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谁也不能说出去
那些村民们既想围上来,但又有点害怕,毕竟自己这边两个最强的人都被对方制住了。
姚玄跟着秦俊绕来绕去,绕了老半天才来到一幢位于深坳深处的小木屋前。
看到这小木屋,姚玄心里暗道:幸好有人带路,不然的话他们要找到这里可得花不少功夫。
“这就是我姐住的地方,你们说的那个将军应该就在里面。”秦俊说着上前推开了房门。
结果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秦俊顿时傻了,刚刚不是还在的男人跑哪里去了?
华滋皱起了眉头,朝屋里喊道:“萧漓哥哥,我是华滋,我们来找你了。”
话音刚落,那个捂着胸口藏身在梁上的萧漓,面色一喜,纵身从梁上跳下来,只不过受重伤的身体并没有恢复,这么一跳,胸口的伤又裂开了。
他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华滋他们只听到“噗通”一声,一个黑影重重的从梁上摔了下来。
姚玄连忙放下华滋上前扶起萧漓,只见萧漓双目紧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华滋皱了眉鼻子,“姚叔,萧漓哥哥他流血了。”
姚玄点点头,将萧漓扶到床上,此刻床上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呵,这小子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搞这事?”姚玄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嗯?嗯?
华滋疑惑地朝床上看去,床上虽然一片狼藉,但依旧能从中看到那团绽放的花朵。
这是?
华滋眼睛陡然睁大,虽然她现在才六岁但前世的她深得嬷嬷的教诲,对床第之间的事还是颇有研究,毕竟即将大婚的她还是很期盼着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那事。
没有实战经验,不,有实战经验,不过那是被人强迫的实战经验,在华滋眼里简直是令人作呕,想起来就是说不尽的耻辱……
这抹淡淡的血痕陡然映入她的眼帘,华滋先是满脸通红,随后屈辱的那一幕突然如闪电般的滑入她的脑海之中。
赵成那令人作呕的肥硕身子,那得意张狂的笑声,那铺天而来的痛楚,就像是一场大火一样席卷了她的全身。
赵成!赵成!赵成!
华滋表情逐渐狰狞了起来,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好似一只狰狞的厉鬼,赵成,我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会放过你。
姚玄突然觉察到周围有一股足以毁天灭地,肆虐一切的杀气陡然升起。
他猛然回过头,赫然看到双目刺红,表情狰狞可怖的华滋。
姚玄眼底掠过一抹极强的诧异,“公主,你怎么了?”
华滋一把推开他,武艺和内力都不凡的姚玄被她这么一推居然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姚玄不可思议地看向华滋,突然喉口一股腥甜涌上来,紧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头,”徐谡和许嘉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华滋,直到姚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两人才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扶起姚玄。
姚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哑声道:“快去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如何人都不能进来。”
“但是,头你?”许嘉有些犹豫。
“快去。”姚玄怒目圆瞪。
“好!”许嘉狐疑地从表情狰狞的华滋身边走过,快速的关上了门。
华滋正好背对着大门,外面的人压根看不出她的异样,只是不明白姚玄怎么突然后退了几步。
大门砰的一下关上。
许嘉快速跑回姚玄身边,“头,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姚玄平时看着做事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是头脑清醒,“刚才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
“嗯!”徐谡和许嘉同时点点头,“但是公主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姚玄站起身子,推开扶着他的徐谡,缓步走到华滋身边,然后蹲下身子,“公主,是姚叔,别怕,别怕。”
华滋睁着腥红的眼睛看向姚玄,手腕上的佛珠开始微微发热,掌心的佛门圣花也开始躁动了起来。
远在千里之外正在打坐的道济法师睁开眼睛轻叹一口气,这丫头执念太深,戾气太重。
不过也不能怪她,被心爱的人背叛,国破家亡,亲人惨死,自己也受尽了屈辱,生不如死……
道济法师双手合十,开始默念起佛经。
千里之外的华滋心头那股毁天灭地,肆虐一切,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无法消减半分的戾气立刻被一股清流之气压制了下去,她眸中的血丝逐渐褪去,脑子瞬间清明了起来。
清醒过来的华滋看到姚玄那嘴角残余的血迹,想起刚才的事眼圈微红,哽咽着扑向姚玄,“姚叔,对不起。”
“没事,姚叔没事。”姚玄咽下喉口翻涌上来的腥甜,抬起手轻拍华滋的肩膀,“公主你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姚玄知道华滋有梦魇症,只不过出宫这么多日没有犯过,他一时疏忽大意了。
“先把药吃了。”姚玄从兜里掏出郭神医给的静心丸,倒出一颗递给华滋。
华滋接过放进嘴里咽下,“姚叔,萧漓哥哥他怎么样了?”
“少将军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剧烈运动伤口又裂开了。”说到这姚玄脸上闪过一丝莫辨的神色。
幸好徐谡和许嘉都还未成亲听不出这话的具体意思。
但华滋却明白姚玄所说的剧烈运动所为何运动,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这萧漓哥哥也真是的,伤成这样还有这心思?
“我要给他重新包扎一下,公主你跟徐谡出去一下。”虽然公主还是个六岁的娃,但也还是要避避嫌。
“好!”华滋明白姚玄的意思,听话的跟徐谡出去了。
姚玄解开萧漓的衣襟,开始给他治伤,他们这些御龙卫经常要出任务,那伤药是随身携带的,都是上好的金创药。
“少将军啊!少将军啊!我们大家都担心要死,连小公主也跟着一起出来找你。你倒好,在这美人窝里乐不思蜀忘乎所以。”
姚玄边到伤药边嘀咕,“你这接下去是跟我们走,还是留在这里?一走了之,好像也挺对不起人家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