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梦境2
漂亮女人伸手一把握住小奶包头发,狠狠的一拽,她声音里带着恶意:“我都说了,你的父亲不是人,你的奶奶自然也不会是有良心的人,你看看你现在,不就是被你奶奶亲手扔到车上。”
小奶包眼眶红红的瞅着漂亮女人眼里的恶意,她出声:“妈妈,你不要再抛弃酥酥了好不好?”
漂亮女人没说话,却是抬起另只手掐住她。
梦里,其实也会疼,只是没现实中更加真实。
小奶包看着客车里的众人,像是没看见她被妈妈打了一样,都没有人吭声说什么。
翛地,场景换成了黄泉路。
小奶包保持着生前逝去的容貌和身高,她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穿着一身破烂衣裳,脸色惨白,那双几岁娃娃的眼睛里,是没了光亮的空洞黑暗。
黄泉路上,有的魂识形态和恐怖片里的模样很像,小奶包看见了,眼里依旧没有变化,仍是空洞无物的黑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孟婆的声音,她转过头,看见孟婆一身红衣的样子。
孟婆弯腰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的说:“姐姐刚才去查了,你是功德多的孩子,姐姐这次让你带有记忆重生,你同意吗?”
小奶包眼里的空洞顿时变了,她眼睛带着期待的看着孟婆:“重生的话,就可以让爸爸妈妈,奶奶,都不讨厌我了吗?”
孟婆看到小奶包这样,目光心疼的说:“重生只是让你有了记忆,会让你在同龄人中显得聪明一点。”
小奶包眼眶湿润,眼泪啪嗒一下,掉到了黄泉路岸边的曼珠沙华的花瓣上,她出声说:“酥酥要用全部的功德,换取重生后,能获得爸爸妈妈,奶奶的喜欢。”
孟婆闻言,她语气有些沉:“你真的确定,拿这些功德换取?你的这些功德,是怎么来的,你难道是忘了吗?”
小奶包哭的身子都开始发抖了,她两只小手捂住哭着的小脸,说:“我没忘,可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被爸爸妈妈,奶奶都喜欢,是不是真的很幸福,我救了那个世界,被人当成英雄,可是我还是不觉得幸福,我就想拥有幸福。”
下一瞬,黄泉路的场景没了,小奶包回到了深渊里,一直在坠落,不断的坠落。
没多久,那些不愉快记忆里的人,突然就出现在她眼前,那些人目光嘲讽,张嘴说出的话,就是对她的恶意。
坠落深渊中的她,伸出两只小手想抓住那些人其中一个,却怎么都够不到。
片刻,她看见了千冥抬起剑,和那些人,一起要鲨了她。
猛的,场景又变换了。
她看见那些人骂她是孽障,骂她是妖孽,骂她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那些人要鲨了她。
幽魂界里,被化成恶灵的魂识,以恐怖片里吓人的面目出现她眼前,要攻向她。
一次,一次的一次的,不断的,这些梦境重复发生了后,小奶包终于发现自己在做梦,她想逃不出梦里,却发现无法控制梦里的自己,只能看着这些如同噩梦一般发生的事,接二连三的上演。
*
千冥回来后,把卧房里的烛火点燃。
他转身躺下拿起被子,就听见身旁的小奶包,声音小小的的说着什么,他没听清小奶包的话,低眸看着攥紧手心的小奶包,他蹙了蹙眉。
下一刻,小奶包松开了手心,她脑袋开始来回摇摆,那快速摇脑袋的模样,像是要把自己脑袋摇断了才罢休。
千冥看着小奶包这样,他伸出一只仿佛是女子一般,雪白纤纤的手指,抓住了小奶包的脑袋,放到怀里轻轻的按住。
他语气温和柔软,像是忽然变成了另一个人:“酥酥醒醒,哥哥买了很多你喜欢的糖葫芦。”
小奶包睁开眼,看见千冥搂着自己,她仰起头对视千冥,声音软软的说:“哥哥,酥酥的糖葫芦呢?”
千冥冷笑:“没有糖葫芦。”
小奶包听言,眼眶一红,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呜呜的哭出声,她嗓音哽咽哭腔的:“哥哥是大骗子,明明说了给酥酥买了很多糖葫芦,现在却说没有糖葫芦。”
“再哭,我就打你,你信不信?”千冥微微磨了磨牙,目光瞅着小奶包眼泪,语气恶狠狠的说。
小奶包低头瞅着自己两只小手,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没挨打过,谁怕谁呀。”
说完,小奶包抬头瞅着千冥,一副眼泪巴巴的模样。
千冥觉得自己说不定哪辈子欠了小兔子,今生来还债的。
他出声对藏在暗处的暗卫说:“去买糖葫芦,别买太多了。”
小奶包眼泪啪嗒掉落,她伸出小手拍了千冥脸一巴掌,千冥目光瞬间阴森戾气的盯着小奶包那打完巴掌,收回去的小手。
小奶包气鼓鼓的:“哼,我不要,哥哥说了,是你给我买了很多糖葫芦,不是别人买的,所以哥哥,暗卫买的糖葫芦,酥酥是不认账的。”
“你还能耐了是吧?”千冥抓住小奶包打他巴掌的那只手,声音阴沉沉的说。
小奶包想抽回那只手,却被千冥狠狠的掐了一把手的虎口,她眼里有泪花的咬了咬嘴,出声道:“哥哥居然掐酥酥,哥哥不心疼酥酥了,哥哥变坏了,哼,酥酥讨厌哥哥了。”
片刻,小奶包稍微用点大力气,就把千冥握住她手指的那只手,给轻松掰开了。
千冥眉心直跳,心底烦躁得很。
“我去给你买还不行吗?”说完,千冥坐起来,他单手拎着小奶包衣领,提到自己面前,小奶包眼睛呆呆的看着拎着自己的人,下一刻,小奶包看到自己被提着衣领晃荡在半空中,她眼泪哗哗的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掉落到千冥拎着衣领的手背上。
小奶包脖子被衣领勒的疼,她脖子此刻被勒的有点红,她伸出两只小拳头,要打千冥,她够不到千冥,气的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千冥眼眸,奶凶奶凶的奶音说:“哥哥再不放开衣领,我就揍你。”
千冥瞅着小奶包这副奶凶奶凶的模样,心里的烦躁瞬间没了,他嘴角微微扬起弧度,语气戏谑道:“哦,那你来揍我。”
小奶包腮帮子鼓了鼓,气呼呼的:“哼,你把我放开,我就揍你,我好心告诉你哟,我揍人是可狠可狠的啦,到时候哥哥被打的哭了,哥哥求我手下留情,我是不会留情的。”
千冥松开了小奶包衣领,扑通一声,小奶包摔趴在床榻之上,她揉了揉发红的脖子,下一瞬,她坐起来,给了千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千冥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他出声说:“我现在就去买,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小奶包听见这话,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千冥,下一刻,小奶包扑到千冥怀里,她抱住了千冥,软声软气的说:“那哥哥快点回来呀,酥酥最喜欢哥哥啦~”
啧,小骗子,明明就是最喜欢糖葫芦。
千冥心里有些醋味的想着。
…
身穿一袭黑衣,女子身型的人,跑到了世子的卧房,她打开门,反手锁上后,脚步轻轻的走到小奶包面前,看到千冥不在,女子在烛火已灭的黑夜里,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伸出两只带有鞭痕和刀疤的手,掐住了小奶包脖子,眼里闪烁着对小奶包即将亡去的兴奋。
小奶包睁眼,看见这女子秀丽的容貌,她皱了皱眉。
下一瞬,小奶包抬起手握住了掐她脖子的手,她力气大的把那只掐脖子的手,硬生生掰开了。
小奶包嘴角微勾,一双眼睛带着笑,嗓音软甜甜的说:“千月姐姐都还没养好身子,就有心思来鲨我,我真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千月姐姐,才让姐姐这么喜欢鲨我呢。”
千月眼里的兴奋瞬间停滞住,她目光冷冷的盯着在黑夜里,那小奶包的脑袋。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千月。”
小奶包闻言,她坐起来,后背靠着床榻对面的墙壁,她目光扫了一眼千月腰间的鞭子,下一刻,她跳起来,伸出两只小软手,一瞬间就抓到了千月腰间的鞭子子,千月感觉腰间的鞭子被拿走了,她刚要抬手抢回来,小奶包就快速的避开了,她两只小手拽着鞭子把玩,声音森森冷然的说着:“千月,你无法鲨我。”
千月抓取衣裳兜里的毒药,她微微呲了呲牙,道:“你今天必须死。”
说着,千月拧开毒药瓶盖,就要往小奶包嘴里灌。
就在这时,屋里房檐上下来一位少年,他在跳下地面的时候,抬起暗器打到了千月的手指,那毒药就撒到了床榻被子上。
少年正是之前小奶包的那个暗卫哥哥,他的代号叫暗一。
千月扭过头,刚要去看是谁暗伤她,蓦地,小奶包甩起鞭子,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小奶包眉眼带笑的瞅着她被鞭子狠狠勒住脖子说不出话的模样,小奶包笑了一声,道:“千月姐姐,勒脖子的游戏好不好玩呀~”
小奶包瞅见千月都快呼吸不上来,她这才把力气放小的抓着鞭子。
暗一走到千月身边,抬手打晕千月脖子,他出声道:“小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奶包把鞭子扔到千月身上,她揉了揉微微发红的手腕,语气淡淡的说:“等哥哥快回来的时候,就把千月弄醒,你再想办法把大夫人和三姐姐,都弄来看热闹。”
说完,小奶包眼神冰冷的像是千冥的眼睛一般,就那样冷冰冰的瞅着晕倒在地面上的千月,下一瞬,她眼里闪过一抹浅浅的红光与戾气。
*
男孩口中那个朋友‘谢南’,暗卫并没有在里面找到这人,男孩不信这些人里会没有谢南,他开始一遍一遍的去密室里来回找人。
“司小公子,如果我没猜错,你那位朋友很可能已经被送到要买他的,夫人手中了。”一旁的暗五看见司筑这副眼睛都快红了的模样,他出声说。
司筑不敢相信暗五说的,他唯一的朋友,如果真到了那些恶魔一般的夫人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司筑口中的那位谢南,如暗五所说,确实被送走了。
谢南就是,那位在酒楼里被掌柜带走,被棠芩和千二凉听见喊救命声音的那个男孩。
将军府大夫人的卧房里,谢南被绑在地上,满眼怨恨的瞪着沈芸禾。
沈芸禾看见谢南这副模样,她弯腰蹲下,抬手要碰谢南,谢南转头避开,心底对这位大夫人的厌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沈芸禾眼里带笑,一副明眸善睐的样子,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人,竟然是那些夫人们的领头人,一起做了如魔鬼一般的交易。
那坐在榻上,一袭中衣,戴着狐狸面具的国师,看到沈芸禾当着他面,抬手想碰谢南,被谢南避开的模样,他狐狸眼闪烁冷光,语气有些沉的说:“你就不能在我走了后见这个小家伙?”
沈芸禾回头冲着国师娇笑了一声,道:“这个孩子看起来很像姐姐,你就让我再看两眼,别那么小气嘛。”
楼远尘听见沈芸禾对自己说的话,他转身躺下,后脑勺对着沈芸禾,他出声说:“随便你。”
沈芸禾拿走了,塞在谢南塞嘴里的破布,她笑着:“叫句妹妹听听。”若是声音也像姐姐,她说不定会对谢南好一些。
谢南呸了一声,道:“就你也配让我叫你妹妹。”
瞧瞧,这语气这神态多像在世时候的姐姐。
沈芸禾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柔了许多:“好好,不叫妹妹就不叫,以后你跟着我,你放心,我和其他夫人不一样,我不会在你未及冠的时候,”话没说完,谢南就往她脸上吐了几口唾沫。
沈芸禾毫不生气,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对着谢南仍旧是温柔的笑着:“真是个傻姐姐。”
他是男的,男的!他不是姐姐!
谢南心里生气的想着。
沈芸禾正想再和谢南说两句话,就在这时,一位手下突然从后门里走进来跪下。
那位手下额头冒汗,语气有些急:“大事不好了大夫人,除了掌柜的,其他孩子都被救走了。”若是那些救人的人,顺藤摸瓜,从那些孩子嘴里知道了是哪些夫人做了交易慢慢查到了夫人的头上……
思及至此,手下抬眼看向沈芸禾。
沈芸禾说了一声“退下”,手下就飞快的从后门跑出去。
下一瞬,沈芸禾转眸瞅着楼远尘的背影,她出声:“你还睡什么觉,快醒来和我想想怎么办。”
楼远尘转过身看着沈芸禾眉眼,他不急不躁的温声笑着:“有什么好想的,你从没露面过,那些人查不到你,更何况,我们的气运已经很强大了,就算有什么的对你不利的也没关系,有气运帮我们,完全不必担心。”
气运气运!气运又不是一切,万一呢,万一出事了呢?说查不到,可是这两个交易的地方,都被人发现,并且救走了那些男孩,这还不够引起警惕吗?
思及此,沈芸禾狠狠的瞪了一眼楼远尘。
*
千冥手指握着糖葫芦,从马车下来。
世子卧房那边,烛灯点燃,清楚的照在卧房里。
千月悠悠转醒,当看见小奶包脖子鞭子勒出的红痕,她蹙着眉,出声:“你脖子怎么回事?”
小奶包歪过头,笑的乖巧:“当然是千月姐姐鞭子勒红的呀。”
“你胡说,我没有勒你的脖子。”千月像是个炸毛的小猫一样,张牙舞爪的怒声说着。
小奶包叹了声气,无奈道:“千月姐姐,难道非要酥酥解释,你才能听明白怎么回事吗?”真是奇怪呀,千月怎么说也是大夫人教出来的孩子,怎么智商还不到大夫人一小半呢,有一点点无脑了呀。
思及至此,小奶包摸了摸发髻上,千冥给她买的发钗。
下一刻,千月看到小奶包腰间挂着的兔子玉佩,她目光一冷,嗓音阴沉沉的出声:“那个玉佩,是不是弟弟给你的?”
“弟弟,谁是你弟弟呀?”小奶包歪过头,满眼带笑的问。
刚爬到世子卧房屋外的房檐顶上,身穿海棠红衣裳的阿魄,就聚集内力,听见了千月和小奶包刚刚的对话。
小奶包耳尖的听到了一声低笑,她抬眸看向房檐上的位置。
阿魄捂住了嘴,让自己不要再笑出声。
她看着小奶包瞅了一眼她的位置,收回目光看向千月的模样,她抬手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
忽地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不知姑娘在这里,是有何事?”
阿魄听见声音,四肢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到暗一那张脸,她语气弱弱的:“小女子就是路过看一眼,没,没,没别的事。”
暗一没吭声,就那样冷冷的看着阿魄,阿魄吓得腿一哆嗦,差点跪下。
这年头好看的小哥哥都是这么吓人的吗?
阿魄想到这,脑海里突然闪过陆赐骚里骚气摇扇子的模样,她晃了下脑袋,瞬间把陆赐在脑海里的画面给打破了。
不不,陆赐不帅,他丑。
暗一抬手就打晕了她,她晕之前的想法是:她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还会被打晕?
世子卧房里。
小奶包听见房檐顶上传来拖人的声响,她一双清澈的杏眼黑眸闪过笑意。
…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沈芸禾那边听见世子卧房那边传来,小厮喊,“有刺客”的声音,沈芸禾立刻穿好衣裳,就推门出去了。
与此同时,三小姐的卧房里。
那正在练字的少女,也听到外面小厮的声音,她微微蹙眉。
没多久,少女推开门,她和身旁的贴身丫鬟,抬腿走向千冥的卧房。
少女梳好的发髻上系着红色发带,那后背上散落的一头墨黑青丝,随着微风轻轻的吹动了一下。
她身后披上毛绒斗篷,在这季夏的时节里,穿的倒是像要过冬。
*
千冥走到自己卧房里,就看见卧房里都是人的模样,他愣住了,下一瞬,他拨开人群,看到小奶包脖子发红的缩在地上蹲着。
他嫣红的唇瓣轻启:“酥酥,哥哥带糖葫芦回来了。”
小奶包听到糖葫芦,微微抬起头,目光泪花的看着千冥一双深邃的瞳,她伸出两只软乎乎的小手,一把抱住了千冥,她低头埋在千冥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哥哥,明明是千月姐姐要鲨我,可是千月姐姐被大夫人和三姐姐们撞见了,大夫人还说如果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又怎么会招来鲨身之祸。”
红色发带落在少女肩膀上,她抬脚迈入卧房里,瞅见小奶包埋在千冥怀里哭的模样,她皱着眉,低声询问身旁的一位丫鬟,说:“这是怎么了?”
丫鬟看见是三小姐,她低头出声:“回三小姐,是大小姐要鲨四小姐,被大夫人撞见了。”
沈芸禾听见丫鬟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丫鬟的脸。
千冥听到小奶包委委屈屈的声音,他抬眸瞅着站在丫鬟们中间的大夫人,他微微磨了磨牙,语气阴冷的质问:“身为大夫人,你不公平处理这件事,反而说酥酥做错了什么,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奇怪,沈芸禾这个人伪装的很好,她一向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为何今夜却说出,这番不符合她假面目的话。
沈芸禾蹙了蹙眉,她有些懊恼,她不知为何会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下一刻,她听见千冥质问的声音,她目光带笑的瞅着千冥,语气温和道:“我方才是糊涂了,才说出那种混账话,千月毕竟是我手底下带大的孩子,你们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把这件事搞得太难堪。”
又是这句话啊,大夫人为何总是在千月做出了出格的事,却还是一直偏袒?
思及至此,三小姐眉眼淡淡的抿了抿唇。
千冥闻言,目光闪烁杀意的看向千月,下一秒,他目光瞅着在场的大夫人和其他丫鬟小厮们:“我是世子,对于区区一个奴婢生下来的女儿,我还是有权利管一管的。”一次两次的,非要欺负小兔子,莫不是以为背后有那个幕后之人撑腰,就真当自己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