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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当年真相

愿以深情共白头 一只清黎 4020 2022-11-04 13:23

  安念诧异的抬头:“什么意思?她……不需要住院治疗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找不到合适的配型,所以没有住院的必要?那么她……该怎么去面对她,又该怎么面对骏远?

  “别乱想。”霍骏远拍了拍她手背,“妈妈希望可以和我们共同生活一段时间。”

  “好”

  回去的路上,安念和慕绵溪并排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去也都沉默的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好容易挨到家,三人刚进客厅,慕绵溪笑道:“今天晚上我和念念一起睡,你没什么意见吧?”

  安念皱眉:“我……”

  她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

  “好孩子,我有话对你说。”慕绵溪笑了笑,她看着安念的眼神慈爱、温暖,像是细细的阳光落在身上,“我想,你也一定有话跟我说。”

  霍骏远平静的看着安念,表示自己尊重她的选择。

  “好。”安念冲着慕绵溪点点头。

  她的确有事情要问慕绵溪。

  晚上,安念穿着睡衣去慕绵溪的房间的时候,她正靠在沙发上看书,看到安念进来,她皱着眉去了洗手间,过一会儿,拿着毛巾出来嗔怪道:“头发不擦干很容易感冒的。”

  “我自己来。”安念觉得有些尴尬。

  慕绵溪笑了笑。将她按在沙发上:“坐这里。”

  安念拗不过,只得顺从。

  她捧起她的头发包在毛巾里轻轻的擦,动作十分温柔。

  “骏远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一直想要个女儿。”慕绵溪笑道,“有女儿就可以给她买漂亮衣服,给她梳小辫……可惜生了个男娃。”

  安念攥了攥手指,坐在沙发上,身体不自觉的绷紧。

  “我不知道秀莲生了个女儿,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早点找到你。”慕绵溪十分伤感,“这辈子,是我对不住她了。”

  安念攥紧的手指忽然松开,避开慕绵溪拿着毛巾的手,抬头看着她,缓缓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妈妈会死的那么凄凉、那么悲惨……

  “骏远说你都知道了。”慕绵溪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手指绞着毛巾,缓缓道,“其实你应该问我,因为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安念抿抿嘴唇:“你说。”

  “我生下骏远三年之后得了尿毒症,万不得已,我将他送回到霍家,原本是想安安静静的死。”慕绵溪缓缓道,她声音低沉,像是拂尘扫去尘埃,露出往事的本来面目,“后来你的父亲找到了我。”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安念,似乎很难将事情说下去。

  “你说吧,没关系的,我知道他不爱妈妈。”安念淡淡道,心里却为安秀莲觉得不值得。

  “你错了。”慕绵溪摇头,“唐震爱的人一直都是秀莲,他之于我不过是愧疚。”

  当年,她和安秀莲一起遇到了受伤的唐震,两个年轻姑娘都对那个邪魅、冷傲的男人动了心。

  安秀莲身体不好,柔弱的没有存在感,可却偏偏勇敢的帮唐震引开了追杀他的人,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两人的缘分就种下了。

  安念心里咯噔一声。

  “因为帮派势力较量,唐震和慕家有了过节。”慕绵溪绞着毛巾的手指有些打颤,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父亲为此气急攻心去世。”

  安念闻言一震:“怎么会……”

  她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恩怨,那么时至今日,其中的亏欠,又怎么算的清?

  “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对唐震又爱又恨。”慕绵溪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甚至迁怒到秀莲,失去家人之后,我真的要疯了。”

  安念攥紧手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秀莲知道我生病之后,偷偷去做了配型。”慕绵溪咬着嘴唇,声音打颤,“那个傻丫头……她夹在我和唐震之间左右为难,也是难为他了,但是念念请你相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捐献肾脏的人是秀莲。”

  不然她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可她直到是秀莲死了之后才知道全部的事情。

  安秀莲瞒了所有人包括唐震,她身体孱弱,生产之后原本就元气大伤,再做了肾移植……不久之就去世了。

  安念觉得嗓子里像是堵着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塞塞的难受。

  “这是真相?”她抬头看着慕绵溪,和她之前知道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版本。

  难道不是唐震深爱慕绵溪,所以利用了妈妈的感情,最后更是哄着她献肾开丢了性命?

  “这里有一本你妈妈留下的日记。”慕绵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硬壳本子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第二天早晨,霍骏远睁开眼睛,看到安念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个本子,眼睛红肿的像是桃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走到安念面前半蹲下来关切道,“念念?”

  安念看着霍骏远,双手抱住他的头,闭上眼睛,脑中不停闪过日记里的内容。

  “我幸福的同时希望溪溪过的好,我和震哥亏欠她的,就让我一个人来偿还……”

  霍骏远感觉到有滚烫的眼泪落进脖子,身体一颤,抬头看到安念已经泪流满面,眸子一紧:“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看。”安念将本子递给霍骏远,她沉默的坐在旁边,等他一页一页看完,才缓缓道,“原本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妈妈,现在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霍骏远手指攥着日记本背脊,手背上青筋绷起,沉默的一秒钟像是一万年一样长久。

  “和你没关系。”他缓缓道,心疼的揉揉她的头发,“念念,他们之间谁亏欠谁都和你没关系。”

  安念胡乱的摸了一把眼睛,认真摇头:“不是这样的……你让医生安排手术,我愿意。”

  “不用。”霍骏远的下巴轻轻放在安念头顶上,缓缓道,“医生说她的身体太虚,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安念的心一缩一缩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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