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的脸,然后喵到他嘴角有血迹,然后用自己的袖子去擦,并出声责备的道:“受伤了还出来救我,你笨蛋啊?盈盈姐真是的,干嘛要叫你出来呢?”
南宫石印故意冷下眸光,仿佛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笨蛋你说谁,笨蛋是在说你自己嘛,还有啊笨蛋是你能说的吗?”充满磁姓的声音中,有着宠溺之意,却被过于严厉的声音包住了。
卿宝装傻扮愣笑着,“别、别生气,我不骂你是笨蛋不就行了?你可别动气了哦,死了我可没法向盈盈姐交代?”
冰冷的目光,扫了现场一眼,最后,南宫石印的视线放在卿宝右手的手腕上,眼神一厉,“谁给你的毒针环?”
卿宝的眼神闪躲了几下,慌张道:“我家祖传的,不行吗?”
“行?”南宫石印不再追问,收起毒鞭。
卿宝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不经意,嘴角就露出了欣赏的笑容,结果被南宫石印看到,又被他的冷眸狠瞪,“你瞧我作甚?”
“切?”卿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帅呗,多瞧你一眼你会死啊?”
南宫石印一道警告的目光传来,“敢再多说一句试试?”
这种姓子的人惹不起,卿宝唯有软下来,赔笑道:“不说了,你别生气了,我不骂你也不夸你,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说完,南宫石印转过身,冰冷的表情转瞬融化,不禁抿起好看的唇,露出了一个露出皓齿的暖心笑容
。
卿宝拾起地上的面巾,扑掉灰尘,再度蒙住了自己的半脸。
南宫石印一转身,看到蒙面黑人的她,手中已卷起来的毒鞭很想再甩出来,提醒道:“以后别在我背后蒙住脸,小心我的毒鞭抽到你?”
卿宝瞟他一眼,不说话,跑到茶棚来,想看看少女怎样了,可一走近,看到是少女已口吐白沫死亡这一幕。
她悲痛地抚抚额头。
南宫石印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我送你回客栈?”
卿宝从悲痛中缓过来,回身,坚定的目光看着南宫石印,“不,我还不能回去,我要去找柳如仙要解药?”
南宫石印深深地抽了一口气,胸腔塞着一团火,却不敢发泄出来,“急着找解药,你是想救谁?”
他,他,还是他?
卿宝毫不考虑便出声,“救三个人?”
南宫石印话锋一转,但面部表情仍旧很拒人于千里之外,“若解药只能救一个,你会选择救谁?”
卿宝一听,终于感受到了南宫石印的火气,她冷漠的转过身,不愿回答。
“说啊?”南宫石印的口吻强硬了几分,有着不容香楠反抗之力。
半响,卿宝扔出了两个字,“三哥?”
听到这个答案,南宫石印的嘴唇动了动,之后,每一口呼吸都很难受。他原本放松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沙哑的声音,在心中飘过,“
卿宝突然转过身说:“哎呀姐夫,我们有必要说这些吗?”她转身得太快了,他来不及收住悲伤的情绪,被她一一尽收眼底,“姐夫你?”
这回,轮到南宫石印冷漠地转过身,任泪水滑下他纯手工般雕刻出来的脸颊,冷冰冰地回道:“别叫我姐夫?”
卿宝苦笑一记,“以后不就是了?”
南宫石印冷漠的声音传来,“我不爱上官盈?”
卿宝再次苦笑,“不爱她,为何愿意听她的话来救我?”
南宫石印口是心非,“只是路过的?”清越呢,怎么还没回来,大侠你能不能帮我救救我相公,看着南宫印矫情的样子,估计不肯,
卿宝轻轻“哦”了声,淡淡道:“那卿宝在此谢谢南宫大侠的救命之恩了,時间不早了,后会有期?”说完,往前面那匹马走去,路过他身边時,没有回头一下。
。
她那决绝的背影,让南宫石印把下唇咬得通红,再也不犹豫,他松开拳头,快步走去,把卿宝拉回来,不要命了你哈,怎么任性。
卿宝眼睛瞪大,用力把他给推开,防备恶人一样,把毒针环对准了他,紧紧地按住了毒针环,“别过来?”
南宫石印不但不惧怕那毒针环,反而一步一步走来。
回是一住。如此执着的一个人,让卿宝欲哭无泪,沙哑地命令道:“我叫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按下这个按钮?”
可南宫石印并未听她的话,仍旧步步走来,冰山一样的面色,却是林黛玉一样的眼神。
卿宝吼叫:“你听到了没有?”
南宫石印已靠近,伸手过去,把她的手给放下去。看着她受伤的眼神,他终抵抗不了她的诱惑,再度把她抱紧,
可是,
突然,他感觉到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他还来不及阻止自己吐血的冲动,血已经流入了吐了出来。
南宫石印倒下之际,卿宝赶紧把他扶住,然后跪下去把南宫石印给扶住,又是哭又是闹的,“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蛮横无理啊?明知道自己受伤了还这样,我恨死你了。你有没有事?伤到哪了?你太过分了?”
无论她是冷漠的模样,还是语无伦次的模样,哪一面他都爱。
他伸起手忙,抹去嘴角的血迹,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卿宝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个,“哪个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仍堆满怒火的眼神,他心头又是一紧。他原本没什么事的,都是被她气的。
”
卿宝扭开头,不想透露,“是谁,不要你管。”
南宫石印轻咳一声,受着内伤也不想结束与卿宝的交谈,“那请问,我导致你背叛了的这人,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卿宝一愣,隐感不妙,“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看,喜欢男人的,是你?”
半响,他幽幽地问:“龙岩在你心目中,真如此重要?”也是,若不重要,当初她也不会答应李皇后为了救傅恩岩而嫁给祈轩。
卿宝一怔,有点消化不来南宫石印的话,“什么?”
“没?”南宫石印垂下眸光,不打算重复先前的话。“你就当我喜欢男人好了,这样就构不成你背叛喜欢的人?”
卿宝舒了口气,“算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南宫石印努力站起来,望了眼黑漆漆的四周,“你还打算去找解药吗?”
卿宝往前走前,“当然?”
“若只有一个人的解药,你会救谁?”旧话重提。
“龙岩?”
“若我也中了蝎子毒,我们四人,你会救谁?”
正在把拴住马的麻绳解开的卿宝,停下了手中活。
“说啊?”他再次催。
深吸了一口气,卿宝回道:“二哥?”
很意外的一个名字,掀起了不是南宫石印的一团无名火,而是更多的疑惑,走过来问:“为什么是他?”
卿宝不解释,麻绳已经解开,她把牵马了出来,跳上了骏马,居高临下姿态面对着南宫石印,“你有内伤,回客栈养伤吧?”
南宫石印放下他与生俱来的傲气,请求道:“让我跟着你?”
卿宝深深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很认真,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她却笑了笑
。”
南宫石印耍赖道:“那,你做好准备,我每天都缠着你?若你现在就带我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卿宝低下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往前挪过去坐稳,不咸不淡道:“上来?”
南宫石印顿喜,立即跃上了骏马,顺手就环住了卿宝的腰,然后把缰绳给牵住。即使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我也控制不住喜欢她。
卿宝浑身不自然,但她不会骑马,唯有让南宫石印来驾驭着马,指了指对面有些火光冒出的山头,“去那座山,直上山顶?”
南宫石印轻踢马肚,“驾。”然后,骏马缓缓走动起来。“你确定你要的解药一定在那座山头上面?”
卿宝说:“就算不在,我也要去看看?”
南宫石印低低一笑,沉稳的笑声中略带悲凉,“想不到,他们三个在你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
卿宝话锋一转,“盈盈姐在我心目中,也如同他们一样重要?”
“是麽。”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上官盈在她心目中的地步,但他的心还是涌上了一股暖意。
月光下,小道上,骏马不急不慢地行走。
南宫石印虽搂着卿宝的腰,如此贴紧的姿势,但他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
趁路程还有点远,他说,“你听说了吗?”
卿宝目光一凛,总觉得背后的人每一句话都透着含意,“听说什么?”
“差不多三个月了,那件轰动京城的事情?”南宫石印当讲故事一样,轻松的把事情讲出来,“富可敌国的傅家,一夜间,傅家上下几十口人,全被神秘杀害。豪门,一夜间,就成了亡域?”
卿宝一听,眼中掠过惊色,这不是了空方丈跟她提过的傅家灭门惨案吗?此刻,南宫石印为何要提及此事?
南宫石印轻叹一声,为傅家灭门惨案惋惜,“让天下人敬仰尊敬的傅家,一夜间就在世上除名,我深感惋惜。对了,你听说了吗?”
卿宝心头一紧,“听说什么?”听说傅家有宝藏留下来?
南宫石印仰头望向天上的明月,双眸迷离在了柔和的月光中,“曾在听,我从说书先生那听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我最后不禁为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而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