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致命弱点
冯叔也听出了一点不对味:“少爷?”
姜念辉说道:“小慧,你先出去吩咐,如果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把邹太太调到这边。”
小慧答应着,匆忙出去了。
姜念辉才说道:“她是抱住林月圆对吧。我不懂,她为什么人为林月圆有这么大能量,能让我听话?我连未婚妻的话都不听,竟然会听一个女仆的?我看起来很像林江海吗?”姜念辉讽刺地说。
冯叔叹口气:“少爷,实不相瞒。小姐她非说少爷您被林小姐给迷住了,对林家千金越来越冷淡,劝是因为这位林小姐啊。现在,外面对少爷有各种议论,都在传闻林家千金被少爷冷落的事实。”
姜念辉说道:“我妹妹对付姜家的能量总是以一抵百。冯叔,其实,她说的也不全错。”姜念辉停顿了一下,慢慢说道,“其他姜念雪有一半是对了。我确实不喜欢这位林念月。”
冯叔如今对林念月也失去了以前的热情。冯叔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是觉得林念月哪里怪怪的,让他说不清楚那种怪异的感觉。
但眼前的林念月,还是冯叔印象里,十几年来都乖巧伶俐,贤淑大方的林家千金啊。
不过,作为姜家的忠仆,冯叔当然还是倾向于林念月了。毕竟这是姜林两家多年定下的婚约啊。
这种家族联姻,如果突然悔婚的话,那后果可是够惊悚的。
“少爷,您要以大局为重啊。”冯叔急的口不择言。“尤其是,只有结婚了,您的病才有治好的可能啊。”
姜念辉眯了一下眼睛,发出一声讪笑。“冯叔,您真的认为,她一个自己还需要用别人的器官才能活下来的人,能保佑我长命百岁?”
冯叔懵了。对啊,林念月自己还刚做了大型手术,等于是全身皮肤都换了一遍。
这样一个人,能保佑少爷?
可是,冯叔毕竟是一个思想极为传统,也十分正派的老式的绅士,对于男人花心,哪怕出轨的女孩子确实很不错,冯叔也感觉不能容忍。他认为,这是不道德的!冯叔劝说:“少爷,我不相信您是三心二意的人。作为男人,要有担待。这个婚约,我也明白,少爷心里一直有抵触。也一直在排斥林小姐。可是,少爷,婚约已经定下了,而且是世代两家相互遵守的承诺。作为男人,和未来的家主,请少爷能信守承诺。如果少爷抛弃这个诺言,伤害最大的,是林小姐。她这么多年,一直努力在学习做一个姜家的儿媳妇。少爷,我知道您很委屈,可是男人本来承受得更多点,何况少爷您还是未来的家主呢。这份委屈,让一个女孩子来承受,未免太沉重了。”冯叔说完,默默地低下头。
可以说,从冯叔伺候姜少以来,这是冯叔唯一一次当面如此直接地反对姜少的决定。
姜念辉脸没有一点表情,只是眼神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姜念辉才说:“冯叔,你是个好人,是个太好的好人。小慧也是一个好人。”
冯叔惶恐地倒退了一步:“少爷,对不起。我知道我让少爷很难受。”
姜念辉微微摇头。当初他选择照顾他的仆人的时候,选择了冯叔和小灰。
这两个人都是很恪守准则的人,也是本分善良的人。
但是,这种人有一个极大的缺点:对邪恶缺乏想象力。
对于他们来说,萧明芳这种人的底线,类似于宇宙的黑洞,他们永远猜不到底。当然也不会明白萧明芳下一步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是很容易吃亏的!甚至会致命。
所以,姜念辉在海旅游时,遇到了一个极其特别的人。
这个人,是“公爵”。
在之前,姜念辉也曾听说过公爵的大名。
他是黑色死亡组织的老四,外号公爵。至于真实的姓名,则无人知道。
对于这种人来说,姓名没有意义。他们能搞出无数证件来证明他们是某某国某某合法公民。如果可以,他们能化身几十种身份。
但姜念辉来说,“公爵”到底是谁,也并不重要。没有任何意义。反正,现在,此人是他手下的“暗魂”,这样足够。
暗魂的经验和眼光,远保守固执的冯叔厉害。
但暗魂太激进了,他唯一的信仰,是他的枪。所以,姜念辉打发他倒林家女孩林月圆那个家里,一方面照顾林月圆,同时躲开组织的追捕,还有,磨磨暗魂的性子。
可以说,暗魂现在变化很大,和以往外溢的杀气完全不同,内敛了许多。
以往的暗魂是一把嗜血的利刃,现在,这柄利刃隐藏了光华。
这才是一把宝刀该有的素质呢。
姜念辉温和地对冯叔说道:“冯叔,您放心。如果我有一天死了,在那之前,我绝对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结局,让你平稳安详地度过晚年。还有小慧。我不会亏待你们。”
冯叔大吃一惊。姜少这竟然是交代后事的意思。冯叔哭泣着,他感到后悔了。“少爷,对不起。我只想到道义,却没想到少爷的感受。少爷,如果您喜欢,不管您做什么,我都赞成。”
姜念辉说:“冯叔。您放心。我不会那么任性的。我不喜欢林念月,但是不等于我会是林江海。”姜念辉说完,嘴角扬,露出一个灿烂的,却极为残忍的笑容。
一个可以把妻子交给小三去任意处置,自己到处寻欢作乐的男人,一个可以任由情妇屠杀自己的子女,还在一旁叫好加油的蠢货,凭这一点,他的女儿,姜念辉接受不起。
冯叔瞪大了泪眼,“少爷?”
姜念辉说道:“林念月的事,我亲自处理。冯叔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做任性的事情。”
冯叔看着少爷平静而老成的脸,没来由得放心了,点点头,“说道,我相信少爷”。
林月圆站在外厅等候吩咐。不过,因为姜家少奶奶出了岔子,都忙着救林念月呢,林月圆一个人孤独得站在墙角,没人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