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费墨阳一样大怒,道:“我们去看个究竟,若是王公子是冤枉的,那此事也就罢了;但是若是此事是真的,那这门亲事我们费家就不结了。”
王夫人巴不得大家都去看呢,道:“老夫人息怒,我们一起去看个清白,我想我家悦儿也不是无礼之人,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若是你家王悦将我女儿怎么了,我们苏家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苏夫人幽幽醒转过来咆哮道。
“哼!”王夫人淡哼一声,但是心里才巴不得苏家将王悦砍成几段呢。
“头前带路。”王夫人对小厮呵斥道。
“是是......”
一群人簇拥着费靖月往内院走去,刚出大门,就听见太监独有的调调叫着:“五皇子殿下到、七皇子殿下到、长公主到。”
皇室的人来了?连政务繁忙的五皇子也来了?
五皇子是夏莲皇后亲生的儿子,也是嫡子,除了太*里这些皇子公主就属他的身份最为尊贵,平日里除了宫里举行的晚宴,五皇子一般不出席任何宴会。还有那妖异无度的七皇子,最近怎么这么活跃,上次费府的宴会也有他,难道真如宫里传言,七皇子喜欢笑凝郡主?只要有笑凝郡主出现的地方,七皇子一定会到。
“参见五皇子殿下、参见七皇子殿下、参见长公主殿下。”众人纷纷行礼。
费靖月在人群中央,看着那一本正经的齐休離,齐休離目不斜视,但是那眼角的余光却将自己思念之人牢牢锁定。
五皇子站在齐休離身边,满面笑意。费靖月打量着他,身着皇子服饰,四脚龙纹,端端正正,面庞英俊,英气十足,但是更多的是儒雅之色,给人一种亲近感。
“众位平身吧。”发话的当然是儒雅的五皇子。
“月儿。”明月向费靖月眨着眼睛。
“公主殿下,您怎么出宫了?”费靖月走出人群给三人福了福身。
五皇子齐休炎打量着这个七皇弟的心上人,他早就听说齐休離喜欢上费府的嫡女,父皇还将此女封为笑凝郡主,笑凝...笑凝...父皇那个失去的女儿的号,看来这个费府的嫡女是像极了已故的纯善皇后。
齐休炎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但是表面上却无人看出来,很多事情他是一清二楚,如若不是这样,如何图得大业。
“本宫在宫里都快闷死了,趁着今日王府的亲事,好说歹说,母后才允许本宫出来凑凑热闹,但是必须要人陪着,所以本宫就求了皇兄,路上又遇见七皇兄,就硬拉着他来了。”明月将今日突然到来的事解释了一番。
众人恍然大悟。
“你们这乌泱泱的一群人不好好参加婚宴,要去哪里?”五皇子齐休炎问道。
“回五皇子殿下,这王公子将我女儿......”苏夫人泣不成声。
接着费墨阳出来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竟然会有此事?”齐休炎蹙眉,这王悦也太大胆了,居然在成亲当日*了兵部尚书之女,此事可不是小事,大理寺卿和兵部尚书.....他心里在盘算。
“五皇兄,这王公子和费二小姐的婚事好像就是这么来的,此事还是本王做的主,没想到这王公子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啊。”
“哦?此事还有如此因由?这王公子若真要对苏小姐做了什么.....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恐怕也不好交代啊。”齐休炎接话道。
“五皇子殿下恕罪,如今老爷怕是已经去处理此事了,但是此事的真假我们尚未确定,恐有什么误会,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这样的好戏王夫人怎么可能放过?必定要众人亲眼所见才好。
“那就去看看。”
众人跟在三位皇亲后面向内院行去。
王府内院。
“呜呜.......”还没有走到院内,就听见想房内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苏夫人连忙甩开苏盈盈跑进房间,门半敞着,苏霜竹香肩半裸,裙衫已经不能蔽体,身下还有血流出来。而王悦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被,躺在不远处。众人进院后便看见这样一副场景。
王兴言却不见踪影。
“娘,我不要活了。”苏霜竹见到苏夫人伏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霜儿,到底怎么了?”眼前的场景已经让苏夫人傻了眼,心里恨急了王悦。
“悦儿,悦儿.....为父找郎中来了,你还好吗?”老远王兴言的声音出来。
原来王兴言去找郎中了。
“郎中,快快看看我的悦儿。”王兴言现在眼里只看见他的儿子。
“你这个老匹夫,我女儿是怎么回事,你还只顾着你那个不要脸的儿子!”苏夫人转头向王兴言冲来,她这一走,苏霜竹大半个身子就又暴露在众人面前。
“娘!”苏霜竹哭喊着,苏夫人看见女儿又跑回去遮住她。
“苏夫人稍安勿躁,此事自有本王做主。”齐休炎看口道。
此时王兴言才看见站在众人之间的三位皇亲。
“五皇子殿下,此事不怪悦儿,不怪悦儿,您不要怪罪于他,都是那个女人勾引他。”他指着半裸的苏霜竹。
“先给苏姑娘穿好衣服,本王自由断定。”齐休炎说完转头走了出去,毕竟苏霜竹还光着身子。
王家大堂。
此时参见婚宴的宾客都已经离去了,此事非大小可,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所以众人纷纷告辞。
此时王家大堂只剩下王、费两家和苏家母女,还有明月和两位皇子。
齐休離慵懒的靠在椅子里,齐休炎坐在堂上,他坐在他下首。
下面跪着五花大绑的王悦,经过郎中的救治,他已经醒转过来。刚才太激动,不小心摔倒,却晕了过去。
“王悦,今日之事你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王悦低着头,不发一语,他如何敢说,他真正想要*的可不是这位苏小姐。
“苏小姐,他不说,你说。”五皇子自有他的气度,堂下几人颇受威压。
“回殿下话...”苏霜竹哭着说开了。
原来她随费靖月的丫头去换装,王家的丫鬟将她们引到南院的厢房内,丫鬟本要服侍她换衣,但是她却怕郡主需要伺候,让丫鬟回去了,自己一个在厢房内换装,她不敢说她身上有一块难看的胎记,怕被丫鬟传了出去,所以才支开丫鬟。
丫鬟走后她慢慢整理衣衫,郡主的衣衫很是复杂,她半天也穿戴不好,衣服还未穿好,她却觉得有些头昏脑涨,浑身燥热,便坐在床边休息。
说话间这王悦就闯了进来,抱住她就一阵乱啃,她觉得心烦意乱,想推开他,却无力,甚至有些想迎合身上的男子,所以二人便行了苟且之事。但是这种细节她不会说,她只说是王悦强迫于她。
“王悦,此事你还有何话说?”
“这贱人满嘴胡言,明明就是她勾引于我。”此时王悦开口了。
当时苏霜竹那样送上门来,又是热吻,又是抚摸的,就算看清楚这不是他想要找的女人,他还是忍不住,况且是这女子主动,衣衫脱尽,不然他怎么会......
原来小厮四处找寻王悦的时候,王悦匆匆出来,*却未泄尽,心里窝火。半道上一颗石子打在他头上,他转头一看是一颗石子上绑着一张丝帕,丝帕上的香味令他无法把持,丝帕里还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南厢房一见。他以为是笑凝郡主,礼成后便借口溜了出来,到了南厢房,果然看见郡主在换衣服,那特有的明黄色那么显眼,他上前去就抱住郡主一阵狂啃,待那女子发出娇羞的*,他才惊觉不是郡主,但是送上门的肉还不吃吗,所以......
“你说什么?”半天不开口的齐休離冷冷的道。
“我以为....郡主....”王悦一向害怕齐休離,被齐休離这么一呵斥,更是语无伦次。
“你竟然想猥亵郡主?这龌龊思想足以让你死一百次。”难得发怒的齐休離低声的咆哮,齐休炎看着他这个七皇弟,果然,传言是真的。
“你还有什么遗言?”齐休離摸出一把短剑架在王悦脖子上。
“休離!齐休炎连忙上前拉开他,命明月看着他,他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
“王悦,你口出狂言,你说是本郡主约你,那你将证据拿出来,若是编造,定不轻饶。”费靖月冷冷的道。
王悦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哪里还敢胡言乱语,只得战战兢兢的摸出一方丝帕,刚一拿出来苏盈盈便惊道:“那是霜竹的丝帕。”
“还有这信....”王悦战战兢兢的递过去一张纸条。
齐休炎接过纸条,看完后却转过头来看着苏霜竹,眼神怪异。
苏家母女不明就里,道:“五皇子殿下,你可要替小女做主啊。”
“做主?此事恐怕要苏小姐自己来解释吧。”说完齐休炎将手中的纸条丢给苏夫人。
只见纸条上写着:悦哥哥,多日未见甚为想念,礼成后南厢房一见,落款赫然就是霜竹二字,而字迹堪堪就是女儿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