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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凄怆的叫喊

王爷又吃醋了 陌莫儿 4611 2022-11-04 12:37

  “你的画工不错。”从最初的勉为其难,到现在的理所当然,绝亦非心境发生巨大的改变,和雪拂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两个人几乎天天腻在一起,不曾离开过彼此的视线,也就没机会晓得雪拂还会画画,画的如此的好看。

  雪拂往前一滑,顺势坐在绝亦非的腿上,“没画过别的,我也不敢信我自己的画工是否能让你满意。”把头蹭绝亦非的肩窝。放在以往,雪拂想都不敢想日后的自己会做出这等娘兮兮的举止。

  可放在现在很正常,情人间爱的表达,需要时不时的来点娇气的调味剂。

  “只画过我?”绝亦非眉心一拧,他也绘画,光从雪拂的笔迹就能看出这人常年绘画,那会儿都没认识他,怎么可能就只画过他,撒谎都不挑挑人。

  “嗯。”雪拂没意识到绝亦非的神情瞬息万变,继续道:“我以前也不画画的,就喜欢种花养草,闲云野鹤,蹉跎岁月。直到我误入妖界遇见了你,后而又不得不返回亦莲峰时,我才接触画画的。那会儿刚回亦莲峰,我满脑子都是你,恨不能再去妖界把你给偷出来,又得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可失去了理智。想你想的发疯时,就靠作画,把与你平日相处的模样勾勒出来,以解相思之苦。”

  绝亦非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雪拂的说辞。当初走的挺绝情的,一个招呼都不打,怎可能会在见不到他后以作画度日。

  放在没有接叔叔妖王之位前,绝亦非定相信的,现如今他早不是原先的他,几句愚话就能打发了的。

  “妖界于你进出如家常便饭,容易的很,拿这种话诓我,你道我愚钝,就能信了你?放我懵懂时节拿来骗骗我,指不准我就信了。”绝亦非把雪拂推开,保持一定距离,从椅子上站起来,掸了掸衣衫,就要走,“秦尘我已帮你找回来,他也没事了。我该回去了,你的去留随意。”

  绝亦非乃妖界之王,身担重任,为百骁炫消沉好一阵子,叔叔绝子心把大小事务一并揽过去,忙得不可开交,弄得他十分不爽利,搅得妖界有一阵都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好不容易渡过难关,恢复常态生活,绝子心也顺理成章的卸下肩膀的责任,谁曾想刚卸下没多久,绝亦非又请假随雪拂回一趟家。

  实则为了牟词的缘故。

  “我随你一块儿回去。”雪拂及时抓住绝亦非的手腕,从后面抱上来,“这个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指望你陪我留在这里,或者回亦莲峰。牟词单纯我的兄弟,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现在他化险为夷,有人陪伴过日子,我理应同你一道回妖界,担负起你该担的责任。”

  选择和绝亦非在一起,就明白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曾经悠闲自在的生活不复存在。当然,雪拂有一件事后悔至今。当初他就应该果断的带绝亦非回亦莲峰,而不是把绝亦非留在妖界,使得那两个自私的男人,把他的亦非培养成为一个继承人。

  “看不出来,你爱他爱到能为他离开亦莲峰,真叫我佩服。”充沛有力的声音插在绝亦非的前头,牟词神采奕奕的牵着秦尘的手昂首挺胸的走过来,“喂,那个谁的事着实我对不起你,就算道歉估计也挽回不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做小小的弥补。雪拂刚刚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亦莲峰的小居中的桌子上堆的都是你的画儿,墙上挂的都是你的画像。否则的话,我压根不可能认出你。”

  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就要有承担的精神,被人原不原谅不要紧,紧的在于自己是否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不过看着雪拂小媳妇儿的模样,倒不后悔自己的做法,若不是他在当中捣乱,这妖界之王王夫的位置就成了别人的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雪拂的恩人。

  绝亦非轻哼而过,代表接受了牟词的道歉。秦尘站在牟词的左后侧,有些尴尬,他们聊得话题,他都插不上嘴,索性干脆闭嘴。“喂,秦尘,对吧?”反是绝亦非不想就此放过能整牟词的机会。虽说整了一月有余,折磨的牟词够厉害了,但这人一旦生龙活虎,说出的话就能气死人,不给后院点火,都觉得对他太过好了。

  “嗯。”秦尘局促不安的点头,抓着牟词的手不觉用力,指尖掐入牟词的肌肤里都没感觉。牟词再痛,苦于不能说。

  “奉劝你一句,男人的话不能不信,却也不可全信。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过得挺惬意的。床头的那些书都是雪拂每天读给他听的。”此话一出,雪拂就急了,拉着绝亦非的手就表达心意,“你别生我的气,我就是看他快死了,可怜可怜他才读给他听的,没你想的那意思。”

  绝亦非顿时无语,他明明挑拨秦尘与牟词的关系,怎么就弄到自己头上,脸色薄红,甩开雪拂的手,就化为一缕风往妖界飞去。

  雪拂刚准备驾云追过去,牟词不徐不缓道,“雪拂,他说我俩有一腿诶,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心中仍然有那个凡人,你得当心在他身上浪费时光情感打水漂。再说难听点,你帮那个凡人轮回转世,怎么就没想过他会遏制不住心中的念想,追过去看看。你可得把人看紧了,免得哪天他就压制不住心中的邪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反正妖嘛,都没有什么节操可言的。”

  雪拂嗖的变了脸,秦尘用胳膊肘捣捣牟词的腰间,示意他收收嘴儿。“牟词。我警告你,你好自为之。再敢惹他,当心我再把你锁进囫囵谷,教你们在囫囵谷团聚安家!”怫然走开。

  “我都提醒你了,别再惹他们生气,你就是不听我的。”绝亦非和雪拂一走,秦尘就和牟词闹脾气,再怎么说牟词间接害死了绝亦非曾经的恋人,还振振有词。

  这一回,他们毕竟救了牟词一命牟词不感谢人家,还给人喂了一肚子的气走,这种行为他都看不下去了。

  “你啊,就是单纯,以后可不能再让你离开我,免得教人骗了。”牟词一本正经的摇头,“绝亦非和雪拂之间,一直都是雪拂主动缠过去的,这份感情光靠一个人维系,日后能走到哪个地步,谁都不敢保证。在绝亦非心里,有太多人都排在雪拂的前面。现在再不预防,难不成日后让他来打扰我们的清净生活?”

  牟词一把抱住秦尘,笑眯眯的亲了一口秦尘的眼睛,“尘尘,你离开我这么多天,今天一起补给我把。”秦尘挣脱不下,纵容牟词肆意妄为。

  宵夜意外坠落青竹林,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和风阵阵,簇拥着一简陋的草舍。宵夜走进去,屋子里空荡荡的,落满了灰尘,只有一张床,再无别物,应该是别人丢弃的房子,打扫一下还能住。

  便宿了下来。

  住的时间越长,宵夜越感觉这屋子萦绕两种熟悉的气息在交缠,身体内有一股寒凉在挣扎着要撞破坚硬的屏障,这感觉并不强烈,可每天晚上都会来一次,弄得宵夜挺不是滋味。

  约有半月,宵夜走出青竹林,沿一条窄路往前走,总觉得前面有个秘密在等待他亲手揭开。

  小路的尽头入目一座大荒山,疮痍满目,在山的中央,有一棵巨大的古树坍塌,树身成枯黄色,叶子以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不停变幻着,突地变成了黑色转白色。从树叶疾速到树根,骤的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天地之间。

  宵夜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大荒山在他的眼前逐渐的长出花花草草,青葱树林。“啊”宵夜的识海有一股强劲的力量炸裂,痛的他单膝跪在地上,抱着头颅,凄怆的叫喊。

  意识纷飞,一炷香后慢慢归位,宵夜的眼中再次恢复了清明,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转变了味道。

  兜兜转转,原来他真的就是天枼。天枼跪在黑荒谲前,曾经黑暗吃人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处优美的风景胜地。

  而这些都是修诺的牺牲换来的。

  闭上眼睛,所有的记忆都完整的归为,无论是炎旭,还是宵夜,修诺都分外珍惜、爱护有加。修诺仍旧是修诺,先元年、现在,都在爱着他,为他付出,从未变过。

  变的人是他,强迫修诺在天下与他之间做选择,只顾着自己,才把修诺逼上了绝路。

  身体里有修诺残魂待过的迹象,天枼哈哈大笑,宁负我,不负天下人的言论荒谬的很,觉得自己愚蠢之极。修诺没有负天下人,天下人都已忘了他。没有负他,他却活在仇恨中,把修诺当做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去漠不关心。

  “修诺,从来都是你为我付出,有没有想过,我需不需要你的这份付出。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于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活着如同行尸走肉。”天枼站在天与地之间,誓言般的宣誓,“修诺,无论你去哪儿,我定一生相随。”说罢,散去魂魄,追寻修诺在黑荒谲仅留存的一缕气息,纠缠过去,跨越千山、趟过五海,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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