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我这儿?”苏宁徵冷声质询她,“你该不会是前些天去过哪里都忘了吧。”
听到苏宁徵这一句话,苏宁玉原本的病容此时更是变得煞白,更是因为着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姐姐……咳咳……我没打算瞒着你的。”
苏宁徵听苏宁玉这么一说,更是确信了她的心中猜想。可是,苏宁玉为何要伤害她?自问先前她待苏宁玉不薄。
“我那天无意经过蒙贞静那里,听到她在房里与人交谈,说起了你的名字。”苏宁玉怕苏宁徵不相信她一样,话语间的急促更是让她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
“我便在旁边躲起来,听她与人说着,你最近在城北与人施粥,城里的百姓都对你赞誉有加。便想着与人谋划,说要把你的粥棚给拆了。”
听苏宁玉这么说着,苏宁徵眉头一拧,倒还真的是错怪她了?蒙贞静这个毒妇,就是见不得人做好事。
苏宁玉硬扯出一丝笑容,“我继续偷听得知她要派人偷偷给粥棚动手脚,第二天夜里我便借机出去,到了粥棚那里想去探看一番。”
“可是粥棚完好无损,我以为她就此作罢,不会再加害于你,也就没想着再把此事告诉你。”苏宁玉说着说着,泪水从脸上滑落,咳嗽声再次响起。
这副模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苏宁徵的眉头舒展开来,连忙轻抚了她的背,拿着手帕给她揩了下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她。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她应该一开始就坚定她的想法,可是苏宁玉的荷包被混混捡到时,前世被最信任的人辜负的疼痛历历在目,让她一时乱了理智。
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姐姐我不怪你,我不应该就这么放松了警惕。只是,那天回来之后我便感染了风寒,一直没见好。”
“我应该告知你的。”在苏宁玉眼里,她知道苏宁徵已与苏家决裂,虽说她也痛恨蒙贞静,但是她不想做那些长舌妇,把一些尚未发生的事告诉苏宁徵,加深她对苏家的仇恨。
然而,她低估了蒙贞静的狠毒,也高估了她自己。
“好啦,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主要就是安心养病。”苏宁徵把刚刚丫鬟端放在桌上的水喂给苏宁玉。
“我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苏宁玉知道自己的情况,药她每天都喝,就是没见好,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瞎说什么呢。蒙贞静那边我会处理,要不是这次前来,我都不知道你病了这么久。他们待你好吗?”
当初她曾提议苏宁玉和她一起到侯府生活,她定不会亏待了她。可是苏宁玉念着苏斜的那一点儿微薄亲情,没有跟随她走。
也许也正是因此,苏宁玉也没过多与苏宁徵走动。
“父亲他待我挺好的。”也许是苏斜年纪大了,现在对府里这唯一的孩子不像以往那样视而不见,下人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至于蒙贞静,她对我不冷不热,是个透明空气罢了。不过这样也好。”
听苏宁玉这么说,苏宁徵多问了一句。“这次的郎中,蒙贞静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