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不明白
她扯了扯嘴角,说:“棠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这样讲,是阿凉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我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女生,是我允许你靠我靠我的太近,让你误会了你对我的情感。
棠芩想到这些,心底愧疚的看着千二凉那目光黯淡的眼睛。
“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棠芩突然这样问出来,千二凉都愣住了,忽然间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如今身份是男子,她说喜欢陛下,那就是龙阳之好,怪不得陛下方才那样看着她,那样说不许靠他这么近,原来是因为看出来她喜欢他,误会了她是龙阳之好。
思及至此,千二凉佯装出不喜欢棠芩的样子,说:“我不喜欢你,我不是断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陛下再过三年就及冠可以纳妃了,若是那时她能恢复女儿身……
完全不知千二凉还在畅想和她有未来的棠芩,她听言,刚要说句“不喜欢就好”,蓦地这时,附近传来一位小男孩喊救命的声音。
棠芩听见声音后,抬脚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千二凉见棠芩走了,她也跟着棠芩走。
与此同时,发出声音的那个小男孩的被这家酒楼的掌柜的捂住了嘴巴,他目光恶意的瞪着小男孩:“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小男孩看到掌柜这副目光,他低头张开牙齿狠狠的咬住掌柜捂嘴的手。
掌柜手里渗血的嘶了一声,他伸出另只手抱住小男孩,小男孩蹬腿挣扎,掌柜带着怀里抱着的小男孩,就往厨房的位置走去。
就在这时,掌柜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脸色一变,下一瞬,他咻的一下跑到了拐角处,伸手打开了机关,把小男孩带下了密室里。
砰的一声,小男孩被扔到密室地上,小男孩微微呲了呲牙。
掌柜人到中年,脑袋还秃头,他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他扭了扭脖子,看着小男孩那一副宁死不屈的眼神,他冷笑道:“我这是为你好,跟着后厨学厨,哪有跟着富贵人家好,那夫人长得漂亮又有钱,你跟着那夫人,将来可是前途无量,你现在年纪小,那夫人也不能对你做什么,你何必要跑。”
小男孩白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厌恶的表情,他两只小手握成拳头。
“我一定会跑出去,告发你们这些坏人,我死也不会屈服的。”
掌柜闻言,眼神嘲讽的出声:“初到花楼里的姑娘也是这么说的,最后不还是乖乖听话,你想跑没用,告发更没用,我好言劝你听话,是为了你好,若是等过两日那位夫人来了看见你这样不听话,那你可是有苦头吃。”那位夫人可不是吃素的,不听话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思及至此,掌柜拿起地上的绳子,把要跑的小男孩一把抓住了衣领,没多久,小男孩被绑住了。
*
棠芩和千二凉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见四周没有人,棠芩蹙了蹙眉,转头问千二凉:“我是不是听错了,压根就没有人?”
千二凉握住了腰间佩戴的大刀,眯了眯眼,说:“没听错,我那时也听见有声音了。”
…
上楼某雅间里。
小奶包腮帮子鼓了鼓,她小嘴里嚼着凤蓉酥,看到千冥的俩个暗卫把凤蓉酥放到桌上,就从后门出去了的样子,她口齿不清的说着:“哥哥,大鸽鸽们四暗卫,为什末还幺做,买凤容酥的嚯嚯?”
千冥低眸看着把凤蓉酥渣弄到小手都是的小奶包,他握着刚从衣裳兜里取出来的手绢,轻轻擦掉小奶包手上的凤蓉酥渣,他嫣红唇微启,语气淡淡的说:“暗卫是分类型的,有的可出现明处,有的只能暗处,还有的可暗处明处都能出来,像买东西的暗卫,就是属于最后那种暗卫。”
小奶包听言,她微微扬起小脑袋,一双无害乖巧的杏眼瞅着千冥低垂的眸,她小嘴巴抿了两下,肌肤雪白的,软乎乎的两只小手,啪嗒一下,拍到了千冥脸上,她歪下小脑袋瓜子,那眼睛眨啊眨,软声软气的问:“哥哥,脸疼不疼呀?”
千冥眸光沉沉的看着,小奶包那副仿佛好像不是她伸手拍他脸的模样,下一瞬,千冥嫣红的唇角扯起冷笑:“你说呢?”
小奶包狗头保命,哦不,她两只小手抱住小脑袋瓜子,眨巴眨巴无辜的杏眼,她嗓音甜甜的:“哥哥,酥酥错了呀,酥酥只是觉得哥哥脸看起来很软,想拍拍看,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软腻。”
闻言,千冥眼皮直跳,他伸出手刚要按住直跳的眼皮。
忽地,小奶包嗷的一声,眼泪啪嗒的掉下来,她眼眶湿润,微微泛着红的,小奶音哭腔的说:“哥哥不要打酥酥,酥酥再也不敢了。”
千冥眼皮跳的更快了,他伸手按住了眼皮跳的地方,蹙着眉,瞅着小奶包这副好像他怎么她了的模样,他语气暴躁的说:“你有完没完,我什么时候说打你了。”
小奶包看见千冥目光里明显闪烁的暴躁,她委屈巴巴的:“陆哥哥都跟我说了,你生气就会打人的,酥酥还那么小,会被打坏的。”
呵,原来是陆赐那傻子在从中作梗。
思及此,千冥微微磨了一下牙,他眼里闪过一抹阴翳的冷光。
不知自己被小奶包卖了的陆赐,突然打了一声喷嚏,他皱了下鼻子,下一瞬,他端起茶盏喝茶,目光还不忘盯着话本里那段描述入宫妃子后相亲相爱的剧情,瞬间喷出茶水到桌面上。
陆赐紧张的看着话本,看到话本没被喷到茶水,他心安的继续看话本。
一旁的护卫看到陆赐还在沉迷追话本无法自拔的模样,他转身拿起抹布擦桌面。
陆赐看到后面的剧情,他气愤的拍桌子,道:“可恶,为什么这个绿了皇帝的和我同名,却没我帅,还被这个和千冥同名的东厂太监虐的那么惨,是我这个王爷不配了吗,我要找到这个写话本的作者,我要让这个人重写。”
护卫瞅见主子这一副,完全没感到自己和千冥同名被写在话本里有问题的样子,他扔掉抹布,翻了个白眼。
那话本就是他写的,他看不惯主子,就把主子写在里面虐。
毫不知情的陆赐手心拍桌子劲太大,拍的手疼。
他痛呼一声,扭头看向护卫,他愤愤的说:“把千世子给我叫过来,我怀疑就是他写话本编排我,我要和他好好谈人生。”
护卫:“……”所以,不是不觉得有问题,而是觉得写话本的是千世子,这……
千世子看起来像是他这样无聊的人吗?
陆赐看着护卫不吭声的模样,他气的吼道:“还愣着作何,你耳聋了吗。”某人此刻已经忘了,他之前是有多么的害怕千冥。
*
护卫进到了雅间后,对千冥说陆赐要见他这件事,千冥转头看了一眼方才被他骗住的,那开开心心吃凤蓉酥,晃悠着两条小腿的的小奶包。
下一刻,他目光转向护卫,嫣红的薄唇轻掀,语气里带着阴森森的冷意与杀气:“你让他好好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见他。”
最后‘见他’那俩个字,千冥故加重了音。
护卫听着千冥这语气,他心底想:主人这回,好像要真的被世子亲自虐了。
千冥怀里正嚼碎凤蓉酥,两眼亮晶晶的小奶包,端起杯子,咕噜噜的喝加了糖的羊奶。
小奶包浑然不晓得,千冥那一句“等回家,哥哥就给你买很多串糖葫芦”的话,是没有任何想买糖葫芦的心思,只是为了让她不哭,诓她的。
*
陆赐正边看话本,边骂“千冥这个狗男人,就知道在话本里编排我”的时候,砰的一声,那扇他这雅间里的门,被小奶包踹开了。
小奶包扭过身,两只小软手抱住千冥,她仰头看着千冥,软乎乎的笑:“哥哥,酥酥厉不厉害,酥酥踹门踹的响不响?”
千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道:“嗯,踹的响,酥酥最厉害了。”
小少年的声音里,有着对她的纵容与宠溺。
陆赐看到门前的小少年这样说话,他心底刚升起的害怕,就在这时,他忽地想起来话本的事,瞬间,他就要站起来。
护卫看到陆赐双腿刚要有站起来的模样,伸出手就把陆赐双肩按住,不让陆赐起来。
陆赐内心: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瘫痪,不能站起来。
小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睛,下一瞬,小少年轻轻的拿开小奶包抱住他的,一双软乎乎的小手。
千酥看着自己的手被拿开了,她眼眶瞬间湿漉漉的:“哥哥,酥酥要抱抱。”
小少年本来想抓千酥的手,进雅间里,他看见千酥这副又要哭唧唧的模样,他出声:“爱哭包就是麻烦招人嫌。”说完,小少年抱起千酥,恶狠狠的道:“把眼泪擦干净,再哭就把你送庙里做尼姑。”
千酥两只小手蓦地就搂住了小少年,她奶音软绵绵的:“哥哥超心疼酥酥的,哥哥才舍不得,让酥酥做尼姑没有鸡腿吃呀。”
呵,合着你心里只有鸡腿是吧?
小少年思及此,瞪了一眼千酥,转身就走到雅间里,千酥凑到小少年耳边,奶音甜兮兮的:“哥哥,酥酥亲亲就不气啦啊,生气伤身的呀。”
说完,千酥扭头看着小少年微红的脸,下一刻,千酥吧唧一声,mua到了小少年的脸。
正想要说千冥在话本里编排他,是属于不耻行径的陆赐,看见千冥和小奶包这样子,他内心骤然羡慕,嫉妒,恨。
他的上苍啊大地啊,听到他真实的心声了吗,他也很想有一个,可爱到爆,会卖萌撒娇懂事软乎乎,好看乖巧的妹妹啊。
忽地就在这时,一只小匕首嗖的一下从陆赐身旁靠着的窗户,穿到了千冥身后的墙壁上。
千冥扭头看见墙上的锋利的小匕首,他目光一沉。
陆赐看到这一幕,他皱着眉,抬手要把窗打开,护卫猛的按住了陆赐要打开窗的手,陆赐扭头瞅着护卫:“你什么意思啊,我才是主子,我开个窗你也不让?”
护卫面无表情:“你不会武功,你开窗不安全。”
这这这,他竟然无言以对。
陆赐思及此,转了个轮椅的方向,他对视千冥:“是不是你惹来的匕首?”
千冥没搭理陆赐,他语气淡淡的出声:“暗五,你去查看是谁扔的匕首。”
藏在暗处里的人听见千冥的话,出声道:“是,主子。”
那藏在暗处的暗卫,除了暗卫自己本人和千冥,没有人会知道暗卫是怎么藏身,具体藏在哪个位置,又何时走的。
陆赐想到这,心里的羡慕就差写在脸上了。
千冥抱紧小奶包,走到陆赐对面坐下,他松开了小奶包,小奶包伸手往后够住千冥两只胳膊,千冥愣住,下一瞬,他说:“你这样不别扭?”
小奶包收回够住胳膊的手指,她跳下地上,转身瞅着千冥,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此刻认认真真的模样,她奶音又软又甜:“哥哥,酥酥保证,酥酥会保护哥哥的身心安全,让哥哥不被坏人伤了。”不就是把小匕首,她分分钟给掰断了。
想害她哥哥,门都没有,连窗户缝都没有!
陆赐:“那个,”
他还没说完,千冥出声了:“你似乎,不是第一次这么说吧?”
陆赐内心:他是空气吗,为何这俩个人都那么认真的对话,都没有空隙时间搭理他……
思及至此,陆赐又开口了:“你们不许说话,让我来!”
那语气,乍一听还给人感觉像是气势汹汹,仿佛要找谁的茬。
小奶包侧过身走到陆赐身边,她蹲下,双手撑着白皙的小脸,就那样看着坐在轮椅的陆赐。
陆赐看见小奶包蹲下来望着他的样子,他刚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小奶包手腕起来,忽地这时,他感受到一道阴森森的目光凝视着他。
下一刻,他收回手,抓住盖在腿上的小毯子,轻轻的,提了一小下,他目光瞪住千冥,气呼呼的:“说,我哪里得罪你了,才让你亲手做出这等不齿行径的事!”
千冥蹙了蹙眉,问道:“我做了什么?”
“你在话本里写我被你虐了,你还写我绿了皇帝,你还写我后面被皇帝发现绿了他,被盛怒下的皇帝扔到了太监所里,”说到这里,陆赐脸都气红了。
千冥伸出手摆弄了下有些乱的青衣,他嫣红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你还没说完吧,那你继续。”
哥哥看着笑的好像挺开心的亚子。
小奶包瞅见千冥这笑容,心里暗暗想着。
陆赐闻言,立刻继续说:“你把我写成了太监,害得我在话本里不能有媳妇,你简直太恶毒了,你怎么能在话本里编排我,你对现实里的我不满,为什么要对话本里的我下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人,你真的是,”说着说着,陆赐委屈上了,他下句话说不出来,眼泪花花的看着千冥。
如今陆赐这副模样,还挺像个太监。
千冥心底想了下,他转眸看着蹲地上,那两只小手弄着自己衣摆的小奶包,他的嗓音,清清冷冷的唤了一声:“酥酥,回哥哥这里。”
小奶包听见千冥在叫她,她站起来,转过身哒哒哒的跑向千冥。
下一瞬,小奶包被千冥抱起来,小奶包目光看着千冥眼睛,软声软气的说:“哥哥,你叫酥酥是有事情吗?”
千冥眼神一沉:“你的意思是,没事就不能叫你了?”
小奶包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她满眼无奈的出声:“哥哥好笨笨,酥酥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呀。”
陆赐默默对着小奶包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够牛批,这如果换个人这么说话,千冥肯定会想法子惩罚那个说他笨的人。
千冥不想和小奶包说话了,他视线看向陆赐,语气淡淡的说着:“很遗憾,我并不是话本作者,不过,”说到这里,千冥似嘲讽的笑着:“这个话本,我倒是想看看了。”
陆赐闻言,他内心暴躁的腹诽千冥这人,就在这时,咻的一下,一道人影就突然从屋里的房顶上摔下来了。
那人影站起来,他抚平了衣服,转身对千冥恭敬的说:“禀世子,那扔匕首的人武功似乎很好,属下找不到那个人了,但属下怀疑,那扔匕首的人,很可能是从世子对面的方向扔的。”
千冥听着暗五这番话,他神色冷冷的,轻掀嫣红的唇,出声道:“暗五,父亲和陛下同意给我暗卫的时候,我曾答应过父亲,我必然不留废物手下。”
暗五听到千冥的话,他瞬间跪下,磕了个头,抬起头看着千冥冷漠的眉眼:“属下这就回去领罚,绝不会做废物。”
陆赐看着这一幕,摇着扇子骚气的笑着道:“看不出小世子还挺喜欢我的,都不防着我和我的护卫,就和暗五说这些话,我真是倍感荣幸呢~”
千冥没搭理开始骚气蓬勃的陆赐,他看了一眼暗五,转眸瞅着小奶包那一副快要困到秒睡的样子,他伸手捂住小奶包白皙的额头,低声说:“别睡,哥哥带你去成衣铺。”
小奶包抬起眼皮,看着千冥的脸,她嗓音软软的,语气敷衍:“嗯嗯,不睡。”
说完,小奶包闭上眼,扭过头侧身趴千冥怀里,两只小手揪着千冥衣摆,呼呼的睡起来。
*
到了成衣铺,千冥坐在马车里,他靠在小奶包耳边,声音轻轻的说:“吃糖葫芦了。”
小奶包瞬间睁开眼,她扭过头,一双杏眸亮晶晶的看着千冥:“哥哥,糖葫芦在哪里呀~”
小奶包语气愉悦,尾音都已经明显的上扬了。
千冥看着小奶包这副对糖葫芦似乎很喜欢的程度,他脸色臭的,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
“你喜欢糖葫芦多一点,还是喜欢哥哥多一点?”
小奶包愣住了,下一瞬,小奶包蹙着眉心,苦恼的抿了抿小嘴。
千冥看着小奶包这样子,他微微磨了磨牙,片刻,他冷笑一声,道:“你个没良心的,哥哥对你那么好,你就应该第一时间说只喜欢哥哥,糖葫芦根本不重要这话才对。”
小奶包顿时皱着小脸,她模样可可爱爱的出声:“可是哥哥,将军叔叔说,小孩子撒谎不好的呀,酥酥不能说只喜欢哥哥,不能欺骗哥哥的小心脏啊。”小奶包嗓音,像是最甜的那一罐子里的奶糖,软甜甜的腻歪。
千冥沉默了,片刻,千冥拎着小奶包塞到怀里,他抱起小奶包下马车,走进成衣铺。
那成衣铺的老板娘看见小奶包,她眼睛一亮。
千冥出声:“给她做几套衣服。”
老板娘拿起量尺寸的给小奶包量腰围等等,她听言,对千冥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说完,她转过身对着小奶包出声。
小奶包听见老板娘说布料什么的,她微微蹙眉,道:“漂亮姐姐,你可以直接带我去看那衣裳布料,是什么样子的吗?”
千冥看到小奶包说完这句话,老板娘就凑到小奶包身边半蹲下,嘀咕了什么的模样,他抬腿刚要跟在小奶包身后,小奶包扭过头,奶凶奶凶的瞪着千冥:“你不许跟过来,我和老板娘有秘密要谈。”
千冥唇角扯起冷笑:“你当我真愿意跟着你。”呵,小兔子还有秘密了。
*
一路上,老板娘笑着和小奶包说了那几个女人被吓得不敢睡觉的事,小奶包被老板娘抱在怀里,听到老板娘说的这话,她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老板娘掀开帘子,进来这间屋子,她目光扫了一眼里面的五个女人,低眸看着小主子,说:“其他人被关在另个房间。”
小奶包听言,目光瞅向那五个女人。
这五个女人正是那天,被她的暗卫们绑过来的那些,尼姑扮相的假尼姑。
思及至此,小奶包眼神微冷:“那些男孩,都是林厌寺那里骗来的吗?”
老板娘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五个女人,转眼看着怀里的小奶包,语气恭敬的说:“并不全是。”
小奶包闻言,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往下掉。
她伸出两只小手捂住哭了的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底感觉到难过和恨意,她又不是那些男孩,她又没被欺负,她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