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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适才白子画亲点了玉帝、王母、东华上仙、斗阑干、摩严、笙箫默、融法道人、天机星君与天彗星君在阵眼之外执掌九宫阵,但这九人法力参差、大有径庭。
果然,玉帝话音未落,融法道人、天机星君与天慧星君也上前来,施礼道:“并非小仙有意推脱,只是事关重大,我等法力低微,还请尊上再行斟酌,另选贤能。”
不料,白子画却并不退让,正色道:“各位休要妄自菲薄,本尊如此安排,自有深意,只是此刻天机不可泄露。”
玉帝知晓白子画的性子,若是他定夺下了,当真是半分也违拗不得,也再不多言,只恭谨道:“既如此,咱们便依照尊上的安排,各位万务小心行事。”
那三人应了喏,便退下了。
玉帝又向白子画恭敬问道:“尊上大才,此阵确实非同凡响,他日必可大败残影魔徒,只不知可是尊上您亲自于阵眼中作法?”
白子画摇了摇头,凝眉道:“待大兵压境时,残影未必便会入此阵来,本尊恐须与他单独对战。这槫行阵之阵眼最是紧要,需有一身兼五行之人镇守才好,如今,小徒才是上佳的人选。”
需知任何一个法阵,最重要的即是阵眼之所在,但最危险的,也便是阵眼之所在,仙界众人皆知白子画一向视其徒儿娘子为珍为宝,如今竟让她出首担此重任,就知他已尽心竭力、毫无藏私,因此个个皆心悦诚服,暗暗称叹。
摩严与笙箫默自然也知其中厉害,免不了替白子画忧心,笙箫默更是因知悉花千骨此时尚在病中,又多担了十分的心,忍不住上前来,凑在白子画身侧,觑着众仙在场,又不能名言,只得低声道:“师兄,千骨毕竟是个女儿家,未必堪此重任,不如再换了别位吧。”
摩严早知晓花千骨在白子画心中的分量,想着若她有个万一,只怕白子画实难承受,亦急道:“子画,你只有这一个……弟子,又何必如此?虽然仙界再寻不出五行兼修的仙人,但却可令法力旗鼓相当的五个分属五行的仙人同时在阵眼处作法,亦可催动那四象神钟,不愁不可大破敌军。”
白子画却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兄无需多虑,本尊的弟子,本尊自然知道轻重。这四象钟需五行之力催动,但却只分老阳、老阴、少阳、少阴四部,若要五人来操控,当真是难上加难了。”
“师兄,可千骨她……”笙箫默还待开口,却被摩严拉住了衣袖,使了个眼色,只好面带不甘地退下了。
如此,众仙相约第二日辰时带了入阵的弟子、兵将来南天门处聚首,好演练阵法、修习武道,便纷纷散去了。
且说幽若与三尊一同腾云回返长留途中,见三尊皆默默不语,忍不住埋怨道:“尊上,师父虽然如今道法精进,但到底不过修习了百年,又怎能有仙界那些耆宿尊者修为高?您怎能如此狠心?!”
摩严自知白子画定有些道理,忙使了个眼色与幽若,要她住口,幽若却偏不信邪,涨红着脸又争道:“尊上,妄你平时对师父呵护备至,怎么今次却要如此无情?莫不是你去了趟神界,倒有了旁的心思不成?!”
“幽若!”摩严大急,忙喝止了她,向白子画宽慰道:“子画,莫听这丫头胡说,我知你必有个计较的,只是此事当真不能对我等明言么?”
话音刚落,白子画却忽然上前,对摩严躬身一礼,郑重道:“师兄,如今大敌当前,幽若到底年轻识浅,不如让子画再执掌门之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