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柒随这阎君的讲解,虚空开始发生变化,无数的星辰在祂面前开始演化,在虚无中出现,倒存在生物,到再次消失在虚无,这一切在祂的面前不过只是一个呼吸不到的事情,而对它们了说已经过去了无数的光年。
“万物存在皆有定数,它们的存在,在余本君,失于本君。只要存在,就有消失,顶不过是或早或晚。”阎君挥手,不远处出现两个世界:“这两个存在于同时,一个在运转时被另外一个撞击而消失。在消失前,在它附近的世界也同时受到波及。另外一个却在另外一条轨道上,安全无恙。”
“然,没有这个被撞击的先历,另外一个就要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被毁灭,或者被受到波及。就会焦躁不安,甚至极端的将它自己自曝,反正要消失,不如它带着它们一起。”
“而本君就像它们的载体,本君不希望,它因为蝴蝶效应毁掉所有,本君在这个还没有把撞击值钱就提前过去拦住了。并且带它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同时本君也要将另外带到另外一个安全的路上。”
“避免悲剧发生。”
“与孤有什么关系?”竹柒狠狠皱眉,一指它们:“不知轻重!不知所谓!就靠它要毁掉这个天地,只能说你无用。”
“每时每刻,消失的世界何其之多,它们命该如此,何来改变之说!”
阎君静静看着怀里义正言辞,满嘴大言不惭,大道理的妻子,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说这些。
随而只见竹柒在祂大腿上下来,在那些漂浮在虚无星星点点中,找到一个很耀眼的位面,看着那个位面四周依附它而存在的小世界,许久才开口:“原来孤的家这样的小。以往孤还以为这家啊,大得离谱呢。”
难怪,留不住这个男人……
“小家才是温暖的。太大了,只是孤凉的很。”阎君突然在后面开口,祂的阎宫就够大,从这这到那头就要个百来年,找东西都麻烦。
竹柒转身嘲讽地看着他,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嫌大孤可以仁慈一回和阎君换。”话语一挑,“就怕阎君的后宫太大,孤的逍遥岛装不下。”
“反之逍遥岛就成了销魂岛。”
“逍遥岛名于是让你逍遥无忧。”阎君感觉和妻子聊天,到了最后就成了祂自己的错,真是有气没理说。
况且摸心自问,祂也没有后宫,女人也只有祂一个,祂有事什么不满意的。非天天拿出来吵!
“噢?”竹柒现在十分想砸东西,可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索性快步过去,一挑阎君的下巴,冷冷开口:“所以,孤现在没有逍遥,也未得无忧,阎君是想把孤的逍遥岛做成销魂岛。”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就扣到自己头上。
阎君表示无奈,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天道的地盘,真的是要将她就地正法。竟然敢这样大胆,做这样的动作。
“还生气?”阎君没有打开妻子的手,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着祂。
在眼前放大的妻子,阎君忽然想起起那个给他丢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女人,明明生的一模一样,虽然一个是未来,一个是现在的,但祂却对那个女人没有感觉,这个一靠近,祂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或许是,两条时间线不太同原因吧。再或者,祂心仪的是这个人,而不是长得一样的一个人。
竹柒手怔了怔,心里酸酸的。
孤那么爱你,又怎么可能真的气你那么久。只是阎君对小君的态度,实在让孤心寒罢了。
“嗯。”竹柒奄奄地应了一声。
“想要什么?”阎君也算是第一次服软了,要是这次没有见面,这个妻子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再来找自己。
竹柒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想要的,小君没有了,祂也无欲无求了。
“小君。”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阎君想到祂会说小君的事情,可又意外祂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小君的事情。
叹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一抬,一幅画出现在竹柒手里:“画,可以么?”
竹柒打开,一个不记得容貌的少年笑盈盈出现在祂面前,心里一酸,抬手轻轻抚在少年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眼泪的竹柒,眼眶里星光点点。
“吧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打带竹柒的手背上,祂微微一怔,低头看去眼里有些茫然,侧头对上阎君那双赤红的眸子。
显然,阎君也第一次看见她流眼泪的样子。
春雨梨花,低下柔枝,无限凄婉。
阎君在铁的心,在妻子连伤心都没得不忍移目下,软了下来,连一向阴冷的声音都柔下去了几分。
心口的哪块地,锁得在好,加了在多层坚固的发阵,也在此刻,溃不成军。
“怎么哭了?”
“哭?”竹柒还是有些迷茫,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不是只有人类才有的情绪?”
“嗯。”阎君倾唇在竹柒的下巴随着累痕停在祂的眉宇间,动作和语气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神也会。”
“阎君也会?”竹柒温柔阎君的温柔攻击下,早已经软成一团烂泥,瘫在阎君的身上,气若游丝。
“会。”
“谁如此有本事,让阎君为之落泪。”竹柒有些醋意。
阎君贪婪在竹柒的脖子间停留,手不听话在其腰间摸索,气虚也有些乱:“没有……”颤着声音开口,说罢有补了一句:“本君从未哭过。”
“阎……”竹柒被阎君不安稳的手有些脸红心跳,也顾不得这里是父君的地盘,娇羞着声开口。
“喊夫君。不得再生气。”阎君像极在骗小女孩做坏事,还要提要求,不愿意,这坏事我就不和你做了的渣男。
“孤……孤未尝原谅……”话一节节的说不完整,双手无力推做阎君:“一幅画就要打发孤……做……做梦……”
“那就在生一个好了。”阎君不疑有他,心里的野兽再也压制不住,上存在的一点理智将人带走了。
祂们一离开,一片漆黑的虚无里,一只眼睛睁开,随即又闭上,一声悠悠的声音:“阎君,是劫是缘,便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
九烨没一会就悠悠醒来,看着欧墨和陌墨在对面的地板上抱在一起,脑袋就有些痛,倒不是因为欧墨,实在失血过多,大脑浑浑噩噩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幻境里的一吼,那种失重已经消失,侧头看着包扎的无名指。他依稀记得,是无名指一痛,那少女才乍然消失的。
是收养自己的那个女人在保护自己?
真的是……超出了认知……
在众人的担忧下,低头看见地上的戒指,弯腰捡里起来,抬头,在灯光下细细看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既然一点血也没有沾。
不是戒指救的自己?是想多了?
“少爷,这戒指……”李管家欲言又止,他见过主人把玩过这个戒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还是等手好,在戴吧。我让设计师在给您做一个合适的。”
“让诸位担心了,把玩的时候不小心割了手。”九烨礼貌解释了一句,没有连累任何人,毕竟也不是他们的错。
九烨表示,自己还是很善良的。
“那么危险合适不要戴了,流血也不知道!”云子轩虽然心理学造化很高,可是家里毕竟是医学世家,医德人心,心软的毛病在他们家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可不希望那天在新闻上看见jy总裁,因为玩戒指失血过多,一命呼呼。到时候还不知道,多少家要放鞭炮庆祝。”
“我是该谢谢你?”九烨脸色有些苍白,只是说的话却还是极为有压迫,说罢转头看着欧墨,严厉开口:“地上凉。”
欧墨本来缓过来的脸色又是一白,可怜巴巴道:“我晕血。”
“矫情!”九烨拿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上次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起来!”
“哎?”陌墨转头看着欧墨,“你怎么打架了?有没有受伤?”
“小时候的事情了,场面挺好看的。”欧墨笑盈盈开口,捡起枕头:“我晕你的血。”
“你痛不痛?我说你也是的,流血怎么不说,我在晚的发现,你只能吃三个菜了。”
九烨没有开口,看了看时辰已经是晚上两点,转头看着李管家开口:“都是贵客,好好招待。”说完,抬了抬受伤的手,做一个抱歉的表情,就回了房间。
九烨离开,众人也没有心情玩,寒肆月本来想离开,可是外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开车也不安全,再说这里那么大,开出去都早上了,就转头和李管家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今晚可能要打扰了。”
李管家含着笑:“说不上打扰,我这就带您去客房。”
“我和他一间。”寒肆月拉起云子轩的手,十分有礼貌开口。
李管家脸上也没有露出别的什么表情,依旧带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的。”说罢将人带向另外一个楼梯入口而去。
这个时候,寒肆月和云子轩才发现,主别墅只有九烨一个人住,不管是客房还是下人房,都在两侧的别的楼里。
“墨儿,你先回房间,这些天九烨精神不对,我有些不放心,我要去看看。”欧墨说罢直接走上了楼,指留下秦特助、秦特黎还有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