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九渊‘本体’跪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大殿中央,四周黑压压的环境,窒息的压迫感在四面八方向祂席来,将心里最恐惧的黑暗勾出。
黑暗、恐惧即使九渊是神,心里也有恐惧的事情和东西。
此时祂在阎君的黑暗笼罩中,一遍又一遍体验内心最恐惧的事情。而祂的恐惧和软肋只有竹柒一个,只要他害怕的,担心的,一遍遍在他脑海里重演。
让祂崩愧的同时,也让他差点神魂动荡。
主殿内。
黑无常接过阎君刚看完的卷轴放到数个法阵里其中一个,白无常将一个卷轴打开放到阎君面前,看了一眼外面面无表情道:“爷,物主毕竟是一主,虽不知做了何时,惩罚了这些年也够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怕是神识不稳坏了根本。”
说话间,阎君已经又看完了一个卷轴,在上面烙下批文的字迹,黑无常折翻回拿去放在那些法阵上,传到各些部门或者外面之中。白无常又打开一卷轴放在阎君面前,看着黑无常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续道:“传闻,外面这位可是哪位天不怕地不怕,小君的侧夫,要是知道在爷这里受了委屈,怕是要闹到这来。”
“且时,爷挨着道尊,怕是也是难做。”
“啪嗒——”白无常哪壶不开提哪壶,无心之言就把阎君的火点了起来,一支可以称法宝点判笔,咔嚓一下折成两断。
胡闹!
实在胡闹!
阎君有气没地方撒!祂身边的人都知道九渊是她的侧夫!祂这个正主!正宫!却无神得知!她还有脸次次和祂吵!倒是对九渊那个家伙!呵护有加!
越想越气,接过白无常递给过的判笔,染了满笔的朱砂,狠狠在卷轴上面画了大大的一个叉,抬手,黑无常就过来接,可阎君根本没有给他,准确无误丢进一个法阵里。
黑白无常见宫殿温度一下子将里下去,四周瞬间爬满了冰层,压迫感在心头溢蔓开,向四肢百骸散去,不由自主推了几步。
“有本事!祂就来!”本君倒是看看,小东西要怎么和自己解释!!!!!
阴冷的声音在宫殿响起,冰层直接蔓延到殿顶。黑白无常一下子弹出来十几米,齐齐跪在中央,完全不知道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爷,怎么突然大发雷霆,这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爷息怒。”不管怎么样,黑白无常还是先阻止这一位爷消气,不然遭殃就是他们。
“小白,你和爷说了什么?”两个人瑟瑟发抖,黑无常摸不着头脑低声问了一句白无常。
白无常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黑无常想不到问题,转头看了一眼前面刚才丢的法阵,不明所以说了一句:“刚刚爷丢的卷轴,是不是时空部的申请?”
白无常瞥眼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黑无常知道他的性子,他这样的表情,表示自己说得没有错,自己又看了一眼,微微摇头:“这都第几次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桌案后的阎君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隐再黑暗里。
突然,一个也影走了进来,撇了一眼地上跪地两位,什么也没有说绕过,又找了几步,开口:“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如与老身说说?”
来人一袭红衣,身材娇小,看起来就只是衣服弱不禁风的少女,两眼深凹,厚着的淤青,像几百年没有合过眼。即使美艳,可是用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灰白色的脸,说出这些妩媚的话,就想的死板而系统化。
“阎王,老身要扩建桥,这都申请一年前零一百三十九天九个小时零八分,这预算怎么还没有下来?再不下,老身的桥真就要断了。”女子面无表情发出声线妩媚的声音,只是一副死人脸真就没有一丝表情,看着令鬼十分不舒服,更不用说人了。
“断了!就、游、过、去。”随着阎君一字一顿的声音响起,这个宫殿直接瞬间被寒冰覆盖,黑白无常见势不妙,拉着进来的女子直接闪身离开了宫殿,
只见他们离开宫殿的下一秒,这个宫殿直接被寒冰覆盖,封死了进出路。
黑无常拍着心口,看着即使他们已经跑出上千米距离的宫殿,他都感觉到身体被哪股寒气,将身体刮出数道伤口,不由心有余悸,又连续退出数米,才得以缓和。
女子眼里没有情绪变化,只是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的弱小和不堪一击,她木木转头看着白无常,妩媚的声音也加上了颤抖:“你们干嘛了?”
“阎王今天怎么那么生气?”
白无常没有理她,视线楼在大殿的黑雾方向,哪里靠近宫殿,此刻冰层已经蔓延开来,咋眼就到了那个白人面前。
只见一向无差别攻击的寒冰,在靠近那个被惩罚的白影时,那白影背后唰一下长出一对直径百米的白色翅膀,硬生生将冰层打碎,扇动间直接将那黑色雾气打散。
黑白无常和那个女子看见这一幕,直接愣在多场,不知要做出什么反应来表达自己心中的震惊。
他们的主是一界供主,天地之间,只有天道可以与之抗衡,这个物主虽然也是可怕的在。可在里面哪一位爷面前,也不过致死一个蝼蚁,不值一提。
祂既然凭什么一己之力,破开供主的深渊之笼,这怎么不让他们震惊,甚至感觉到恐惧。
毕竟他们在黑雾里一天也顶不住,这个物主这里已呆了近百年,不但没有崩溃!更是破开了!
“这……?”黑无常眼一下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开口:“要打架?”
“不是祂。”白无常视线落在远处的被翅膀带起,浮在半空的物主,眉头狠狠拧在一起,“忽悠一股力量在保护祂,气息与爷的有几分相同,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君,道尊的女儿,小君供主。”
“我们一向对领地有狠强的保护意识。”黑无常开口,有些不信:“小君再蛮不讲理也不敢大胆到来爷的地盘闹事,你是不是看错了?”
“反正我看不见。”
这边。
九渊被腾空带起看着背后长出来的翅膀,无力地苦笑起来,喃喃自语道:“那会……你在花修为救孤时,你就将这个一半和一缕传给了孤。”
“小君……你到底算计了多少?孤都开始有些惧怕你了。”
“孤又不是黄口小儿,你在身上放一缕残魂来监督孤,孤岂能毫无感觉……”
九渊话落,背后缓缓出现一个透明的少女,一点点和九渊剥离开,剥离的动作缓慢而诡异,犹如一个破茧而出的蝴蝶,待破茧完成,只要轻轻抖动那对妖艳的翅膀,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剥离完成,那三位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一个什么样的尊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打来出去,摔到数千丈之外,他们一点还手余力的没有。
“怕本君?”残魂发出的语气冷漠又极具压迫,不像竹柒以前的任何一个时候,这样的威严和震慑力,是专属供主,而不是神的竹柒:“不该?”
“该……”九渊眼神闪了闪,没有再开口。因为祂知道,只要他敢说一句,这些年承受恐惧的会一件件变成真实。
“阎君!九渊算起来也是半个你的人,你是在打本君的脸,还是你的?”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没有商量,压迫式的语气,直直将包裹宫殿的冰层震破,祂缓缓飞入宫殿中,九渊同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跟随在侧。
竹柒的身体直接穿过宫殿的墙壁,缓缓飘落在阎君书案起,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她爱的男人。
阎君抬头迎上祂的目光,暗红色的眸子里,只有冷漠:“未来的小东西,有趣。”
“既然将两位一份供主的气息藏起来‘偷偷’修炼,本君以为,你真是哪酒囊饭袋,不思进取。”
“能来这,小东西你是赢了?”
竹柒抬手将阎君下巴抬起,逼视祂:“吃了许多苦,来日方长,本君与阎君日后慢慢清算。”
阎君抬手打开竹柒的手,声音越发阴冷:“小东西,想清算,你可是要等上一等。”说着,手在打开竹柒手指是直接反手捏住了竹柒残魂的脖子,唇角勾出一缕诡异的笑,四周黑暗在次袭来,将竹柒包裹在其中:“本君的好妻子,你说本君选择捏散你,你有机会和本君清算?”
竹柒一下子被捏住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了这样,本来就有透明的身体更加透明,眸子闪了闪,勾唇笑道:“好夫君,你想杀妻?”
阎君呲笑一声,手里的力度更加用力:“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喊夫君还是早了!小东西!”
“本君警告你!本君的妻子只有一位,你这个怕是算不上了!”
“阎君!”竹柒乍然吼了出来,被黑暗包裹的祂心中的恐惧一点姿生。
惩罚九渊的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可那只是九渊抬手都不算的力量,可现在能让供主级别的竹柒失控,可想而知没有那简单。
“本君也是你的妻子!”
“小东西!本君没有告诉过你!本君是管理时间的?”阎君声音随着黑雾靠近,越发阴冷,展现在竹柒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只是少言少语,看起来还有些好欺负的阎君。
而是一界之主!威严不允侵犯的供主!
“本君居有本事在没娶你之前破开时空将你抓过来!你就该老老实实知道,本君的妻子,无恶!须善!”
“你最好选择立刻滚,否则!本君不介意选择就过去解决你!本君不介意在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