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斜已经保证了过段时间,那待过一段时日,她自然能将母亲救出来,等到母亲重出如意院,到时候她定然不会给苏宁徴这个贱人好日子过。
思及至此,她也是略带得意的勾起嘴角,她今日来也不止是为了说母亲的事,她还有别的事想求苏斜。
所以见着苏斜此刻似乎心情极好,她便又是开口求道,“父亲,女儿想求您一件事情。”
果然话一出口,苏斜便连忙霸气的回应道,“柔儿你想要什么,父亲定然给你。”
听到这话,苏宁柔立刻惊喜的问道,“真的吗父亲?那女儿想要百花宴的请柬,听说国公府夫人请了大姐,既然大姐去了那女儿也想去。”
“你要去百花宴?”没想到苏宁柔是这要求的苏斜,惊的一愣。
有些不赞同的说道,“那都是及笄的才去的,你还未及笄去了像什么样子,你大姐那是及笄了那才准许去的。”
听着苏斜拒绝,苏宁柔自然是满心的不甘心,她可不容许苏宁徴在百花宴上找到什么好夫婿。
所以这百花宴她一定要找机会跟着去!
她不依的在苏斜身边撒娇了许久,而终于扛不住女儿撒娇的苏斜也是没办法的妥协道,“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想去,为父也只好帮你想想办法了。”
“果然还是父亲最疼女儿了!”苏宁柔靠在苏斜身边撒娇道。
苏斜也乐的女儿对他撒娇,而书房内自然也是一副父慈女孝的欢乐画面。
而另一边苏宁徴早就知道苏宁柔也会去百花宴,只是上一世她还不知道原因,可这一世她倒是通过安排父亲身边的眼线知道了,原来苏宁柔的百花宴的请柬是如此的来的。
她冷眼撇着这血红的百花宴请柬,心中冷笑着既然苏宁柔这么想去,那她自然要给苏宁柔一个惊喜才是。
百花宴不日便开始了,去百花宴的贵女们个个都会打扮的十分的华丽,而上一世她自然也是如此,精心打扮了许久,只为能够取悦赵仲杨。
能够得赵仲杨一句夸赞,她便十分的欢喜了。
只可惜后来的一切都成了笑话,苏宁柔面若冰霜的插上了一支毫无装饰的碧玉发钗,梳了一个十分素雅的发髻。
这一世,她打扮的十分的素雅,她心中再无想取悦之人,心中只有希望复仇的满腔恨意。
“小姐,这未免太过素雅了一些。”玉画站在铜镜
旁,忍不住提议道。
听着玉画开口,玉琴也是连忙附和道,“是啊小姐,今日可有许多贵公子去,小姐怎么说也打扮的明艳一般,而且小姐你当真要带着那假人皮嘛?”
苏宁徴轻轻的抚摸上了那溃烂的伤口,虽是假的,可前一世的疤痕倒是真的。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又幽幽的说道,“既然戏已开场,我怎么能叫停。”
这话听的玉琴还有玉画皆是一脸的茫然,她们虽不懂这句话可仍旧是想劝说她们家小姐不要毁坏自己的姻缘。
可苏宁徴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任人更改,虽玉琴和玉画不喜,她倒是十分喜欢这般素雅的装扮。
“好了,走吧,你们两再耽搁一会该晚了。”此刻的苏宁徴倒是有些愉悦的说道。
玉琴和玉画见此,倒也是没法反驳了,只能无奈妥协。
苏宁徴心情愉悦的上了马车,听着马车哒哒哒的马蹄声,她轻轻的撩开了帘子,她似乎已经许久未曾逛过上京的街道。
她前世自婚后便如同一只囚禁在笼中的鸟,一言一行都要谨言慎行,不能出错一步。
每日被囚禁在宫中,当着一直无比可怜而又丑陋的乌鸦。
她似乎已经许久未曾呼吸过外面世界的新鲜空气,听着街边摊贩的叫卖声,她也觉得无比的怀念。
她记不清已经多久没听到,这烟火浓烈的气息的日子,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之间红了眼眶。
直至到了国公府她这才收起了心中胡乱飞涨的思绪,稳了稳心神,而后淡定的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便能看见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许多辆马车,这些马车皆是来参加国公府的百花宴的。
这些马车上的小姐们一下车,简直如同这百花宴的名字一般,百花争艳。
个个都打扮的美艳绝伦,少女们精心的妆容再加上华美的服饰,看起来十分的养眼。
唯独苏宁徴倒是像一个异类,一身打扮素雅,再加上脸上那块丑陋的疤,一出现便惹的京中贵女们议论纷纷,众人皆知侯府大小姐毁了容,只是不知是何等程度。
如今出现在了百花宴上,众人这才知道这苏大小姐当真是没了容貌。
而耳力一向敏捷的苏宁自然能够听到这些议论,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各种各种的流言纷纷传入耳中。
苏宁徴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前世时这些议论她已经听了一遍,那时的流言更加过份,她听了是恨不得钻进了地缝里。
可如今她只觉得不痛不痒,甚至觉得这些贵族小姐们真是聒噪。
懒得在理这些八卦的人群,她便自己加快了脚步,甩掉了这些贵族小姐们。
这也使得她在不知不觉之间也甩掉了玉琴和玉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玉琴和玉画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她也踏入了一遍未知的领地,她见着四周的竹林,心中甚是诧异,她前世并未来过这里,今天不知怎的突然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来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突然出现的茂盛竹林,她倒是觉得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似乎此刻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既然难得见此美景,她倒是觉得应当好好的去欣赏一番,也免的辜负了这美景。
所以她开始四处打量起了这竹林,抬头放眼向四周看,这一看便未注意脚下,突然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石子突然打在了她的脚上。
她瞬间吃痛的摔在了地上,不过幸而地上都是枯萎的竹叶,她倒未曾摔出伤口,只是脚上那块被石头打过的伤处,仍旧是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