有用了,她也不会留着你的,毕竟是知道她秘密的人,所以二月,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傅如歌在为皇上下葬之后,便开始准备整肃自己身边的人了,清风护卫自是不用多问的了,定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但是二月就是不一样了,傅如歌方才已经与二月说了一番明白的话了,接下来就要看二月她自己能不能够明白了。
“小姐,二月从小就跟在小姐的身边伺候小姐,与小姐一块儿长大,这些年在王府二月更是如此,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与皇上,二月是真心希望小姐能够过的好的,所以请小姐不要再问二月这样的问题了,二月不能告诉小姐。”只见二月跪在小姐的面前,脸上的泪水早已肆虐,这件事终归是自己有愧于小姐,若是小姐真的责怪的话,那自己也是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自己是万万不能说出的。
站在面前的傅如歌在听到二月这话的时候,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傅如歌的心中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件事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二月还是这么的维护那个人,看来那人与二月之间的关系匪浅,或者就是二月有什么把柄在那个人的手上。
想此就见傅如歌缓缓的将二月扶了起来,看着二月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傅如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二月,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何要为那个人维护,不过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不会多问,只是一句话,今后我要做的事情或许会对你的那个人不利。”
“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可阻拦与干扰,还有今后你依旧负责照顾我近身的事情,等到那一不愿在我身边伺候我的时候,你大可以离开,那个时候我绝不会阻拦你,只是一点儿,在我身边的时候望你念着你们姐妹多年的情分,不要对我,还有我的孩子下手。”说完,就见傅如歌对着面前的二月福了福身子。
站在那儿的二月在见到小姐这般举动的时候,心中大惊,忙扶起小姐,心中动容的看着小姐说道:“小姐,你岂可这般的对二月,二月是小姐的奴婢,是伺候小姐的,怎可让小姐向二月行礼的道理说的,请小姐放心,二月是绝不会对小姐和小郡主造成一点儿伤害的,就算是二月不在小姐和小郡主的身边了,二月也会尽心尽力的保护小姐,保护小郡主。”
闻言,能够得到二月这话,傅如歌心里的那块石头也就算是放下了,看着二月点了点头道:“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