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研究了一下从那人身上顺来的袋子里的东西,发现除了药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比如银针,比如飞镖,再比如银子……
提到银子,白晏珠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大笔黄金在梁家那玉通钱庄里边搁着,这大概就是有钱也用不了吧?
按理说,像她这种小人物,那着那些钱,一辈子都可以过得逍遥自在了。
可非要给出个理由,她为什么要把钱放钱庄去,她还真有必要的原因。
那毕竟是亲王府的黄金,上面有着特殊的标记,她不敢随便乱用啊。
况且宗政泽烈只是一个亲王,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如此大的手笔,当时还真吓了她一大跳呢。
反正那个钱就先放那里,必要时再说吧,不必要时绝不能动。
所以呢,她还得继续赚钱。对于喜欢钱这件事情,白晏珠也从不避讳。因为,在这世界上,真正不爱钱的人少之又少,而她不想做那少数一部分人。
体内余毒未清,此时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疼。
md!
门外的等刮得猖狂,呼啸啸吹断竹木的声音,噼噼啪啪从或远或近的地方传来,不一会儿便带来一场大雨。
冬夜,少见的大雨。
与回门那夜比较,相差无几。
可她啊,从来都没有白马王子。
上次那个,带她避了雨,却也露了杀意。
而这次,更不会有谁来了。
白晏珠裹了裹还未干透的衣裳,着实有些冷,这破庙,漏风又漏雨。
吱吱——
还有老鼠乱窜。
这种四处漂泊的日子,这种只身一人闯南走北的感觉,似乎有回来了一点儿。
正想着,下腹一阵绞痛,一股热流淌过……
艹!
倒霉啊!
疼!
腹痛,头痛,白晏珠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但她这会儿不能睡啊!不能睡……能睡……睡……
眼皮越来越沉。
该死的,不轻易信任!
早知道会遇到这档子事,她当时就该留在那户人家那里住一晚的。。。
奈何,她真的没那习惯,因为不轻易信人,所以才不会进门。
唉——
门外的雨又大了些,砸的外头一旁的棚子东倒西歪。也许是风吹的吧,白晏珠想着。
在最后一缕意识涣散之前,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但也已经来不及确认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太困了……
“公子,恐怕只能在这里休息一晚上了。”裹着一声黑斗篷的年轻男子收了收伞对身旁另一个黑衣男子道,“这个点乡民们早都睡下了,不便打扰就不说……”
我们这个样子去,怕是会被当成小贼,闹出麻烦来。
“马车里也不会好过,风太大了雨也下的猛。”男子收好伞继续说道。
“这不都来了吗,说这些作甚?”
进都进来了,还婆婆妈妈说个不停的,就算他现在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啊。再出去淋一遍雨,想想都是拒绝的。
“我这不是怕公子您介意吗。”男子一边领着那位公子往里边走,一边说着,又补充道:“这破庙看起来是忒破了些,不过待会儿生了火,也能凑合着过一……”夜。
“嗯?”
夜字还未说出,就听见身旁的人闷哼一声,似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公子?”男子问道。
“好像有人——”公子拧了拧眉说道,“脚下…...这里。”
被叫做公子的人又试着踢了踢刚才踩到的地方,确实有人。
“先生活再看吧……”男子一边找了稍微干一点的稻草,一边生着火慢吞吞说道。
“这年头,这种地方,死个人也不奇怪。”
他这是直接把地上昏睡的人判定为死人了。
“应该没死。”公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隐隐约约确实能看到人影。
应该没死,因为还能感受到生人的气息。
“那就更别管了,免得被麻烦惹上身。”男子生了火,“公子过来这边烤烤火吧。”
“那如何行?”公子一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一边解了身上的斗篷道。
男子接过公子手中的斗篷,拿到一边晾了起来。
“公子善良,不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公子笑了笑,“我可从来都不善良,少拿这种话堵我。”
“那这人是救也不救?”男子笑着问道。
“你去瞧瞧,若是生病了,我们就不救,若是其他的....比如中毒……”公子轻笑了两声。
中毒?男子蹙眉。
这荒郊野外,躺这种地方的,不是叫花子就是流浪儿,多半是饿死冻死的啊,怎么公子一开口,就说道中毒上面去了呢?
看来是太过痴迷于研究毒药了,什么事都能跟毒联系到一块。
男子叹了口气。
奈何,屈于某人yin威之下,男子还是挪着步子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检查。
这一碰……
愣是吓了一大跳。
“公……公子,这人是....是个女的啊。”
女的,这黑漆漆的,要他怎么下手检查,这、这手放错了地方,可……
脸一红,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上前去检查了。
而那边的公子却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女的……
他的猜测也许没错啊。
“女的怕什么?她都快要死了。”
你随便检查,救了她她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便不会说什么,救不了她呢,她都活不了了,还能把你怎么着?
真是迂腐!
况且,大夫眼里无男女啊。
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大夫。
“那也不行,公子你取一根火棍过来,要不打死我我也干不了。”
委屈。
说的这么简单,你倒是自己来啊。
“矫情!”公子笑着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取了一根火棍扔过去。
从空中呼呼刷过,落到男子手里之时,已经快熄灭了。
男子翻了翻白眼,公子这是动都不想多动一下啊。
借着微弱的光,男子又蹲了下去。
确实是个女子没错,脸色煞白,嘴唇发乌,受冻的人都这样。
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这女子的嘴唇乌中带紫,别说,还真有点儿像是中毒了。
啊呸!
这是被公子带偏了。
男子又抬起地上那女子的手,把了把脉。
这一把脉,又吓了一跳。
“公子……你这....”
确实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他家这位公子亲手调制过得断魂散。
“果真是么?”公子笑了笑。
看他这反应,地上的女子就是上午山洞里那个女子没错了。
余毒未清,被河水冲到下游,还能醒过来走到这里,厉害啊。
果真不简单。
奈何,道不同不相为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