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在去的路上,乔乔已经不止这样说了一遍,甚至越是靠近目的地,她就越是坐立不安。
秦烟握住她的手,给予无声安慰。
旁边白千雅一下子就看到了,看向乔乔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动作从来都那样的亲密。
按照简历上面填写的地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都已经没有保安,可以随意的出入。
“这里的楼,起码得有十年以上了吧。”看着这些堪称危楼的楼房,乔乔每走一步,都有点提心吊胆,就怕突然倒了。
白千雅也认同点头,也靠边走的小心翼翼。
只有秦烟没有丝毫担心,只是打量着小区里面的环境,至少现在,她们都没碰上一个住户,人少的可怜。
“这里怎么没人啊。”乔乔迟钝的问道,心里有点发怵,觉得有点像恐怖片里面的情节,“该,该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吧?”
说着连忙躲到秦烟身后去。
“你们三个是做什么的?”正说着没人,前面就有个穿着保安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三人很是警惕。
秦烟上前,礼貌说道,“我们过来是找人的,她住在C栋503,应该是租房,叫秦玲。”
见秦烟能够说的这么仔细,这个保安也就收起警惕心,而且在他看来,秦烟就是个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那后面两个女人,就更不是威胁。
如果被秦烟知道他内心想法,恐怕会她会抓狂。
“找人的话,我劝你还是给你的朋友打电话问问吧,这里不管是租的还是买的房子,都已经差不多走光了,因为这里已经被一个大老板买下来,打算重新开发,而且给每个住户一笔客观的钱哦!”
保安说完,一脸可惜,当初自己也应该在这里买一层,现在可不就发了吗。
“差不多,那就是你也不确定是否全部走完是吧?”
秦烟还是决意要上去看看,否则她就真的找不到秦玲,线索一旦断了,就很难查。
保安皱眉,有些不悦,但还是不耐烦的挥手,“去吧去吧,别搞事情就行……等会大老板们还过来呢。”
后面那句,秦烟已经没在意,迈开步子就往C栋走去。
搭电梯上去五楼,刚好三人碰到了504房有个妇人拎着行李袋出来,看到她们三个也愣了愣,才继续关门。
秦烟敲响503的门,又引起这个妇人的注意。
“你们是什么人?”
“朋友。”秦烟答道,这个回答是最好的。
果然这妇人听到是朋友,也就愿意跟秦烟她们多说几句,“她好像这几天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有警察来过,她……是不是做了什么?”
警察?!
三人相视一眼,都觉得事情好像比她们想象当中还要严重一些。
秦烟更是认为这可能是墨靳晟那边报了警。
“好像是她的父母报警她失踪了吧,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可是有着大好前途,都已经失联两天,要再找不到,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妇人一脸的惋惜,随后也不多说,拿着行李袋就离开。
三人再次惊讶,是失踪了?!
一时间,三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一致沉默的搭电梯下楼。
在她们的心里,都觉得秦玲应该是大赛那天就失踪的,因为无脸面对秦烟。
“可是秦玲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去陷害烟哥呢?烟哥平时对她也不差啊,而且她在工作室也没有什么工作,打扫一下卫生,清闲的很。”乔乔很是不明白。
“应该是有人让她这样做?”白千雅看向秦烟,她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秦清清,眼神里更心疼秦烟。
明明是姐弟俩,为什么要这样子相待呢?
如果秦烟知道白千雅心里此刻的想法和同情,她绝对会扶额,她跟秦清清只是名义上有关系,实际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不过白千雅这么说,秦烟也想到了,肯定是有人花钱让秦玲过来在她身边监视着的。
“呜呜……我们的女儿啊!”
刚走出C栋,三人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循声看过去,是一对中年夫妻。
看到他们两个,秦烟的回忆当中一下子就想起来,这是她的乡下远方亲戚,在她小时候来过秦家找秦怀仁借钱。
他们看到秦烟也是一愣,看了好久,才认出来,连忙上前寻求帮助。
“秦烟啊,你也是来找秦玲的吧?是不是你爸让你过来帮忙的?”姨丈问道,有些绝望的眼神亮了亮。
觉得秦怀仁能够派秦烟过来,还是愿意帮他们的。
即使刚才他们过去,被拦在门口。
秦玲是她表妹?!
反应过来,秦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是满腔的愤怒,那安排秦玲到她这里来的人,毋庸置疑就是秦怀仁了!
“你们没找过秦怀仁?”实在无法把这样的人称作父亲,秦烟直呼秦怀仁的全名,语气还满是厌恶。
两人一愣,才明白秦烟过来,并不是秦怀仁的意思,登时眼里最后一线失望破灭。
“他是个大忙人,应该没空吧。”姨丈不敢在秦烟面前说秦怀仁的是非。
“唉,当初我就不赞成她来城里,她还非说表姐会帮她,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这下好了,人没了……呜呜。”秦玲的母亲再次痛哭起来。
不过也让秦烟明白,是秦清清派秦玲来的,并不是秦怀仁。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说着秦烟掏出钱包,把里面一千多的现金全部给了两人。
她虽然是没见过秦玲这个表妹,但小的时候,她碰到过秦玲的父母,对她挺好的。
“这,这不行!”姨丈把钱还给秦烟。
“拿着吧,城里消费不比乡下的,你们如果要待到警察找到秦玲的话。”
拗不过,两人只好把钱收钱,同时无奈的叹气。
“估计,警察很快就不会再管这事情了。”
“为什么?”
“也没有直白说不管,只是不会再上心了。”姨丈说完,又深深叹气一声,同时自责没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