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殷朗只能是留下,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冷冷的盯着单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殷朗终于是妥协下来,单行才说出自己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有关秦烟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有关秦烟的一切?
殷朗微微愣了下,温润的眼眸有片刻的黯然,现在仔细的想,他对于秦烟似乎也并不了解。
也终于是明白,为什么秦烟选择了墨靳晟。
轻叹一声。
“我想你恐怕是找错了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最懂秦烟的人就是墨总。”
“……”
这个答案让单行非常不爽,凭什么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语气冷淡,“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应该不难吧?”
“否则我现在就要了这个老家伙的命!”
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这样横搁在秦淮仁的脖子上,似乎只要轻轻的用力,就能够轻易的割断他的大动脉。
虽然知道秦淮仁对秦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他也不想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因为他是秦烟的父亲。
算是给秦淮仁一个机会吧。
于是殷朗就把自己所了解的秦烟告诉单行,当然还有一些自然是要隐瞒住。
“就这些。”
单行挑眉,不是非常满意,但好歹对秦烟也算是有了解。
“行,你走吧,以后还要多多合作。”
这笑眯眯的一句,却让殷朗没由来的感到厌恶,什么都没说就走掉。
接着他就让人过来,视线随意的瞥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秦淮仁,“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助理点头,“都准备好了。”
“那就麻溜的给他换上。”
得到命令,助理连忙和他人围着秦淮仁,而秦淮仁脸上依旧没有出现什么情绪,似乎已经把一切都看淡,直到最后他发现竟然给他换上了一套很破烂的衣服时,才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你这是想要我做什么?”
在吞云吐雾抽雪茄的单行轻哼一声,“刚才不还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怎么才开始就已经怕了?”
秦淮仁噎住,咬牙的克制住脾气,现在他的处境跟一个奴隶没有什么区别,他除了忍,就只能是忍。
“我如果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去做,万一坏事了,这你不能怨我。”
他这故意的刺激,却是让单行脸色黑沉下去。
“老家伙话还挺多,真是呱噪,不如这样吧……”单行随手拿起一把剪刀交给一旁的助理,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却轻描淡写道,“怎么让一个人永远说不了话,你懂的。”
助理巍巍颤颤的接过剪刀,他连人都还没有起杀过,现在让他做这样的事情,无疑压力非常大,满头大汗,拿着剪刀的手更是抖的不行。
明白单行的意图,秦淮仁连连摇头抗拒,甚至踉跄的从轮椅摔着跪在地上求饶,“我错了单行大人,您大人有大量……”
“闭嘴!”单行很是不耐烦,一把抢夺过助理手中的剪刀,并狠狠瞪了眼助理,“真是个没用的饭桶,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亲自出手。”
接着,在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当中,血飞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很是瘆人。
……
在医院照顾几天小美之后,葵姐又回来收拾点东西过去,不过神情看着有些伤心,秦烟不由得上前询问。
“葵姐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医生告诉我,说小美这次的意外,脑部造成了很严重的损伤,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包括以前的……”葵姐说完,眼眶红了,深深的叹气一声,便不再跟秦烟多说什么,低着头走了进去。
秦烟很敏感的察觉到,葵姐似乎对她有些疏远,虽然还是很恭敬。
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她的重点很快就转移到刚才葵姐说的话,小美失忆了,怎么突然就被诊断出来失忆的呢?
那她还记得葵姐吗?
从刚才葵姐的哀伤的神情来看,似乎是不记得?
没办法,这糊里糊涂的,秦烟不得不打电话过去问个仔细,才得知,昨天晚上的时候,小美忽然脑袋剧烈疼痛,然后就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太记得,甚至连自己发生什么事都忘记。
原本墨靳晟时打算在小美手术恢复之后,第一时间询问她发生什么,但葵姐却求墨靳晟,让小美先好好休息,等过几天再问。
可现在,小美居然失忆了,那就什么都问不到了。
真是够走运的。
所以苏玥儿的事情,也不能够问她了。
“突然的失忆,肯定不简单。”叶眉眉轻轻摩挲着手心里的茶杯,眸光淡淡,和秦烟一起分析这件事。
再过几天,小美就会出院回来。
肯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让秦烟很是心烦,必须得想个办法来治一治这个小美,将她的真面目给揭开。
可现在人受伤了,家里还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也不好直接的针对。
“只可惜,查不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眉眉说着就拧了下眉头。
秦烟抿口茶,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天气很晴朗,可沐家却是被乌云遮盖住似的,“之前的事情查不到也没办法,只能是等她回来之后……”
我怎么把她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在医院的铃忽然感觉脊背发寒,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盯上了似的,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怎么样,一切都已经处理完了吧?千万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她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绝对不能够失败!
两个黑衣保镖点头,“一切都准备妥当,还有,单行大人让我们给你带一句话,不管做什么,都务必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够鲁莽行事。”
这话让铃心里很暖,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这是唯一关心她的人。
深吸一口气,平缓下来。
“回去告诉单行大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想了想,她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单桦大人他是不是已经来了P国?”
她是最害怕单桦的,当初如果不是单行死命的护着,要把她留下,恐怕就被单桦扔去山上喂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