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妮在上官滢大婚前期生下一子,乐坏了上官老太太,赏了好多宝贝。李煜妮打趣尹靖宸:“你也抓紧生一个。”靖宸不理她。
新生儿的诞生,总是能给能人带来希望。上官老太太说这是好兆头,加上上官滢的婚事,是双喜临门。也是想用这喜气冲一冲上官渝的病气。提起,上官渝终是上官老太太,乃至整个上官府的心头之痛。
随着婚期的临近,上官滢知道这预示着她要背井离乡,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就在众人都在为了她的婚事忙碌筹备之时,她走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是要将这份乡音乡情带走。每晚挤在老太太房里不肯回去。抱着老太太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上官滢觉得那才是最舒心的。老太太嘴上说嫌她睡觉不老实,其实心里也是乐意的。难得祖孙二人的时光。
成婚那一日,上官滢高高兴兴的出嫁,一滴泪也没流。挨过了繁复的婚礼礼节后,上官滢终于熬不住了。当所有人都从婚房退出后,她嚎啕大哭。她知道,明日他们就将启程。而从今晚开始,她就将独自一人面对那所有未知的新生活。
不同于上官滢,董聿霖却很高兴,别人的祝福,敬酒他来者不拒。就连上官瀚都佩服他喝酒的架势。那叫一个爽快。上官瀚看着董聿霖春风得意的样子对上官浚说:“如果没有别的,单从他喝酒的架势,我就很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上官浚不语。
看到前面董聿霖和关立仁正说着什么。他说:“他要是真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就好了。”这厢关立仁端起满满一大碗酒举到董聿霖面前仰头喝下去:“以后我们滢丫头就交给你了,对他好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董聿霖笑着看了他一眼也将碗中的酒喝了下去。今天有太多的人和他说了类似的话。都说他真是有福气,能娶得她这样的女子。要好好对她。好像是他能把她怎么的是的。他就哼哼一笑。她可不是简单的女子,上官家的人可没有简单的人物。
酒过三旬,到了入洞房的时间了,他又按照喜娘的吩咐行了许多礼节。在他们伯都可没有这么多礼节。他知道,回到伯都还是要按照汉人的习俗办一次的。所以这一次他就显得没有多少耐心。直接走到她的身边扬手掀起起她的盖头。
他就愣住了,她红肿着一双眼睛与他对视。他莫名的就心烦起来。轰走了喜娘。径直坐到桌案前,揉着眉头。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环佩叮当作响,他知道她走了过来。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下一秒她便坐在了自己身边,便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一杯。她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他的,而后仰头喝下,向他微微一笑。
他眯了眯眼睛,不知是胃中的酒作祟,还是被她的笑迷住。他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揽过她的身子,嘴贴上了她的唇。她感觉有酒水流进了她的嘴里,刺的她喉咙剧痛。她呜咽一声狠狠的推他。他终于放开了她。她才得以吸到新鲜的空气,便咳嗽了起来。狠狠的瞪着他。
他坏笑一般,又一次靠近她,将她抱在了怀里向床边走去。她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便挣扎着起身。他便又轻而易举的推倒了她。这一次却因为太用力她的头磕在了床沿上,她痛的低叫一声。摸着脑袋,越来越痛。
他趁着她不注意又爬了上来,压在她的身上。正伸出双手,她弓起双腿,狠狠的踹他一脚,他一个不稳,直接掉了下去。摔在床下。她知道完了,自己一定激怒他了。就在她等着他的爆发时,他爬了起来,愤恨的瞪着她。就在她以为他肯定是要痛打她一顿时,他却仅仅是伸出手放在她的脑后,轻轻的揉了起来。她才愣住。
“你别再乱动,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你不愿意,有的是愿意的,之前答应你的,我也说到做到,反正咱们这亲事也就他妈的那回事。”对她说出这番话他的心就更加烦躁了。让一个女人踢下床,脸都都丢到姥姥家了。
上官滢来与老太太辞行,免不得要哭鼻子的。老太太也舍不得,握着手再三叮嘱:“到了那唯一的依靠就是他了,凡是不要自己做主。遇到麻烦了要和家里说。什么时候也别忘记了还有娘家人给你做后盾。”上官滢含泪点头。
又和嫂子们一一作别。尹靖宸拍拍她的后背说:“本来是要和你三哥一起去送你的,家里又走不开,到了那要常写信。”上官滢点头答应。
待上路,董聿霖看了一眼上官滢坐的马车,左边是李星云,右边是于显龙,尹靖宸对他还是不放心的。把她的护卫都派了来。他看了眼马车里的人,却什么也看不到。他想她现在一定泪流满面了。他便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说了句:“出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出了平城。靖宸望着正要上马的上官浚说:“路上小心。”上官浚点点头,上了马。正欲打马离去,猛然间回头,却见她的小妻子还站在那里,目送她。
此刻阳光正好,有个人正在等你,时刻惦念你,他就觉得那样的心安。他又调转马头,来到她的身前:“我会很快回来的。”尹靖宸还没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他便离开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回味他刚才的那句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距离上官浚送亲已有两月有余,靖宸知道他从伯都直接去了上京城,也不责怪他。她知道他身份特殊,皇上随时都会秘密派给他任务。上官家与董氏一族联姻后,朝廷上必会有所变动,官场上的血雨腥风她不敢想象,更不想身临其境。可,还是间接的深入了。
上官浚不在的日子,她常常陪在老太太身边,也帮助上官夫人处理琐事。日子过得安静,顺意。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