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家了?”
上车后,墨靳晟问道,并给有点走神的秦烟系好安全带,“出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过来这儿做什么?”
反正等一会肯定会被问到,秦烟干脆点,就先反问,“你应该是跟尹霜见面对吧,我看到你们是从一个方向过来的。”
发动车子的墨靳晟没忍住,唇角勾起一个炫目的弧度,这问题,似乎是他问的吧。
不过没关系。
“将小舅妈的那块神木卖给尹霜。”
“什么?你,你……你怎么可以将小舅妈的那块神木卖给尹霜呢?为什么?”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墨靳晟的话,秦烟肯定就要急了。
“如果还有用,肯定不会卖。”墨靳晟解释道。
“也就是说,那块神木已经没用?”话音刚落,秦烟表情瞬间变得轻松,那他们岂不是坑了尹霜一笔钱!
想到刚刚尹霜已经被洪英气的差点没直接吐血,秦烟就有点好奇,如果被洪英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五百万,那应该是真的要气死了吧。
忽然,秦烟觉得尹霜有点可怜,孤军奋战的感觉。
毕竟现在尹霜已经没了孩子,那么单桦肯定也不会对她好!
差点就要东山再起,可突然就遭受重重一击,这种滋味,应该是尹霜才能够了解。
知道墨靳晟为什么过来之后,秦烟的心里还是存在一点点刺,就刚刚墨靳晟对她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在乎。
她想要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路回到家,秦烟也没有开口,只能暂时的把话憋在心里。
“少爷,太太你们回来了,刚刚大少奶奶似乎有些不舒服,我给大少爷打电话,没打的通。”葵姐赶紧出来,心里很着急,毕竟苏玥儿每次不舒服,都必定会进医院。
她照顾过好几个孕妇,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得知苏玥儿不舒服,秦烟赶紧过去,“那怎么不叫救护车,赶紧叫救护车啊!”
“大少奶奶说不用,只要睡一会就没事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葵姐跟在后面解释,毕竟她就是个佣人,自然是主人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敲门进去,秦烟看到苏玥儿睡着了,似乎并不严重,才松口气。
但还是让苏钰如果有空就过来一趟,事情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正好苏钰就在附近,带叶眉眉去医院做产检,接到电话,就驱车过来沐家,给苏玥儿做检查,确定她并无大碍。
现在苏玥儿还睡着,秦烟等人只能是等她睡醒之后再问她刚刚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叶姐姐,你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秦烟问道。
叶眉眉刚想回答,但微微张嘴,却想不起来,便转向苏钰。
“还有两个月零十五天。”苏钰自然是把日子记的清清楚楚,尤其他还是一个医生。
“肯定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李婉晴转动着轮椅出来,眼神有些羡慕,这样每一天等待着孩子降临在世上,就是一个很美好的过程。
叶眉眉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也是这么希望着。
接着李婉晴就跟叶眉眉聊起怀孕期间,相关的一些事情,两人的性子很接近,聊的很投契。
一边秦烟时不时也参与其中,说之前自己怀孕时碰见的问题。
见三个女人聊的这么投入,墨靳晟和苏钰两个大男人都插不进嘴,便到花园外面去,聊聊一些男人的事情。
“看你最近精神都不错,理疗可以停了。”苏钰说道,其实这件事很早他就打算说,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又持续了两个月的理疗。
这是墨靳晟一直都在等的,现在终于得到。
只要他的身体没问题,秦烟就不用总是担心。
现在他恨不得立马就进去告诉秦烟这个消息,但为了确保体内的毒素是完全的清除,墨靳晟必须要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苏钰拍拍墨靳晟,他心里也同样为好友感到高兴,毕竟好友多年来,一直都要承受这样的病痛。
虽然他不能够切身体会,但他能够知道,这发病起来,会有多难受。
“一切,都在好起来。”
墨靳晟笑了笑,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好像一切真的是在往着一个很好的方向发展。
“老大!”
从外头回来的疾风直接跑过来,并带来一个消息,是精神病院那边的,被关着的铃一直精神恍惚,但最近几天,好像正常很多。
墨靳晟一直都提防着会有人来救铃,在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对方自投罗网。
但这显然不奏效,他这样一直等待的话。
现在疾风带来这个消息,让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逼对方出手。
“先让医生仔细观察,她最近的情况。”
他怀疑,现在精神病院里,已经混进几个人,否则的话,铃不可能突然恢复正常。
说不定,他们已经商量好何时出逃。
叮嘱疾风把人看好,如果不够人手,就让邀月也一起过去。
这两人好兄弟,相互做个照应。
听到可以叫上邀月,疾风高兴的满口保证,一定会把人盯好,并且将对方给连根拔起。
接着就赶紧喊上邀月离开。
在屋里的秦烟注意到无比高兴的疾风,不由得多看两眼,再看向墨靳晟和苏钰那边,发现两人似乎在聊什么严肃话题。
心里好奇。
“夫人,您该休息了。”这时候,护工过来对李婉晴说道,然后就推着人回看房间。
剩下秦烟和叶眉眉两人在客厅,便自然的聊起尹霜,还有珠宝家族的事情。
“叶姐姐,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但可能会冒犯到你……”说着,秦烟就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摸摸鼻子。
叶眉眉大方的笑了笑,“没关系,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一定会说。”
“谢谢叶姐姐,那我就问了……是这样的,你现在不是把族里的事情,全部交给苏钰吗?那你会不会,有时候……就,就有点担心呢?”秦烟抠着沙发的边缘,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这么问,但话已经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