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课
这里是可爱的作者一记飞旋踢接完美前滚翻提醒大噶这里是防盗章徐知舟是那种,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勺,一路被人宠大的存在。徐家家底多厚就不说了,他爸是个变态级别的大佬,他自己十五岁开始玩副业,巅峰期出入兰桂坊的时候,明明申请的是台上的角色,台下一堆闻风来捧场的,把场子差点没挤爆。十八岁不到就自力更生给自己奖了辆es,送去改装以后,骚遍全a市。
“就这么说吧。”
表哥笑吟吟地看着徐知舟,温和道:“你现在脱光了去大街上裸奔三圈,从头到脚写的都是,老子不差钱。”
……
徐知舟以前听到这种认可自己气质的话,会很开心的,但今天很sad。
他半晌才噢了一声,以示自己听到了。
“就这么走了?”周修沉说:“听说你还要去新年庆典的现场?”
“……我还没想好。”
徐知舟恢复了淡淡的神色,垂眉轻晒:“感觉自己有点亏。”
那张面孔上光华流转,黑眸里有几分璀璨的折射着吊灯的光源,和他本来的神色揉到一道,亮眼极了。
即使周修沉从小到大早已经看惯了,自己也常年跟传媒、娱乐界有交集,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徐知舟依然是顶尖极的气质长相。
“行,随便你了。过年回家把阿姨哄哄好。”
周修沉一语双关地提醒他。
徐知舟这次没说什么,迈开长腿离开了。
三天后回家,回家待三天。
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气死。
***
期末考一过,校园里清静了不少。
继付一一、祝涵后,老大也踏上了回乡的火车,寝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李遥月闲着也是闲着,便去健身房杀时间。
偶然却认识了个新朋友。
当时有个自己都是白煮鸡身材的男人,搭讪骚扰一个穿着x大校园文化衫的女生,那女生生得娇小甜美,敢怒不敢言,男人遂更加猖狂。
直到他那双手快自主地帮女生‘纠正’动作,李遥月用毛巾一把抽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从后面怒揪住了男人的领子。
李遥月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个清秀的少年,结果发现认错了性别。
对方看着爽朗极了,眉飞色舞地握着她的手自我介绍:“我叫陆千澄,家在a市,不过你也在x大读书吗?”
李遥月很感动,心说不看八卦论坛的校友太难得了,也勾唇笑了:“你好,我叫李遥月。”
本来只是微信上多了个可以联系的校友,但是陆千澄竟也跟她一样喜欢蛋挞。
可惜的是陆千澄也是最后一天留在这了,她第二天的机票回a市。
“你要是来a市旅游,直接来找我就好!”陆千澄元气十足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月牙眼笑弯:“而且到时候说不定能在拜年祭活动上见到蛋挞呢,到时候我们再见吧!”
“好……对了,你抢到票了吗?”李遥月问。
“我有两张,你需要吗?”陆千澄说。
“不用,我也有两张。”李遥月笑了笑:“你有就算了。”
她弟每年都期待着她带个人回去,给她买什么都两人份,希望自己未来的姐夫也能知恩图报……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事实是,她也确实多了一张票出来。
在一家店里撸串的时候,李遥月接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有点急躁,还有点不耐。
“那个,你在哪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遥月咬了串撒着孜然和辣椒的羊肉,有点无语:“……徐知舟吗?”
“我的声音很难认吗?”徐知舟出离愤怒了,根本没意识到重点——
自己的号码可能没有存进电话。
“不说了,现在你报恩的机会来了,来竹名路这边的老王水果摊。”
说完就挂断了,李遥月瞪着屏幕好一会儿,手机往桌上一盖,面不改色地加了五串烤鸡胗。
等最后还是忍不住,走了半条街去水果店找人的时候,徐知舟拎着菠萝已经站到圆寂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卫衣,收口的黑色运动裤,上衣轻佻的颜色却意外地很衬他。
至少李遥月八百米开外,就看到了这抹骚粉。
“你怎么才来啊!”徐知舟看到她,脸上神态变了几变,最后停留在一个变幻莫测的沉色不悦上,手里除了抱着菠萝外,又拿了两个苹果加到怀里:“你看看,你还记得之前……”
“二十七是吗?付好了。”李遥月没站定就扫码了,输完金额飞速付了,抬头对老板抱歉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老板有种在年轻女生脸上,看到一种熟悉和蔼抱歉感来………………
像母亲……又像出来抓人的精神病院院长……
徐知舟话还没说完,李遥月都把袋子塞他怀里,掉头走人了。
“李遥月!”他很少直呼她的大名,冷不丁一叫,低沉中有一丝怒火的音色……
莫名地很好听。
而李遥月喜欢所有好听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
她把双手插在兜里,回头看着徐知舟微微笑了:“问你个事,你知道teura4吗?”
那是一个乐队的名字。
徐知舟迅速冷静下来,面不改色:“不认识。”
李遥月挑了挑眉头,唇角的弧度停在那里,眸中神色变了几变,最终嗯了一声。
他率先打开沉默,迈开腿,与她擦肩而过平行的瞬间,用冰凉的苹果碰了碰她脸颊,声音轻不可闻:“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teura4。
那是徐知舟记忆里的一道,不愿再去回忆的绚烂。
鲜艳的,生机勃勃的,伤口滚烫的。
“上次在oc酒吧碰到你,”李遥月握着那个苹果,一边咬一边说:“我听见你唱歌,那个音色跟我喜欢过的那个主唱很像。”
“你喜欢过的?”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虚伪。
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嗯。很喜欢,但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后来有些人跟当初的他很像,但都不太一样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接近傍晚的微风里。
“那时候还有唱片呢,我收了好多张。”李遥月又咬了一口,好像被溢出的汁水甜到了,脸上少见的浮现出柔软温暖的神情:“那时候我身边没人听过他们,后来有好几个人跟我一起喜欢。”
沉默在他们中蔓延开来。
徐知舟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她前方一个身位。
“现在呢。”
良久,前面的人才暗哑微沉问道。
风送来了他的声音,把她的回答推入他耳膜。
“我喜欢上别的歌手了。”
“……是吗。”
徐知舟也说不清为什么,仿佛没什么实感,又像千万根针细细密密地刺痛着心里。
“那很好啊。”
他的声音淡淡,好像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敷衍。
“虽然不是个正式出道的歌手,但我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大火的。他跟teura的主唱有点相似的地方。”
李遥月正要说哪里相似,就听见徐知舟似乎很冷然不屑地低低笑了。
“是吗?”
这个是吗跟上一个差很大。
李遥月知道这位校友善变,也没管,只点头道:“对,名字有点怪,叫蛋挞,是网络上出名的,你可能听过……”
砰。
徐知舟刷地停住脚步,猛然转身回头:“你说……”
什么两个字没出来,他被迫顿住了。
李遥月一个没注意,额头便被柔软的力道不由分说地撞上,温暖干燥,李遥月拿苹果的手整个僵掉了。
这人故意的吧。
“你在亲哪?”
李遥月目瞪口呆,浅棕的眸慢慢上移,撞进他漆黑的瞳色里。
就……很尴尬。
周修沉其实不知道徐知舟喜欢谁,他也就随口一猜。
这个年纪能有的烦恼也就那么多,一个手掰着都能数完。
但没想到人反应那么大。
单纯的感情问题能让徐知舟炸成这样?
没太可能。
周修沉大徐知舟九岁,早就千年的狐狸修成精了,没明着问,踢了这尸体两脚,扔过去一个白兔子啃萝卜抱枕:“随便你,我走了,记得锁门。”
徐知舟没动,窝在沙发里,抱着白白的抱枕,心痒了。像瘾君子一样,克制不住渴望缠着每一寸骨缝。
以为这么多天能过来,以后也能过去。但那个画面一直走马灯似得在他脑子里,来回反复的过。雪白的灯光照得台下一片黑压压,他恍惚了短短一瞬,心里知道这是场转瞬即逝的挥霍。
那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网上的流言怎么传都无所谓,那些日复一日留言等着他解释的人越来越多,徐知舟这么久只打开过一次社交软件。
微博的更新停留在三个月前的一首歌上。
他侧躺着,打开加号发布框,发了一条短短的微博。
摁下发送键后,徐知舟从沙发上爬起来,准备下楼买点东西填肚子。刚刚被那无情粉丝打扰的,完全没有吃饱。
这公寓周围设施很便利,有凌晨一点半才关门的小店。他回来以后经常去那买奶茶和鸡扒。
“还是老样子吗?”
店员早都眼熟他了,已经失去了一开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哪家的帅逼’的激动,现在一见他进来,直接就能着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