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容谨笑意微滞,复又笑着点头,“好,不过不着急明日启程。这几天朕将手头上事务加紧处理完,亲自送你过去。”
“不用!”红豆忙道,“小七哥哥,我可以自己去。现在还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不是蛊医族所在地,就算是,小七哥哥你去也不合适。”
“不合适?”闫容谨眸光有瞬间黯淡,“因为朕是皇帝?你担心朕会对蛊医族不利?就算真有那一天,你若求情,你觉得我不会为了你放过蛊医族?”
他不奢望她能听懂他话里隐晦的意有所指,但是他依旧忍不住问了出来,压不下心头瞬间狂涌的涩。
他看到她轻轻摇了摇头,只这个简单的动作,便将他心中的涩意抚平一半。
她说,“不,我相信你,小七哥哥。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更不想让你为难。”
七七身在蛊医族,这一点两人已经心知肚明。
而蛊医族于各国皇室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两人同样心知肚明。
皇室欲除之而后快。
深深凝着她,闫容谨再问,“红豆,朕在你眼中,是什么人?”
“小七哥哥在我眼里,跟青莲叔金子叔他们一样,是长辈,是家人。”她笑着,答得毫不迟疑。
“就算如此,也比不得七七?”
“便是家人,也有重跟更重之分。在我心里,七七,是那个更重。”
起身,男子从龙案后站起,高大身影在少女身上拢下一层暗影,他探手揉上她小脑袋,“谢谢你,小丫头。”
谢谢你答得毫不迟疑,没有一点欺骗。
不给他丁点联想。
良久后,御书房只剩下闫容谨跟彭叔。
外面夜幕已降,书房里掌了灯,灯光映照在男人脸上半明半暗。
彭叔看着男人恍惚侧脸,轻叹,“皇上,红豆郡主尚年幼。”
“不,她只是太过相信朕了。”闫容谨僵硬扬唇,笑纹不含笑意,“朕原以为百姓那些话至少能在她心里掀起些许波澜,可是好像没有。她并非不在意,她只是过于相信朕,相信朕对她如她对朕一般,不生旖念。”
慢慢垂下眸子,他低喃,“可是彭叔,现在朕,真的痛恨这种信任。”
让他羞于自己的心思,好像是对她信任的一种亵渎。
叹息更重,不想皇上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彭叔岔开了话题,“皇上,那咱们手头上的事?”
“继续查,若真跟蛊医族有关,绝不姑息!”
公为公,私为私。
他是君王。
翌日一早,都城码头有船离岸。
阔别了闫容谨及来送行的潘子忆一行,红豆启程前往宛丘。
船速很快,站在船头有种乘风破浪之感。
迎着拂面而来的河风,红豆遥望那个未知的方向,眼底有即将相见的期待激动,也有隐忧。
她少时曾从爹娘及青莲叔他们口中听过蛊医族。自蛊医族圣女死后,西凉大损锁国,外间再没传出过蛊医族的消息。
那是个极为神秘又让人忌惮的部族。
而七七身为圣女的儿子,在族中地位定然不低。
七七现在,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又担着什么样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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