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逼一逼,怎么知道隐藏在某些人背后的实力。
“可怜的小舅舅。”安念耸耸肩,“人家好端端的市长却要来帮你演戏。”
霍骏远笑起来:“这还是多亏了你。”
“我?”安念合上书,一脸不理解,“什么意思?”
“我和小舅舅差点反目成仇。”霍骏远很喜欢把玩安笒的头发,顺滑、顺滑的,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他眯着眼睛冷笑,“霍明会知道我和舅舅的关系,这一点太奇怪。”
可他总觉得霍明没这样的城府,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的痕迹,只是一时弄不清罢了。
“好复杂。”安念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手揪住霍骏远衣领,幽幽道,“霍先生,我还要失踪多久?”
整日的不能出去见人,很无聊的好不好!
“快了。”霍骏远点了点小妻子的鼻尖,笑的一脸促狭,“被金屋藏娇的感觉不好?”
“金屋藏娇?”安念嘴角抽了抽,“藏你妹啊!”
华丽的餐厅,三人坐在桌前,个个脸色难看,当然韩经年是假装的,另外两人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霍骏远会这样正大光明的将人请来,又这样简单粗暴的将他们扣下。
“韩市长,您看现在怎么办?”苏老爷子率先开口,“您带秘书过来了吗?”
韩经年黑着脸道:“想着参加私人宴会,带什么秘书。”
“我不管了,要马上打电话让人来!”霍明掏出手机,气恼道,“还反了霍骏远不成!”
韩经年看了他一眼的淡淡道:“这里的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该死!”霍明气的差点摔了手机,他背着手在餐厅走来走去,“难道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韩经年冷声道:“明天早晨八点我要去市政府上班,他最多也只能困我到八点。”
霍明眼睛一亮:“对啊,韩市长,我们可就全靠您了,您……”
“韩市长,少爷吩咐给您准备了单独的卧室。”武清过来,一脸防备的看着韩经年,“您跟我到这边来!”
唐文轩皱眉,看了看武清身边的两个保镖,不得不起身:“无法无天!”
“韩、韩市长……”霍明追了两步又被保镖拦住,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苏老爷子,“好声好气”的劝道,“我说苏老爷子,您何必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现在咱们都被困在这里,您就放了安念吧!”
他早就知道霍庭深极其宠爱安念,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砰!”
苏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桌上的碗筷都颤抖着差点摔下桌来。
“您、您不放就不放吧……发什么脾气……”霍明坐的远远的,瞥了一眼苏老爷子,“反正我为人不做亏心事,我才不怕。”
苏老爷子气的脸色铁青,这混蛋玩意儿是明里暗里说他做亏心事?
“您当初将我从新加坡忽悠来,不就是为了给你打迷雾阵?”霍明越想越气,“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好端端的,您怎么会帮我得到霍骏远的财产?”
如果不是那人暗中指点,只怕现在他还是这老东西说理的一枚棋子,想想都让人觉得生气。
“你闭嘴!”
“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霍明夹了一筷子肉,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不就是惦记上藏宝图了吗?”
原本,苏老爷子是一直不理会霍明的,可听他说出“藏宝图”三个字,顿时脸色骤变,死死盯着他,阴鸷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吞咽进肚子里似的。
“你、你……你想做什么?”霍明避开他的眼神,结结巴巴道,“说、说……”
“你最好多吃饭少说话。”苏老爷子冷声道,“这里四处都是霍骏远的人,你最好乖乖闭嘴!”
霍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保镖,压低了声音:“你给我透个底,安念到底被关在哪里?”
“我说了,人不是我抓的!”苏老爷子差点背过气去。
餐厅里两个人都跟乌眼鸡似的,与此同时,书房中,霍骏远和安念正和韩经年相谈甚欢。
“这一招有效吗?”韩经年皱眉,“你看着两人争来争去,也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三人面前的液晶屏里正是餐厅里的情景。
“不,他们说了。”霍骏远眯了眯眼睛,“他们都知道藏宝图,而且霍明变聪明了。”
韩经年也很聪明,听霍骏远这样一说,立刻就明白了。
“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你准备怎么收场?”安念给两人斟茶,放下茶壶坐下道,“总不可能真的将人关在这里。”彩虹文学网
霍骏远手指搭在膝盖上敲了敲,笑的意味深长:“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小舅舅您怎么看?”安念看向韩经年。
韩经年耸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
言外之意,他并不反对霍骏远这样做。“可是如果明天八点之后,你去正常上班,却没有派人来救他们,这不是很招人怀疑?”安念提出新的疑问。
韩经年眯了眯眼睛:“但凡关注我的人,都知道我和骏远的关系,我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世假装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不是很合情合理?”
“你、你们……”安念嘴角抽了抽,这两人真是太狡猾了,她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霍骏远揉了揉安念的头发:“看七嫂饭菜做好了没,我们都饿了。”
“我去看看,你们先等着。”安念笑了笑。
安念离开,书房里只剩下霍骏远和韩经年,两人年龄相仿,性格相投,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都不某而和,聊起天十分愉快。
“你真的相信有藏宝图?”韩经年看霍骏远,笑容儒雅至极,“慕家又不是什么皇族后裔,不必想着复国之类的大事情,弄个藏宝图做什么?”
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总觉得藏宝图的说法十分不可靠。
“慕家传承几百年,有些家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霍骏远稍作沉思缓缓道,“可当时情况原本就很危急了,为什么又留下一副藏宝图?”
韩经年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我一直觉得母亲说的东山根本就是哄我们的。”
“不。”霍骏远持不同观点,“那幅简笔画真的存在……只是我去查看过,并没有什么端倪。”
如果真的只是秦芳对在慕家生活的怀念,为什么偏偏记住了画在厕所墙壁上的那副简笔画?这实在有些荒诞。
“而且你不是说,你母亲几乎是耳提面命的让你记住这件事情?”霍骏远继续道,“她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种种安排。”
韩经年眼神黯淡下来,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我真是没用,几年时间过去,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活着……”
每次想到这一点,他心如刀割,难以入眠。
“她是很聪明的。”霍骏远拍了拍韩经年的肩膀,“既然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目生下你,想来不管发生多么危险的事情,也一定能妥帖的保护好自己。”
韩经年苦笑:“但愿如此。”
“咚咚——”
七嫂轻轻敲门进来,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少爷和韩先生请慢用。”
霍骏远看了看七嫂,笑道:“您跟小舅舅说一些慕家的事情。”
自从知道韩经年是秦芳和慕老爷子的儿子,七嫂的情绪一直很激动,如今终于看到本人,眼角都泛着潮湿。
“您见过我母亲。”韩经年温和开口,“我像我父亲吗?”
七嫂用力的点头:“您和老爷子的样子很像,和大小姐也像。”
“可惜,我没机会见他们了。”韩经年笑了笑,只是这笑意并没到眼底,像是带着淡淡的苦涩,“您给我说说他们的事情。”
七嫂连着应了几声:“好、好。”
书房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七嫂带着回忆的声音,其中不是夹杂着韩经年询问以及霍骏远的补充,不知不觉夜都深了。
“秦芳小姐和大小姐关系十分要好,两人整天黏在一起。”七嫂擦了擦眼角,“秦方小姐的婚纱还是大小姐设计的。”
韩经年神情动容:“父亲能让母亲倾慕一定风采无限,大姐能亲自给母亲设计婚纱礼服,想来也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如果他们都活着,该多好……
“念念去哪里了?”霍骏远看了看时间,“她怎么没过来?”
七嫂疑惑道:“我没见少夫人。”
“你们先聊。”霍骏远脸色骤变,正要出去,安念推门进来,他这才长出一口气,“你去哪里了?”
“苏东来了,要接苏老爷子回家。”安念看着两人,“他堵在门口,态度十分坚决。”
不管两人有什么隔阂,在这样要紧的关口,还是他们父子更亲近。
霍骏远略作沉思,抬头吩咐七嫂:“带他去见那个人。”
“是,少爷。”七嫂恭敬道。
韩经年叹了口气:“这个苏东也真是可怜。”
原本是和父亲相依为命的长大,可却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才是毁掉了自己所有亲人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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