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叔嫂文16
温父温母不断弄出点小动静,试图引起温酒的注意。
温酒回厨房给自己泡了一壶花茶,做了点心。食物的香味从厨房里传出,引得外面的人肚子更是饿得慌。
温酒送了几份点心去书房,扭头回到树下,继续翘着二郎腿看书。
太阳愈发大,温父温母被晒得满头是汗,口干舌燥。不停有汗水从他们的脸上滑下,滑到眼睛里,辣得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
挣扎的力道也逐渐表现,两人逐渐如同焉儿了吧唧的菜苗,耷拉着手脚,最大可能的保存体力。
中午,女先生离开小院。温酒带着孩子们出去买菜做饭。
几人都没有顾及外面的温父温母的意思,只任凭他们饿得头昏眼花。
吃过午饭,姐妹几人小憩了半个时辰后,便跟着温酒练武。
温父温母仿佛被她们给忘记了一般,连着三日,都在墙上看着姐妹几人早起读书,下午练武,晚上聊天。
一开始温父温母还有力气挣扎,愤恨温酒胆大包天,想着等他们重获自由后,必定要能让温酒好看!
可伴随着被嵌在墙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两人逐渐开始感到害怕。没有饭吃,温酒也不愿意让他们饿死,每天晚上会给他们灌水,吊着他们一条命。白天继续暴晒,任由他们像死狗似的苟延残喘。
不仅如此,夜里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中后,他们眼前的场景就会变成十八层地狱。那九个丫头是行刑的厉鬼,将十八般酷刑都用在了他们身上,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
三天过去,温父温母再也生不出任何想要继续找麻烦的心思,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
但温酒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第四天傍晚,温酒走到墙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温父温母,“是谁让你们来的?”
温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同这个看不上眼的女儿抗衡,有气无力道:“是,是杜家大少爷!”
还真是他!
温酒讥讽地扯了扯唇角,抬手挥了挥。
两人从墙上砸下来,死狗一般佝偻在地上。
被嵌在墙里整整四天,他们的身体已经僵硬,甚至没有任何力气,再从地上爬起来。
眼前是一双好看的绣花鞋,镶嵌着精致昂贵的东珠。可两人都生不出任何贪婪,只有恐惧。
“你们想要什么,找杜罗阳要。三天之内,你们不去找他,我会去找你们,懂了吗?”温酒淡声道。
温父艰难地点了点头。
不用温酒说,他也会去找杜罗阳。那小子糊弄他们过来找温酒这瘟神,害他们被困在这破院子里整整四天,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眼前景象一闪,温父和温母再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在院子外面了。
两人顾不得庆幸喜悦,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连滚带爬离开。
两日后,杜小姐出现在了小院里,还给温酒带了一个好消息。
“你爹娘找到杜家闹事了,说杜罗阳害他们,逼迫他们来找你的麻烦,想要把你给骗到杜府给杜罗阳当小妾!我爹知道这事后气坏了,把杜罗阳给打了一顿。杜罗阳怕事情再闹大,不得不给了你爹娘百两银子。
不过你爹娘也没讨得了好去,他们刚离开杜府不久,就被马车给撞到了,那百两银子用来治伤都不够的!”
杜小姐神采飞扬,自觉从未看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一张小脸上满是兴奋。
温酒神色平静,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多意外,“你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吧?”
杜小姐轻咳一声,“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师!我来找您,的确是有别的事情!”
杜小姐坐直了身体,神情变得严肃,“我派人去查了差点撞到你爹娘的马车,发现这就是一个纯粹的意外。一般来说,他们不会倒霉到这种地步。所以我猜测,杜罗阳的邪门是死灰复燃了!”
她捋起袖子,让温酒看到手上的红斑,“从昨天开始,我身上开始出现红斑。这种感觉,和之前我吹风起红疹时一模一样。我找过大夫,大夫查不出病因!”
温酒垂下眼帘,红唇挑起一抹淡漠的弧度。
她伸手在杜小姐的胳膊上碰了碰,红斑如同潮水一般,飞快地退了下去。
杜小姐神色一松,挤着温酒坐下,单手托着下巴,忧愁道:“大师,为何杜罗阳现在又能祸害人了?他时不时真找到了什么能人,能和大师对抗?可最近他都没离开过镇上,顶多也就是去大师你前夫家走了一圈!”
温酒瞳眸缩了缩,看来这宋居涵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原著里,宋居涵这会儿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原主关于前夫的记忆也没多少,看不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身为宋居涵弟弟的男主,后来能考取功名,一朝翻身,想必宋居涵也不会蠢到哪里去!
“我知道了。”温酒拍了拍杜小姐的脑袋,“这件事我会解决。”
杜小姐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近来城北贫民窟那边动静不小,有人还领到了什么种子要种植。大师,是你的人在活动吗?”
镇子就这么丁点大,城北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杜小姐的耳目。
温酒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瞒着杜小姐,“是我的人。他们现在做的事,不会影响你的生意,不用担心。”
一个篮子里,只能有一种蛋。
“我需要他们去做些你不方便做的事。”
杜小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就好!还好我没动手掺和,不然真就打到自家人头上了!”
两人聊了几句,杜小姐就匆匆离开了。
府城的生意已经做起来了,她暂时还没挑出合适的人选来管理铺子,忙得很。
夜里,温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杜府。
她身姿轻盈,犹如鬼魅一般,飞快地穿梭在屋檐间。很快在杜罗阳居住的院子停下,身影落入院中。
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四周仅有月光。
温酒走到房外,隔着门板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