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有萧叙在这里,那位侍者其实也趋向于凤至几人不是来找麻烦的。
所以,对于仙宝儿的这个问题,他回答起来也就格外的耐心:“明兮小姐是帝君大人的义女。”他之所以回答得这么干脆,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在仙界东部并不是什么秘密,经常在仙界东部走动的许多仙人都知道东帝君膝下有两个爱若珍宝的义女,就算他不说,等凤至他们离开这里四处一打听,总
也能打听得到。
义女!
凤至几人闻言都有些惊讶。
他们都想过,明若和明兮与东帝君之间的关系必定极为亲近,否则的话她们手里也不可能有帝君血和水灵之心这样的重宝。
但再怎么样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会是东帝君的义女。
这可是很有些稀罕的。
到了帝君这样的层次,其一举一动都会引发广泛的关注,更别提是收什么义子义女了,而东帝君竟然还收了两个义女,怎么想这都有些不正常。
不过,这是东帝君的自由,别说没人敢到他跟前去问了,就是有人敢,也没有理由去问不是?
“呵”凤至嗤笑一声,“原来明兮还是个小公举啊。”
侍者听到凤至的嗤笑,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一阵脚步时,同时抬头往着脚步声的来源处望了过去,正缓缓向这里走来的,可不就是凤至这次想要找的明兮吗?
远远地见着凤至一行,明兮的脚步一顿,面上浮现出一些不悦来。
她显然是不待见凤至等人的,因而压根儿就没再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对那侍者说:“明伯,把这些人赶出去!”
被称为“明伯”的侍者于是看向凤至等人。
他倒也没有如明兮所说的那般直接将凤至他们赶出去,毕竟凤至他们中间还有个与东帝君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叙,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朝着门外虚引一下,明伯极为有礼地道:“几位,明兮小姐不想见你们,各位还是请回吧。”
话说完,明伯目光炯炯地看着凤至等人,虽然并没有其他什么表情,但任是谁都能看出来,他有着若是凤至等人不按着他的话做,后果便会很严重的意思。
见状,远处的明兮心里得意,唇角更是微微上扬。
她是帝君的义女,在东帝君没有自己孩子的情况下,她是仙界东部当之无愧的公主,而凤至他们呢,之前再怎么样风光,现在不也是她不想见,就得被驱逐出去?
对于明伯的话,凤至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定定地看向明兮。
眼瞅着明伯的神色越来越难看,萧叙有着着急地看向凤至,张嘴想要劝说。
虽然明伯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但萧叙对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是个再真不过的天君强者,而且在天君强者之中都是能排在前列的那种。
毕竟,明伯侍奉的是帝君,能随时得到帝君的指点,实力自然不会弱了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凤至执意要与明兮发生冲突,可想而知会发生些什么。
明兮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眼珠微微转了转,突然张了张嘴,朝着凤至无声的说了一句话:龙衍在我这里,你来呀。
看着凤至那突变的脸色,明兮别提有多快意了。
她就是故意刺激凤至的,一来这也算是报了之前凤至拿各种话来噎她的仇,二来嘛,明兮也是想刺激得凤至主动向她动手,有明伯在,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吃亏的,但凤至就不一定了。
只要凤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又哪里还能有其他人跟她抢龙衍?
明兮就是这样想的。
而在明兮的挑衅之中,凤至面色冷厉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却突然出乎明兮意料的又重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既然明兮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找明若吧,相信明若一定会欢迎我们的。”凤至道。
这次轮到明兮变脸色了。
明若向来就喜欢与她对着干,可想而知,知道她不乐意让凤至等人进入东圣宫,明若一定会举双手双脚的欢迎凤至等人。
真是该死!
明兮忍不住跺了跺脚。
而明伯,虽然看到明兮的脸色不好看,却也没有因此就并不向明若那里禀报。
明兮是东帝君的义女不假,但明伯是天君强者,他只是追随东帝君而已,可不是明兮的下人,自然不可能以明兮的喜恶来行事。
于是,没用多久,凤至等人就见着了明若。
明若似乎对凤至等人的到来并不意外,她看了明兮一眼,然后对凤至等人道:“你们先进来吧。”
凤至于是再不看明兮一眼,跟着明若进入到了东圣宫里。
而明兮,被明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脸面,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尤其是凤至还跟着进到了东圣宫,那么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明兮再没停留,而是迅速转身离开了。
凤至看了明兮的背影一眼,勉强忍住了要跟上去的冲动,被明若带着去了她所住的宫殿。东圣宫本就是一片面积极为庞大的宫殿群,里面住的人又极少,因而明若和明兮在东圣宫里都有一处完整的宫殿作为住处,明若的住处与整个东圣宫的风格如出一辙,但细微之处又别有一番精致,若是仔
细观察一番,定能看出其中精妙。
不过,这时候的凤至等人可没这个心思来观察这些。
才被明若引着坐下来,凤至便开门见山地道:“龙衍在明兮那里。”
她说得再笃定不过。
明若闻言点了点头,她本也没想过要替明兮遮掩。
而且
明若总有种隐隐的预感,若是明兮不将龙衍还回去,说不定会在凤至手里栽个大跟头。
说起龙衍这事,明若其实也很是纳闷儿。之前她还劝说明兮放下对龙衍的那份执念,当时并没有得了明兮的好脸色,明若也没有拿自己的热脸去贴明兮的冷屁股的爱好,因而劝说了一番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