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草包问我“半山兄弟,你在算命方面有研究吗?”
我道“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略知一二。”
“哦!说来听听,也好长长见识。”王草包有些好奇。
想了想,我道:“算命之人因算命的方式的不同,所以算命之人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算命先生都有,比如麻衣看相,比如摸骨算命,这二者可归为一类。”
“另一类是算八字,算八字是算命之中最常用的算命方式,八字之中暗含命理,从阴阳八卦套上天干地支,套上五行,还有十二生肖,发展到八八六十四卦,包罗万象。人一出生,八字是唯一的,所以命理已经注定。不过算八字太过繁杂,要背太多的推理,相当于数学公式一样,要背下来得花有大量的时间,所以我没有去专研,也不太懂。”
王草包听了之后,又问:“可是我看到一些算命的要祭坛,那又是什么情况。”
我笑道:“麻衣看相,摸骨算命,还有算八字,是从知道人的某一方面来反应这个人的整体命理,这就好比勾股定理,知道勾三股四我们就知道弦五,这些算命是有定理的,严格来说,这算不上巫术。”
“而你说算命时要祭坛的这类,他们不怎么懂人的命理,他们算命是请神来算,要请神自然就要祭坛,要祭坛自然要会巫术才可。这请神算命也分两种,一种是神上身,上身之后算命之人便失去自主意识,被神代替,你问什么,神就给解答什么。这一种是道行不深,道行深的不用神上身,而是当中间人传话。”
“其实严格来说,请神来算不属于算命,而是算时运,神会给你讲解时运,易做什么,不易做什么,要避什么,哪段时间要注意什么,哪段时间有财运,哪段时间有祸端,等等这些属于时运。”
王草包听得津津有味,我说完之后,他道:“这么说来,你也可以请神来算时运?”
我摇头道“没干过这一行!都不知道请那位神仙呢!”
“你说这老算命先生是如何算的?”王草包又问。
我想了想,分析道:“被称为算命先生,那应该不是麻衣看相,也不是摸骨算命,应该是算八字吧,算时运也不一定。”
王草包想了一下,却是道“我看他是算八字的真功夫,如果是算时运就要请神,请神就要祭坛,他年轻是经常走街串巷,不方便祭坛。”
我摇头道:“忘记告诉你,祭坛请神,神上身那种,坛必须得祭在身边,而在神和人之间传话那种可以把坛祭在家里。”
“还有这么一说,唉!太复杂了,不懂不懂!”
“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管它,见到老先生就知道了。”
穿过一栋一栋的旧房舍,延着小路走了十来分钟,在村边上,一栋四连三间的老平房出现在眼前。
来到房前,王草包声音不高不低地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说完之后,王草包贼眉贼眼地往门缝里看,过了几秒钟,吱嗄一声,门打开来,迎面出现的是一位老奶奶,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老奶奶看到我们提着礼品,便知道我们的来意,伸手示意,道:“进来吧!”
进屋之后,屋里比较旧,靠窗边上有一套很旧的沙发,一名老先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叼着一个旧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土烟。老先生没什么大偳般的气质,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无二,只不过在冥冥中却有一种无形的气场。
“坐坐坐!”老先生很热情,示意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们把礼品交给老奶奶,这才坐下。
“老婆子,烧茶!”
老奶奶放好礼品之后开始烧茶。
我四下打量一圈,很旧的房子,很旧的家居摆设,很旧的两名老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内心情不自禁地虔诚。
老先生拔了一口烟斗之后,把烟斗在一个用废铁桶做成的大烟灰缸上敲了敲,把烟灰敲掉之后,这才问“二位打哪里来?”
王草包道“回老先生,我们从扬州城里来,今天有些事请教一下您老人家。”
“不是来算命的?”老先生有些小意外。
王草包赶紧道:“算命也可以算算,不过想先请教一下老先生。”
老先生想了想,道:“如果我还没有老眼昏花的话,想必二位是巫道上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王草包道:“道上的人算不上,就是会一些小打小整而已,倒是老先生眼力真得劲,一眼就看了出来。”
老先生微微一笑,放下烟斗,仔细打量了我和王草包一番,道:“想问什么你们问吧。”
此时我道:“老先生,听说您曾经在扬州走街串巷替人算命有好一段时间,今天来想问一问老先生,知不知道在扬州有哪些巫道高人。”
老先生轻轻挑了一下眉,随之沉默下来,他两眼定格,进入回忆之中。我和王草包静静地看着他,有些小紧张。
少许之后,老先生道:“很早之前我并不太清楚,不过大概在十年前有一段时间,扬州可是风云际会,出现不少的巫道高手,据我所知,当时有五个高人,三名茅山道士,一名鲁班传人,还有一人和我是正宗的同行,堪称神算,但这位神算可比我厉害得多,他算大不算小,不会给一般平常之人算命。除了这顶尖的五人,其它的最多只能算二流货色。”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激动起来,立即问“那老先生认识这五人吗?”
老先生道:“这五人之中,我只认识神算和另一个叫陈全柱的茅山道人”
什么!这一刻,我双手发抖,老先生竟然认识我老爸,天啊!这是真的吗?
我吞了吞口水,忍不住道:“不瞒老先生,这陈全柱就是我老爸!”
“哦哟~”
老先生顿时也是大吃一惊,愣愣地看着我,不停地上下大打量,最后感叹道:“难怪我看你年纪虽不大,却有不浅的道行,原来是陈全柱的儿子,真是将门虎子啊!越看越觉得你像陈全柱。”
“老先生谬赞了!”我赶紧摇头。
老先生道:“不是谬赞,虽然我与你令尊不熟,但令尊的手段我也是略知一二,有他那样的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很正常。唉!对了,令尊现在如何?”
被老先生一问,我愣了一下,本来想问问老先生知不知道老爸死的线索,没想到老先生却是反问我老爸如何,看来这老先生还不知道老爸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唉!我暗中吐了口气,道:“回老先生,我老爸他已经过世了,我这次来扬州,就是来调查我老爸他是怎么死的。”
“什么?令尊已经不在了!”老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顿了一下,无奈地道:“巫道之人五弊三缺,你父亲可能刚好缺命吧!”
这个时候,王草包愣愣地看我,不知道这家伙想什么鬼东西,我戳了他一下,问“你发什么呆?”
王草包回这神来,小声的问我“我看你道行这么厉害,基本上已经是达到五弊三缺的地步,不知道你以后会缺什么。”
“放你臭狗屁!我以后什么都不缺!”我没好气地瞪了王草包一眼。
王草包却是道“可是你达到这个级别了”
“你傻逼啊!”我不爽地道“我从小就是孤儿,五弊占了其一,厉害也是应该的。”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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