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川一大清早,仍旧是要动身进宫去向楚国皇帝请安,楚虚华因为有伤在身,还未痊愈,自然是被免去了这个礼数,待到他身子完全好了之后再说,
进宫之后,走在路上却是碰巧的遇上了楚长歌,楚庭川自然是要楚长歌來点礼数上的招呼,寒暄几句,楚长歌突然想起了楚虚华有伤在身,目前留宿在楚庭川的府邸之上,便是询问了一句,“五弟,七弟近來身子恢复得怎么样,沒有什么问題罢,”
“太子殿下请放心,父皇日前已然又派了太医前去了,太医看了之后,道七弟恢复的十分,若是再这般好好地调理下去,不出一个月,应该能够完全恢复的,”楚庭川自然是恭敬的一笑,回答楚长歌的问題,毕竟楚长歌还是他楚庭川的兄长,
“如此便是好的,想來我也是有些珍贵的**材,若是有用得上的话,五弟大可和我说,”楚长歌的笑容宛如春风一般温和,就连语气也是如此,他身为太子,往年进贡的人多的去了,自然不会吝惜那么一星半点的**材,更何况,目前也不缺什么**材,
“臣弟代七弟谢过太子殿下,不过目前太医院的**材足够,并不缺,若是日后真的用上了,臣弟必然回去太子殿下宫中求**的,”楚庭川朝楚长歌长长的作了一揖,表示对楚长歌如此举措的敬意,楚长歌也只是柔柔的一笑,应了一声罢了,
到了楚国皇帝的寝殿,楚长歌与楚庭川又是说了几句话,楚长歌便是先行的入了皇帝的寝宫,请安去了,楚庭川自然是在寝宫外安静的等候楚长歌出來,才进去,
楚长歌知晓,前几日,梅素素在京城举办诗会,途中遇到楚长歌,被楚长歌拉入人群之中,这些都是魏紫告知他的,只是魏紫当时并沒有紧紧跟在墨凉的身后,所以后來发生了什么事情,魏紫都不太清楚,可,楚庭川却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楚长歌明明知晓,墨凉是他的侍妾,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在场的百姓都不知晓楚长歌和墨凉的身份,并未引起什么话題,可若是遇上了相熟的人,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出來,不仅是对于他楚庭川,对于他楚长歌也有不好的影响罢,但楚长歌却是那般莽撞,
这实在不像楚长歌的**子,楚庭川只能认为是楚长歌定然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只是,到底是什么目的才要牵扯到墨凉的身上,竟是让楚长歌主动靠近墨凉,
不过,不管楚长歌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目的,对墨凉有那般的意思也好,楚长歌也沒有办法能够达到目的,第一是他身份太子的身份,定然是不能和墨凉走得太近的;第二,楚长歌的那一位母后,也就是当今的皇后,是不会允许楚长歌有这般的举止的,
况且,小凉儿那家伙,也不是那么好搞定的,若是就楚长歌这般温和的**子能搞定小凉儿,他楚庭川根本就不必这么头疼了,因为要他楚庭川柔情似水,他楚庭川也是能做到的,
站在外边也有好一会的时间了,楚长歌才从皇帝的寝宫之中走了出來,又是和楚庭川道了几句话,楚长歌才离去,楚庭川望了楚长歌的背影一眼,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缓缓的迈步朝皇帝的寝宫走去,他今日是要來和父皇商量一件事情的,
守着殿门的宦官总管站在殿门旁边,见到楚庭川之后,就是用着尖细的声音,朝里面的皇上说道,“皇上,五皇子求见,”只听里面一厚重沧桑的声音响起,“让他进來罢,”
宦官总管弯着腰,将殿门缓缓的推开來,恭请楚庭川进去,楚庭川朝他微微颔首之后,便是举步走了进去,当他进去之后,那宦官总管又是手脚利索的将殿门关上了,
楚庭川向前走了几步,撩起自己的衣摆,单膝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低着自己的脑袋,视线只能是那地面,轻声的说道,“儿臣向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万岁,”
楚国皇帝轻轻的应了一声,道,“嗯,起來罢,”“谢父皇,”楚庭川朝楚国皇帝作了一揖之后,才缓缓的站起身來,看着坐在桌案上,正在批改奏折的楚国皇帝,
楚国皇帝看了楚庭川一眼,似乎看出了什么,语气平静缓慢的说道,“朕看你,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是与不是,”对于父皇将自己的心思看了出來,楚庭川并沒有太多的讶异,只是轻笑的回道,“父皇英明,儿臣的确是有话想要与父皇商量,”
“过來坐罢,慢慢的说來,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朕商量,”楚国皇帝朝楚庭川招了招手,让楚庭川到他这边來坐下,好好的谈上一谈,楚庭川自然也沒有拒绝,立即走了过去,
他随便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神**与他平时并不同,现在的楚庭川,显得要严肃得多,只听他说道,“其实,只是想要征求父皇的意见,若是父皇不同意,儿臣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哦,到底有什么事情,说來罢,”楚国皇帝轻轻的挑了挑自己的眉尖,望着楚庭川,倒是有几分好奇楚庭川到底是想要说关于什么的事情,
“父皇可还记得,在寿宴之上,夏华国所献上的血玉么,”楚庭川开始切入了正題,不过他这句话倒是询问楚国皇帝,楚国皇帝自然是记得,“那块血玉,朕不是已然**予七儿保管了么,怎么突然扯到那块血玉的身上,莫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題,”
“问題倒是说不上,”楚庭川苦笑了一声,又是继续说道,“只是,七弟从血玉上的纹理,看出了端倪,”只见楚庭川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绢布,放到了桌案之上,缓缓的道,“这就是七弟临摹了血玉上的纹理,所画下來的图案,”
楚国皇帝伸出手去,缓缓的将那块绢布拿了起來,认真的一看,发现这上面赫然画着的是一幅藏宝图,楚国皇帝还是有些疑**,询问了一句,“这是临摹了血玉的纹理所画的,”
楚庭川微微颔了颔首,又是继续道,“是的,儿臣拿來和血玉的纹理对比了一下,一点都不差,血玉之上所刻的,就是一张藏宝图,而儿臣今日,亦是为了这藏宝图想要询问父皇,”
楚国皇帝沉**了一声,缓缓说道,“朕倒是沒有想到,那么一块巴掌大的血玉,竟然还藏有如此的秘密,若不是**予七儿,恐怕朕也不会看的如此仔细,”
“其实儿臣也并未想到血玉之中会有如此大的端倪在里面,正因为如此,儿臣便也是怀疑,夏华国将此血玉献上,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楚庭川若是一谈到正事,神情总会情不自禁的严肃起來,和墨凉相处的时候完全就很少会有这样子的神情,
楚国皇帝一听,倒也是认同楚庭川的话语,当初夏华国发现这块血玉,定然不会是一发现就立刻献到楚国來了,他们一定持有这块血玉很长的时间了,况且,楚国皇帝也不得不承认,夏华国并不是沒有人才的地方,这块血玉其中的端倪,他们必定是有察觉到的,
“七弟也是对夏华国此番举止心存疑虑,因此,七弟才会让儿臣和父皇商量商量,此事应该怎么处理,”楚庭川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父皇,其实,他对于自己的父皇,抱有如同其他孩子一般的尊敬,父皇在他的眼里,是高大的,无可比拟的,
楚国皇帝倒是沒有那么就下了决定,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道,“你和七儿,目前是有什么样的打算,说來听听,让父皇想想是否可行,”他倒是想听听楚庭川是否有对策,
楚庭川倒是一点都不敢隐瞒自己和楚虚华的想法,他仍旧是正襟危坐着,连姿势都一分一毫沒有改变,只听他语气十分的严肃,“儿臣与七弟商量了许久,这藏宝所在地是处于苗疆,苗疆虽说目前依然是楚国的领地,但苗疆人始终排斥楚国人,”
楚国皇帝微微颔首,他瞥了一眼放置在桌案上的藏宝图,原來藏宝图所描绘的位置是苗疆,看來楚庭川和楚虚华并沒有在这藏宝图上少花功夫,
“儿臣与七弟是想,潜入苗疆之中,看看这藏宝图上所描绘出來的藏宝位置,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宝藏,而若是要潜入苗疆,那目标便不宜太大,因此儿臣才会决定,待到七弟伤势好转之后,便带上一两个人,一同上路前去苗疆查探虚实,”
“你和七儿二人要一同前去,”楚国皇帝倒是沒有想到楚庭川竟然提出如此的建议,只见楚庭川郑重其事的颔首,只听楚庭川又是继续说道,“正好可以看看那夏华国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只要父皇随意按个任务,莫将此事惊动大家便可,”
楚庭川顿了顿,又是缓缓的继续开口说道,“不过,此事由父皇定夺,若是父皇觉得可行,待到七弟伤势好了之后,便安排个事由,让儿臣也好有个幌子离开京城去苗疆,”/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