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喝多了的宫依宁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连每日晨起的习武都给耽搁了。
“依宁,快说说,你还藏了多少手?”
刚睁开眼,灵魂估计依旧在沉睡中的宫依宁,耳中先灌进了这么一道声音。
她这刚醒,谁问啥呢?
揉揉双眼,宫依宁迷迷瞪瞪地往床边看去……
什么情况?她都没醒,谁把床帐给先搭起来了?尚未洗漱,关键是她的睡相貌似并不那么的文雅……
太丢人了有没有?
朦朦胧胧中,看到候在她寝室内间的花侧妃和陶庶妃两人,宫依宁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咕噜从床上坐起,顾不得隐隐发疼的脑袋,以薄薄的锦被将自己的脸捂上,宫庶妃嘟嘟哝哝地问道:
“姐姐们昨晚这是没睡吗?”
看到这么可爱的宫依宁,陶庶妃笑着道:
“依宁,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什么时辰?”无论什么时辰,她都不想这个样子出现在姐姐们面前啊。
“都过了巳时了。”
“什么?”
她怎么睡到这会儿了?天哪天哪,不但睡死的样子被两位姐姐给看到了,睡懒觉还被抓了个现行,还能更丢人一些吗?
宫依宁感觉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她铁定会直接钻下去。
而陶庶妃则继续道:
“你没事就好,我和花姐姐等了你一早上也没见你出现,还以为你不舒服。
“快起来用餐吧,下午,你还得去教习那里把早上落下的补上呢。我们去院子里吹会儿风,你收拾快点啊。
“对了,顺便跟妹妹说一声,今天中午我们就留在你这里用餐了,不用谢!”
看宫依宁依旧蒙着脸,不敢从被子里出来,陶庶妃说完,跟花侧妃先一步出了寝室,留下时间和空间,给宫庶妃捯饬。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被憋坏了的陶庶妃立马扔下被子,质问向她的大丫鬟道:
“佩雯,花姐姐和陶姐姐来此,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叫醒我?”眼睁睁地看我这么丢人,你们真是好样儿的!
“回庶妃,不是奴婢等不叫醒你,是实在没叫醒。侧妃见此,就吩咐无需再喊你,让你多睡会儿。
“不过,花侧妃和陶庶妃也是刚到没多会儿。”
奴婢喊你时怎么都喊不醒,没想到才刚不喊你了,你就醒了。
佩雯和香橘这些个大丫鬟并不知道她们庶妃真正介意的是不想这个样子被人看见,还以为庶妃是因为不想让花侧妃和陶庶妃久等才隐有怒色的。
故,佩雯口中的解释之词对她家庶妃而言,跟没说没什么区别。不,应该是更加加重了宫依宁的心理负担。
她内心颇有些抓狂地自问道:她睡的有那么死吗?叫都叫不醒?这下更丢人了怎么办?
但愿两位姐姐不要抓住这一点不放,没事就打趣她才好。幸亏王妃没看到。
“记住,以后,在我没起床之前,切不可放任何人进寝室。”
“是!”
几个丫鬟虽这么应着,可心下却都在叫苦。
别说别的谁,单是今日来的这两位,她们也都拦不住啊。只能希望她们庶妃以后不会再睡懒觉了。
“依宁,虽说王妃对咱们都十分宽泛,但以后还是不要起的太晚了。这次念你初犯,昨日喝的又有点多,就不罚你了。”
餐桌上,主理王府中馈的花侧妃很是尽责地提点了宫庶妃一句。
之所以不罚,更多的,是看在昨夜欣赏了宫庶妃那绝美舞姿,以及因此有幸赏到那难得一见的花瓣舞之故。
原本心虚非常的宫依宁哪敢说别的,只埋着头一个劲儿地认错,并表示以后绝不再犯,陶庶妃岔开话题才止住。
“依宁妹妹,你真是让姐姐们意外,武习的比姐姐们好也就罢了,舞居然也跳的那样好,什么时候能再欣赏到妹妹的无双舞姿呢?”
“舞?”
陶庶妃此言,瞬间拉回了宫依宁稍稍有些断片儿的记忆。
昨夜王妃备的果酒实在过于好喝,酒量一向极浅的她,不觉间就喝迷瞪了。估计是因为喝的高兴,然后就真的跳舞了。
罢了,反正已经这么丢人了,再多丢点也已顾不得。况且,已发生了的无法改变,跳了就跳了吧。
但愿她当众一舞这事别传回相府……
“姐姐们若不嫌弃,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说起来,宫依宁挺喜欢跳舞的。只是大家闺秀一般都不习武,她生母虽允她习舞,但却不喜欢她跳。
故,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内心里,宫依宁是真的希望两位姐姐能忘掉跳舞这一茬。
可她们会忘吗?
估计,不单单她们不会忘,她们家王妃亦不会忘。
实在是,宫庶妃的舞跳的极好,昨夜,虽跳了好几支,但只欣赏了一次,都觉得完全不过瘾好么?
这不,自泰安堂忙了一日回到梧桐院的云悠然,首先回味的,便是昨夜里欣赏到的宫庶妃那绝妙舞姿。
“王妃,殿下来了。”
正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再次欣赏到宫庶妃的舞呢,春竹进来禀报说萧君昊来找。
想着之前教他的尚未教完,云悠然了然,让春竹把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