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门口,鱼刚好从水房洗完脸回来,几绺沾湿的头发贴在脸颊旁。推门进去,鱼一边放水盆一边问我。
送去了?
嗯…哎呀!糟了!
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下铺的影子假惺惺的拍着胸口。
忘了拿钱,光想着拿身份证了。
到你家的车票能有几块钱啊,能不能不那么认真啊。再说你拿票再还嘛。
也只好这样了。
其实我并不想坐火车的。我在学校门口坐上汽车,一直就开到家门口。坐火车的话,我要先坐公交到火车站,上楼下楼进站出站,然后到了站还得倒公交到长途汽车站,再坐汽车回家。里外不知多了几道麻烦。可是刚才在食堂,我完全没有申辩的欲望。我像个傻乎乎的乖宝一样听从师兄们的安排,还马不停蹄的送了身份证下去。师兄最后说,买了票先放他那里。是不是说,师兄会跟我一起回家?我傻吗?我心里头其实是清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