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如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望着她泛红的眼眶,有些生气的怒道,“你说是不是那个苏宁柔又欺负你了,还是蒙贞静那个老女人又欺负你了,你说是哪个,我等会不抽死她!”
说道这里的时候,李素如还狠狠的往着地上抽了一鞭子。
苏宁徴感动的摇了摇头,而后有些哽咽地说道,“不是的,没有谁欺负我,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这番话说的李素如,脸色微红,心中十分的喜悦,可是面上仍旧是哼了一声,“许久不见,你怎么这么肉麻了。”
苏宁徴笑了笑,“因为太久没见了。”
李素如一愣,有些不同意的反驳道,“这也不对,上个月的正月十五才见过,这才没多久呢。”
苏宁徴笑着摇了摇头。
何止这点日子,她们后来已经有似乎五六年没有见过了。
她忍不住的问道,“你……还好吗?”
这问的李素如更是摸不着头脑,她有啥不好的啊,她砸吧了一下嘴,有些迷茫的说道,“阿徴啊。你这是咋了,受啥刺激了啊,你跟我说,啥问题都不是问题啊。”
本来神情难过的苏宁徴,被着李素如这一番话逗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也是知道了现在的李素如跟着从前一样,都是肆意张扬,快乐无比。
她笑了笑,“没受啥刺激,咱们不是说要来这里赏桃花吗,快走吧。”
李素如一听,也是赶紧吩咐着身边的丫鬟,将着许多的食盒从着马车上面拿了下来,而后李素如指着这些食盒十分欢喜的说道,“阿徴这些可都是我替你带的,都是你爱吃的,今天你可必须吃完。”
苏宁徴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我一定吃完。”
二人这才笑着牵手,一起步入了绵延了数十里的桃林,桃林虽来的人多,可是这桃林也足够大。
所以只有偶尔才遇见几个人,大部分时候都是她们在这桃林之中,相互谈论趣事。
而话到深处,李素如这才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的望着她的伤口说道,“你这伤前几日我听说了,我替着你寻了一药膏,也不知有没有用,你先试试吧,若是不行我再替着你寻其他的。”
她知道李素如一直挂念着她,因而她也接过了那药盒,虽然这伤口是假的,可是素如的心意是真的,因而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袖中。
而至于自己其实没有受伤这事,她也是打算着换个日子将着这消息告诉给素如。
她信素如不会将着这事说出去,只是今日不行。
她默默的盯着药盒。
李素如十分关心的望着她,“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苏宁徴温暖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不用说她知道知道,因着前世的李素如便是如此,可惜蒙贞静用的药实在是歹毒,乃至于上一世外祖父,李素如他们为着自己寻遍了名医,仍旧是没有恢复的希望,以至于后来她也是认命了,不再执着于恢复那容颜。
如今这一世如此,她也是只想图个清静而已。
可是有时候越是涂某种东西,有时候反而越得不到。
她这才是刚想着要清静,便见着不远处一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贵公子正缓缓向着他们走来。
这人就是化成灰苏宁徴也认识,而她身侧的李素如却是一脸迷茫的盯着她,“那公子你认识?怎么朝着咱们这边走过来。”
这一世苏宁徴当然不认识,所以她十分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认识。”
李素如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不认识,那咱们走。”
苏宁徴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而后二人便是扭头换了一个方向走。
而在着不远处正笑的春风得意的赵仲杨,一看着她们二人竟然转身了,顿时满脸的笑容都是僵在了脸上。
见着二人都快要走远了,赵仲杨也是连忙追了上去,而后自认为玉树临风,十分潇洒的站在了苏宁徴的身边,笑着说道,“苏小姐,上次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吗?”
“有吗?不记得了?”苏宁徴挑了挑眉头,装傻回应道。
她自然是记得自己上次假笑然后将着赵仲杨吓跑这一件事,何至上次哪怕是上一辈子的初次见面她仍旧是记得,不过越是记得这些,她反而越是对赵仲杨满是恨意。
“苏小姐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赵仲杨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僵住了。
被问的烦了,苏宁徴也是面色不善的盯了赵仲杨一眼,而后不耐烦的说道,“不认识,不记得。”
赵仲杨的脸色,这次是彻底的僵住了,这不识好歹面容丑陋的女人,居然不认识他。
可一想到这女人的身份,赵仲杨僵掉了脸又是重新的挤出了笑容,而后温声笑道,“苏大小姐,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你之前外祖父回来的那个宴席之上,我们见过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苏宁徴眨了眨眼,看起来是认真的思考一般。
赵仲杨顿时面色一喜,看来这女人记起来他是谁了。
可没想到,苏宁徴转了转眼珠,而后又是十分漠然的说道,“哦,那天啊我就记得我遇到了一个胆小鬼,想来那胆小鬼必然不是玉树临风的公子你把。”
这一番虽是表面夸了他,可是赵仲杨的内心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他自然是不可能会承认他是那天被吓跑之人,所以他也是微微咳嗽了一声,而后尴尬笑道,“这自然不是我了,我是说在宴席之上,我看到过苏小姐,可能苏小姐对我没有什么印象才是。”
“是吗?的确没印象。”苏宁徴顺应着赵仲杨的话,十分冷漠的说道。
虽然表面冷漠,可是内心却是忍不住的偷笑,看着赵仲杨如今这般滑稽的模样,她便忍不住的想嘲笑,赵仲杨越是这样,她便越是觉得当年的自己可真真的是眼瞎到了极点,这才会觉得就这般虚弱懦弱之人,是个有勇有谋之人。
真的是眼瞎的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