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骏远神情凝重:“家庭医生随时跟着。”
唐震点点头:“时间差不多了,你和念念给宾客敬酒吧。”
正在这个时候,铃铛脸色苍白的跑过来:“不、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什么?!”
还真是命运多舛。
霍骏远、唐震几个人急匆匆赶向新房,安念红色的礼服被胡乱的丢到地上,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念念知道这件礼服的意义,所以一定不会乱扔,现在只能说明她发生意外了。
“先不要惊动大家。”霍骏远沉声道,他看向唐朝阳,“酒店有几条出口?”
唐朝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我马上安排人。”
酒店这么大,对方不可能在十几分钟之内将人带出去,只要还在酒店,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麻烦您瞒着我妈。”霍骏远想了想,只能将这件事拜托给唐震,“我一定会将念念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他转身离开,边走边吩咐武清:“查白泽生在做什么。”
“是,少爷!”
酒店里还是喜气洋洋的气氛,但是几个关键人物这会儿已经悄悄的开始翻找起来。
此时,一辆不起眼汽车急速行驶马路上,安念被绑了双手,嘴巴上贴着黄色的胶带,只能发出“哇啊”的声音。
她打开衣橱,看到李灵躲在里面,手里的枪正对她眉心。
“不明白我为什么绑你?”李灵力气很大,扯着安念将她丢进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你这种女人活着就是祸害!”
安念拼命挣扎,可越挣扎手上的绳子越紧,像是勒进肉里一样疼。
李灵粗鲁的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反正你时间也不多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安念大口呼吸了几口:“为什么这么做?”
她和李灵见面的次数很少,两人的生活更是完全没有交集,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为什么?”李灵死死盯着安念,“你就是用这种无辜可怜的眼神勾引男人?我陪他出生入死,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他为你做那么多!”
安念眼神一闪:“你喜欢唐朝阳!”
所以他因为唐朝阳绑架了她?
“你们都是贱人,你是,乔恩更是”。
安念打了个哆嗦,佯装害怕的朝着墙角靠了靠:“你、你要现在杀了我吗?”
现在骏远一定发现她不见了,根据时间来看,这里距离的酒店应该不远,现在只希望她能拖延到他来。
“不!”李灵随手拿起一个沙漏拍在安念面前,笑容狰狞,“等上面的彩沙全部漏下来,我才会让你死。”
安念看了一眼沙漏,目测大概要半小时的样子,显然李灵是要折磨她的精神,让她在无限恐惧中走向死亡。
“你、你……你疯了……”她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尽量去迎合她的心思,并且尽量不激怒她。
果然,李灵大笑起来,眼睛闪亮的骇人:“报应!这是你的报应!”
沙子一点一点的漏下来,下面渐渐有了沙丘的模样。
“霍少,GPS定位!”乔恩忽然站起来,急切道,“念念带着蓝宝石项链,你快看她在哪儿。”
去年为了躲开霍骏远,安念就将那条蓝宝石项链收藏了起来,前几日结婚之前总觉得心中忐忑,乔恩建议她不如带上好了,这样不管怎样,霍骏远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当时不过是玩笑话,没想到这会儿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处。
“五公里。”霍骏远跳上车看出去,唐朝阳也急匆匆追了出去。
没想到对方竟然将安念带到那个地方,从酒店的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出去,可以很快的到那里。
“贱人!你做了什么!”李灵一把揪起安念,用抢指着她的脑袋,“霍骏远为什么会来?”
安念看了一眼窗外:“你绑了他的新娘,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找来的……”
“唐朝阳也来了。”安念“好心”提醒道,希望能找到李灵情绪失控的缝隙跑出去。
李灵脸色骤变,看着已经到了眼前的两个人,掐着安念不停后退:“你们过来,我就打死她!”
“放开她。”唐朝阳冷声道,“马上。”
“放开她。”霍骏远眯了眯眼睛。
今天是他和念念结婚的好日子,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撞上来,这个女人真是死一百次都不不够。
“老大,这个女人一直在利用你!”李灵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白凛然找人暗杀她,你就一个人挑了整个雇佣兵团,你差点没命,她还不是照样和霍骏远在一起?”
安念眸子一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唐朝阳沉声道:“放了她!”
“她必须死!必须死!”李灵疯狂的嚷道,手枪对准了安念的脑袋,手指已经去扣扳机。
“念念!”霍骏远脸色骤变。
安念心一横,用头狠狠撞在李灵腰上,接着就小鹿一样奔向对面。
李灵恼羞成怒,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手开枪对准了安念。
“念念!”霍骏远一个健步上前,将安念护在怀里,背对着李灵的手枪。
“砰!”沉闷的响声之后,空气中弥散开火药的味道。
李灵应声倒地。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唐朝阳:“老、老大……我、我爱……”
她每说一个字,嘴里都会冒出鲜血。
“你不该回来。”唐朝阳收起手枪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只是对某些人例外而已。
“别看。”霍骏远捂住安念的眼睛,将她拦腰抱起,“我带你回去。”
“死了也好……”安念靠在霍骏远怀里,感觉到霍骏远身体一震。
她不安的抬起头,“当初和你唐朝阳决裂赌枪,是她在枪里装了子弹,她差点害死你……而且她说还要乔恩和晨晨死……”
说完没听到霍骏远回应,安念心慌的扯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
“傻瓜。”霍骏远抬手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灰尘,“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