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浅仿佛早就知道自己说出要帮秦深过生日的事,肯定会被拒绝,但她还是想试试,她知道,秦深是会期待的。
“你们先别急,先听我说。”苑浅有些着急。
所有人,只有言徐挠挠头,似是为难道:“那你说吧。”
苑浅认真又诚恳地望着众人,慢慢道:“我以前看见过,秦深和他舅舅吃蛋糕,他脸上的笑容…我希望他的脸上可以再拥有那样的笑容!”
倪娅显然对苑浅这番说辞不为心动:“他有没有笑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叶芷虽然也不关心,但是她的拒绝相对委婉:“我是觉得吧,我们和他也不熟,我们就这样擅自给他过生日,我怕到时候给他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隋义在一边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苑浅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她默默地转过头,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言徐的身上。
言徐对上苑浅干净的眸子,顿时觉得身上的压力剧增。
“那个,我是觉得吧,我们的确和秦深关系一般,我们给他过生日,他真的能开心吗?”言徐中肯地询问。
苑浅垂下了眸子:“你刚才还说,只要我答应上台当主持人,你就什么都答应我的,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你们男生说话果然都不靠谱…”
隋义可不乐意听这话,立马摆手否认:“诶!苑浅,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你们男生说话都不靠谱?靠谱的男生说话还是很靠谱的!”
苑浅没有去接隋义的话茬,而是又抬起头,直直地看向言徐,加重了语气问:“言徐,我就再问你一次,这个忙,你帮不帮?”
言徐尴尬地抓了抓头,没有立刻回答。
苑浅见状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反正,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帮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言徐这下彻底陷入绝境,这要让他如何是好?
隋义看了看陷入僵持的两人,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你们两个做约定,和我们没太大关系吧?”
倪娅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叶芷为了不得罪人,只好保持沉默,偶尔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言徐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他是真的把能找的人都找过了,但凡能找到一个人,他都不至于如此为难。如今苑浅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真的不能再犹豫了!
犹豫一瞬,言徐最后只能妥协:“好吧!好吧!我帮你!”
苑浅一听,脸上才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你早这样说,不就可以了吗?”
倪娅在一侧看苑浅的表情,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她环抱着手臂打了个激灵:“哎哟我去!苑浅同志!你看你现在都被秦深那人霍霍成什么样了?以前单纯善良的苑浅去哪儿了?现在整个一狡猾小人!”
苑浅无辜地嘟了嘟嘴:“哪儿有狡猾,我和言徐的约定,难道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叶芷点点头:“嗯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隋义看了眼苑浅和言徐,最后拍了下手道:“那这件事就算解决了呗?苑浅帮言徐上台当主持人,言徐帮苑浅准备秦深的生日。那我们就回教室了呗?”
倪娅和叶芷相视一眼,点了下头。
“走吧。”
这次,三个人又是一转身,苑浅就又叫住了三人。
“那个!你们等等!”
倪娅已经没了耐心,她拍着脑门,不耐烦问:“浅浅!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和言徐不都已经约定好了吗?我们三个,这看热闹也看完了,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叶芷也疑惑。
隋义望着苑浅,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苑浅又用上那一双诚挚的眼眸:“我想让你们也帮我…”
言徐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他已经答应帮苑浅,要是能把隋义他们也拉着一起帮忙,岂不是人多力量大?而且他总觉得,隋义和秦深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倪娅脸上写满了拒绝:“不要!我才不要帮秦深过生日。”
叶芷也觉得有点不自在:“不好吧?浅浅和秦深的关系好,我们和秦深的关系真的挺一般的。”
苑浅却对此持有不同的态度:“没有的!秦深每一次跟着我们出去玩,我都能感觉他眼里的光,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喜悦!他其实很渴望拥有朋友的!”
隋义这时不屑地咂咂嘴:“得了吧,我运动会那会儿还向他伸出了友谊的橄榄枝呢!别人碰都不碰一下,还直接把我的橄榄枝给折了。这能叫渴望拥有朋友?”
言徐这下开始帮苑浅说话:“隋义,你那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你让别人秦深怎么相信你是真的想和他交朋友?秦深的疑心大,又敏感,不会因为你的一次搭话就立刻和你熟络起来。”
“言徐!你也是变得够快的啊!”隋义瞪着眼睛,指着言徐,气结。
言徐耸了耸肩:“没有啊!我现在选择帮苑浅,那肯定要站到苑浅和秦深那边了。”
隋义气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又指了指言徐,然后转头插着腰,讪讪作罢。
苑浅小心翼翼地对着隋义道:“可是,上次秦深同意和我们一起复习,是你去说的呀…说明秦深还是挺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同意和我们一起复习了。”
隋义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得了吧!才不是因为我呢!”
“那是因为什么?”叶芷和倪娅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地问道。
果然两个人对隋义怎么说动秦深还是挺好奇的。
隋义紧张起来,挠挠头后开始编话搪塞:“哎呀,这,还能说什么?反正就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呗!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夸张就对了。”
叶芷还不了解隋义吗?一眼就看出隋义的伪装。
“得了吧!肯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才让秦深同意的!”叶芷说的十分肯定。
“我!……”隋义转过头想和叶芷争论,但是转念一想,他好像又确实使了些手段。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隋义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倪娅反正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不管不管,反正不帮!”
叶芷和隋义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他们害怕苑浅失望伤心,但是他们两个又的确不愿意帮这个忙,毕竟没什么理由。
苑浅看自己的劝说对隋义三个人没有任何的作用,瞬间有些着急,她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言徐。
言徐也惊慌啊!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赶鸭子上架吧?而且强扭的瓜不甜啊!
思来想去,言徐决定只能把秦深的“秘密”说出来,兴许还能有一点转机,他相信叶芷他们绝对不是冷漠的人。
希望能够有点用吧…
言徐深呼吸一口,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接着吐了口气:“我给你们说说秦深吧?也许你们听了,会改变主意。”
倪娅不以为意:“得了吧!秦深能有什么?”
“秦深有什么好说的?”隋义也不屑着,“不就一个死读书的嘛!”
言徐见隋义那个态度,有些生气:“什么死读书的!秦深不止这些呢!再说了!如果不是你上次撞见了,你不也不知道秦深会打架吗?”
“什么?!”苑浅和倪娅两个人都惊呆地睁大了眼睛。
苑浅最为震惊:“秦深会打架?”
倪娅也突然对秦深好奇起来:“秦深居然会打架?”
“上次秦深也打架了?!”叶芷懵了,隋义不是说的,只有他打架了吗?怎么秦深也打架了?
隋义慌乱起来,手足无措地反驳言徐:“可…你可别瞎说!上次那是我见义勇为!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秦深…他…那个…会打架?”
言徐用着看穿一切的眼神,微微一笑:“总之,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
隋义烦躁地甩甩手:“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儿说绕口令!说秦深!说秦深!”
“隋小义!看来你还是瞒着我了!”叶芷气呼呼地转过头,她就觉得上次隋义说伤痕的来历说的那么顺畅,合着是早就有预谋了?
隋义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没有!我上次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省略了某些细节罢了…”
越到后面,隋义说地越发小声,大概是心虚了吧。
“好了,隋义和你的事,你们两个私下解决,我们现在还是听听言徐知道的关于秦深的事吧!”苑浅明显心急。
叶芷瘪瘪嘴,只能暂时作罢,但是她依旧给隋义投去一个凶恶的眼神,意思是: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隋义后怕地缩了缩脑袋:我去!怎么还是捅出来了?言徐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有关秦深打架的事情,苑浅和倪娅都也没有多问,她们只想知道,言徐还知道什么。
尤其是苑浅,她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向一个有关秦深的神秘领域靠近,虽然可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仅仅是这一部分,就足够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有些时候苑浅会想,有些人可能就是注定为了某个人而存在。而她,愿意痴心地想,她就是为了秦深而存在,虽然这么想很傻,可是她愿意这样傻下去,终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