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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黑熊族投奔

我把天,捅破了 青衣顾我 9975 2022-11-04 12:55

  防盗50%,看不了最新章,24h欢迎再来^w^“噗!”青九当场被压迫得吐血,她修为不济,徘徊在化形境十几年了还是老样子,矮了个虎后一大截。她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丝,面色扭曲。

  狐妖的身份、小妾的地位,哪一个都令她尴尬,知道她讨厌听,勺皓山上的小妖提也不敢提。这老女人可好,专揭她的伤疤。她修为高深、地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守不住丈夫,白白拱手让给她?

  青九柔柔一笑:“对不住,是妹妹不请自来,倘若打搅了姐姐,还请您多担待。”

  明是道歉,话却听着极为别扭,根本听不出诚意来。

  桑裴冷着俊脸,上前一步站在虎后身边。虎目一扫,瞥见青九身后的一条杂毛虎尾,瞬间明白这狐妖的打算。

  桑裴搂住怀里的蠢藤,面无表情地看狐妖母子两演戏。

  青九款款走来,眼珠子一转就哭上了:“妹妹招呼也打了,接下来就想问一问大王子,我儿究竟犯了何错,让您下此毒手,将他往死里打?他肾脏受伤,口吐鲜血不止,妹妹也是没办法才闯入姐姐的璇玑洞。大王子,他毕竟是您的亲弟弟!”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娇娇弱弱,叫人怜惜。她腰姿一扭,退开一角,露出身后的东西。

  四只小妖含泪抬着木板出场,木板上趴一只杂毛的小老虎,他皮肉上是道道鞭伤和几处掌印,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眼帘艰难地抬起,有气无力地道:“儿子……是不是要死了……娘,疼!”

  青九见这一幕,哭得更伤心,扭动着腰身,似乎站都站不稳

  扶疏撑着藤枝观看这“凄楚”的场景,脚丫子不舒适了,暗戳戳地换个姿势。她现在在妖皇的怀里,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她盯着青九看得很认真,但越看越疑惑。

  草木妖天性能体察兽妖的情绪,并与之共鸣,所以虎后哭泣之时,她也会哭,可听着青九哭,她非但不悲伤,反而觉得……好看。

  唔,约摸是美人垂泪,十分漂亮?

  她看向尤商,小老虎身上的鞭伤可以解释,是她愤怒之下抽打的。可血掌印是怎么来的呢?

  很快便有了解释。

  尤商重伤卧板,眼帘偷偷掀开一角,眼珠子溜溜地转,不经意瞧见扶疏,脖子一缩,再瞧桑裴,又伸回去,突然就扯着嗓子就嚎:“娘,大哥他要打死我,阿爹,大哥嫉妒你疼我,要下毒手了啊!大哥他想活生生打死我……”

  他这中气十足一声吼,听着根本不像重伤,更像是来找茬的,将青九的计划尽数打乱。她片刻慌乱过后,当即改了章法,眼中精光一闪,跟着悲痛欲绝地哭喊,“我儿啊,你怎么了,别撇下阿娘独自去了!”

  扶疏藤叶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尤商。

  掌印是妖皇大人的,怎么可能嘛?

  她抽打这老虎之前,他还活蹦乱跳,之后中途逃走。直到妖皇大人接她回去,进了璇玑洞就没出去了,哪来的机会揍妖啊!

  这不是明摆着骗妖的嘛。

  青九和尤商母子俩还在嘤嘤嘤地哀嚎着,青九擦拭眼泪,“还请姐姐给个公道,妹妹就老二一个儿子,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虎后被吵得胸闷,冷眼一扫,“爱怎么办,怎么办。”

  青九目色一厉,话锋陡转,半是示威半是威胁地道:“姐姐要是解决不了,妹妹没办法,可就要找王上做主了。”

  这就是非要虎后亲手惩治桑裴,否则就去找虎王要说法了。而依着虎王对青九母子俩的偏爱,桑裴的惩罚只重不轻。

  虎后从青九口中听到虎王,呼吸一窒,神色一厉:“你自去告状,看那老不死的能动我母子一根毫毛!”

  撑着一口气说完,虎后面色发白,捂嘴咳嗽。

  她对桑裴和扶疏低低地道:“娘无碍,你们莫插手。儿子,有娘在,臭狐狸的脏水休想泼到你身上!咳咳……”

  桑裴拳头紧握,面色沉寂得可怕。

  他压住愤怒,一手紧紧握拳,一手扶住虎后。

  虎后才放下心。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儿未来要继承白虎部落,可不能栽在这寡廉鲜耻的狐妖手里。

  扶疏心中担忧,怕干娘心绪过激,使病情加重。悄悄探出藤枝,缠上她的手腕,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药气。

  有了扶疏出手,虎后胸口好受了些。

  桑裴垂眸看蠢藤,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摸了摸藤叶。

  而这边,青九边哭边打量着璇玑洞,洞中一床一桌,皆为石头打造,最值钱的是洞顶的夜明珠,装饰简朴之至。她嫌弃地撇嘴,伺候虎王这许多年,她的洞府要什么有什么,比璇玑奢华一百倍,哪里瞧得起这破洞?

  在扫荡一圈后,瞧见为虎后疗伤的扶疏,丹凤眼一亮。

  草木妖!大宝贝!

  若非为了这小东西,她哪里会踏入这母老虎的穷酸洞?

  青九擦擦眼睛,本就是装模作样,虽是哭得狠,却没多少眼泪。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能静下心来,才好想出夺去小藤妖的办法。

  母老虎是元婴境巅峰,大王子金丹境初期,还有个实力未知的小藤妖,璇玑洞内其他的小妖实力尚可,但是狼妖苍木的实力也是金丹之上。

  青九飞快地算计着,论修为,在场的她谁也比不过,所以无论算计什么东西,她得把自己择出去。儿子在内丹境,离化形境还远着,他也用不上。而手底下的喽啰更是指望不上……

  那,就只有搬出虎王了。

  想到这里,青九削长的指尖指着扶疏,笑道:“吆,这就是咱们勺皓山新来的草木妖吧,姐姐你这事做的实在不地道,草木妖是咱勺皓山共有的,你怎能私藏?”

  扶疏:“……!!!”每句话她都听得懂,为啥放一块就听不懂了?

  虎后瞪向青九,颠倒黑白可是她一贯的把戏。

  她当初捡到小扶疏,整个勺皓山都知道。这狐妖不可能不知道,她倒好,没实力直接抢夺,就动用诡计,空口白话就把小扶疏归为勺皓山的公物。

  得有多大的脸!

  虎后连笑都懒得笑了,“私藏又如何,轮得到你一个小妾来管?”

  虎后冷哼,别说扶疏与勺皓山没关系,就算有关系,她是虎后,她儿是虎王嫡子,血统高贵,论族规,以后的整个白虎部落都是他们的,草木妖她想要就拿,管它公的私的。

  青九仿佛没感受到虎后的怒气,被骂了脸色都没变,媚眼一抛,捂嘴笑:“姐姐说得对,妹妹是妾,可王上说了,咱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如此清楚呐,不如——”

  虎后打断她,“收起你的心思,她已经契约了。”

  “可以毁约嘛。”青九百折不挠,真诚地建议,“姐姐,你将藤子拿出来,让大王子和二王子公平竞争,哦,也不行,大王子比二王子大了几个月,如此很不公平呐。不过,大王子是哥哥,哥哥要让着弟弟,方能兄友弟恭,咱们勺皓山就阖家欢乐了,姐姐,哈哈哈,你听妹妹说得可在理?”

  说完,她欢喜地鼓掌。

  虎后怒视她,拳头捏得“咯咯”响,“无理取闹,一派胡言!”

  青九撇撇嘴,自顾自坐在凳子上,猛地拍桌,高声喝道:“母老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声音放软,苦口劝道:“姐姐,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大王子想想!他这般大逆不道、阴沉奸诈之徒,王上最厌——”

  “大逆不道?阴沉奸诈?”虎后阴森森地靠近青九,“你再说一遍。”

  青九:“本来就是大逆不道,啊!!!”

  虎后突然化为白虎,一尾巴扫过去。青九实力低微,瞬间飞出去,狠狠地砸在石壁上,再重重摔下,噗地吐出满口鲜血,她不可思议地指着王后,“你……”

  扶疏藤枝儿扒住桑裴的手臂,惊叹地注视着大白虎,叶子握成拳,脱口而出道:“干娘威武!”

  只见巨大的白虎抖着毛发,几乎盛满璇玑洞,毛色纯白而漂亮,气度优雅而尊贵,可觑年轻鼎盛时期的动人风姿。

  虎后怒斥一通,脸上血色尽失,身体歪了歪,就要向后栽去。

  “干娘!”扶疏吓得藤枝僵直。

  虎王也吓了一跳,几年前见到王后,她身体康健得很,能活蹦乱跳、不眠不休不带歇气地骂他三日三夜,堪称白虎一族从古至今最凶悍的母老虎,可如今怎么如此虚弱了?

  虎王紧紧盯着王后,心惊不已:这母老虎不会快要死了吧?

  桑裴及时上前,将虎后接住,打横抱起,望着虎王的神色带着薄怒,道:“今日之事,盖因狐妖贪婪所致,自作自受,怪不得我们。还有,母亲需要休息,还请王上带着狐妖和二王子离开璇玑洞。”

  虎王听到桑裴的称呼,当即皱眉一凛就要怒斥他“大逆不道”,可望着虎后苍白的脸,怒气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干干地问:“你母亲怎么了?”

  桑裴转过身,将母亲放在石床上,漠然道:“母亲如何,就不劳王上费心了。”

  虎王忍了忍,没忍住,大怒道:“逆子,我可是你父亲!”听听他叫的什么,有叫自己亲爹叫“王上”的?

  桑裴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虎王,道:“我,桑裴,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尤商一直盯着桑裴,见老大如此悖逆父王,心中一喜,当即用尽力气咆哮:“阿爹,你看大哥连你都不看在眼里,等以后厉害了还得了?阿爹,大哥怨恨孩儿夺去你的宠爱,早就不满了,他、他方才还想着杀掉我!咳咳……一定要重罚他,给他一个重重的教训!”

  尤商嚎这一嗓子,扶疏听了都要炸,看着小老虎,险些一藤枝抽过去。

  倒霉的虎崽子,这是不要命了吧,居然撺掇自己的爹收拾自己的大哥!

  知不知道,你现在不遗余力诋毁的大哥,可是未来的妖皇大人。知不知道,你年幼时多皮的这几下,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死后还要被扒皮拆骨的!

  扶疏同情地望着正百折不挠作死的小老虎,一看就是个蠢的,比草木妖都蠢,怪不得以后会死得很凄惨。连妖皇都敢坑害,你不凄惨谁凄惨?

  扶疏兀自惶恐着,藤枝缩成一团,她哆哆嗦嗦地想,趁现在讨好妖皇大人,以后她可否保一条小命?就算保不住,也千万别将她晒成柴火,藤子不好当柴的。

  桑裴眯着眼,显然想起小时因为尤商撺掇险些没被打死得事,他拳头紧握,袖子就被拉住了。

  垂头,便见虎后正哀求地看他,桑裴知道母亲的意思,让他隐忍,再隐忍。虎王动不得母亲,不代表动不得他。

  “好。”桑裴沉沉道。他忍,继续忍,耐心等不必再忍的时候。

  桑裴不好受,虎后更不好受,桑裴幼时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场面,是她最痛苦的回忆,她要儿子忍,可她却难以忍受,心像锥子刺,疼啊。

  “二王子,你要给谁教训?要罚谁呢?我倒不知,我儿犯了何错?”

  虎后倚靠在床头,忍着悲忸看向虎王道,“你教的好儿子!无视尊卑贵贱,敢辱骂王后、诽谤王兄,也该好好罚一罚,长长记性。还有,诨峦,你既然宠爱狐狸精,就教教她,什么叫尊卑!”

  虎王紧紧皱眉,却还是平静地听虎后说话,周身气势不知不觉收敛了。

  尤商见阿爹无动于衷,又听到虎后的话,气得不行。瞧瞧,这母老虎果然跟阿娘说的一样,太坏了,居然撺掇阿爹惩罚他!

  他危险地龇牙,道:“我说的有错吗,像老大这种阴险的妖,就该打,狠狠地打!王后你别偏袒他,像老大这样的,以后定然六亲不认,为祸一方……”

  桑裴幽幽地看着尤商,突然就笑了,衬得容貌温儒清雅,风华绝代。

  璇玑洞再次陷入可怕的沉默,小妖们战战兢兢伏在地上。

  他们伺候着王后和大王子,自然知道大王子的性情,此番言论,纯属谣传。当下,他们只恨尤商胡言乱语,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璇玑洞的禁忌,可他是二王子,有虎王护着,谁能奈他何?

  “这句话,谁教你说的?是你娘吗……”虎后眼瞳发着幽绿的光,紧盯着尤商。

  尤商想起被大老虎虐打的恐惧,狠狠地龇了牙后,立刻缩入虎王的怀里,“是……阿爹——”救我!

  虎王本能地护住他。

  虎后见状顿时明白,喉头一热,苍凉地笑了笑,眼底泪光闪烁,哽咽地道:“原是你阿爹说的吗……”瞧瞧,这就是她的丈夫,怀孕时跟狐妖搞到一起,任由别的妖诋毁她儿,她心心念念,值得吗?

  虎王心头一惊,摇摇头,“丝萝,我……”哪来的误会,他何时说过?

  “你闭嘴!”王后捂着胸口,瞪着大眼,猛地鲜血喷溅。

  扶疏:“干娘!!!”

  虎王惊叫:“丝萝!”

  他紧紧瞪着桑裴,语气里闪过一丝自己也没发觉的紧张,“说,你娘到底怎么了?!”

  桑裴薄唇咧开,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他慢慢走向虎王,一步、两步、三步,步子越来越快!突然间化身为纯白无瑕的白虎,身姿矫健,毛色雪亮,长吼一声丛林震颤。

  虎王迫不及待想得到答案,不留神身边刮过一股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他一下,随即掠走他怀里的小老虎,力道极大,小老虎横飞出山洞,尖叫道:“阿爹救我!”

  谁也没想到,一直闷声不吭的桑裴,突然拖着尤商就跑。出了山洞他就不笑了,要他忍耐,可以,母亲醒着,他可以忍耐。

  青九凄惨地大叫:“我儿!”

  虎王长啸一声,赶紧化身白虎追出山洞。这时候哪里还有两个儿子的身影?他施加法术,搜寻桑裴的踪迹,却发现他根本找不出。

  他心头震惊,大儿子何时这般厉害了?

  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低头在地上嗅着气味,一路嗅一路追。同时派遣犬妖和猫妖出去寻找,一直跑出勺皓山,犬妖猫妖都跟丢了。

  虎王着急了,同脉相残可是大忌。他既不想乖巧的小儿子出事,也不想嫡子因此背负上手足相残的罪名。于是在偌大的庚辛山脉里,他拼了老命,恨不得四足生风。

  直到暮色四合,他才在一处飞瀑旁找到两只小老虎。跑过去的时候,他脚下一软,再也维持不住稳重的虎王形象,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幕。

  血,满地都是鲜血。

  他的大儿子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平静地扔给他一只血肉模糊地老虎,微笑道:“全身的骨头尽碎,还能修补好,只是以后行动没那么利索了……你很担心我打死他?放心,母亲说过不能胡来,我就揍了他一顿,还给他留了口气。”

  虎王愤怒至极,张口就要咆哮着冲过去,听到虎后才堪堪镇定,憋住气,嗡嗡地道:“你……你母亲如何了?”

  桑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只道:“管好你那一窝就行了。”说完,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虎王愣愣地看着他的大儿子。这个大儿子除了相貌,性子没一点像他,也不像他们白虎一族的任何老虎。他心机深沉,手段残酷,毫无悲悯之心,以后他真能放心把白虎一族交给他?

  虎后瞪向趴在木板上卖惨的尤商,在他惊慌的目光下,一爪掀翻木板,尤商骨碌碌滚到一边,害怕至极,不再装重伤,站起身来就往外跑,连阿娘也不管了。

  白虎长尾一扫,将小老虎拉到跟前,和青九并排在地上躺着,重重地摁住,厉声道:“你跑什么?想栽赃我儿害你,伤势太轻,王上哪会信?不若我将你们这对苦命的娘儿俩都拍死,也省得再活在世间受苦受难!如此,也无须怕王上不会信,只要亲眼见但你两的尸体,我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说不得那老不死的还要替你们报仇,杀死我这只母老虎!你们说我这主意好不好啊?!”

  贱人,真当她堂堂虎后是软柿子?

  尤商被巨大的虎尾扫回来,吓都吓疯了,尖叫道:“娘,她疯了,这母老虎疯了!呜呜呜阿娘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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