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使臣?”何晶晶震惊地看着老头问道。
“不错,自从邻国使臣自尽了之后那地方就一直空了下来,暂时还没有犯人再住进去,都觉得晦气的很。”
何晶晶
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人居然还会觉得死了人的地方晦气?
“多些牢头大哥了。”何晶晶还是对牢头点点头表示感谢。
吃了这么多何晶晶的东西,何晶晶的态度又这么好,牢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天堂。
“不客气不客气,有什么吩咐您再说。”
送走了牢头之后,何晶晶看了看叶香君,叹了口气。
“大嫂,你叹什么气啊。”叶香君不明所以的看着何晶晶问道。
“你啊你啊,这次你可是被人家当枪使了。”何晶晶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又被人当枪使了?可是那人明明说可以救大哥出去啊。”叶香君还有些不服气。
“他们哪里是想救你大哥啊,没听见牢头说吗,他们去的牢房根本就不是你大哥的,而是那个邻国使臣的。只不过是里面没人所以没有行动罢了。”
叶香君这次彻底明白了,自己还真是无心酿成了大错,幸好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不过这次你运气好,那使臣早就死了,只不过这些劫狱的人不知道罢了。”何晶晶叹了口气后说道。
叶香君小声的继续抽泣,现在开始感到一阵后怕了。
所以说,那些人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停一停了?”
何晶晶见叶海轩和那个小厮还在打,在牢房门口冲两人喊了一嗓子。
两人打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些累了,但是谁也不愿意先停手,如今何晶晶站出来正好给了两人一个休息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何晶晶看着那个脸上挂彩但是一声都不吭的小厮问道。
“我叫廖安。”
何晶晶点点头,随后目光转向了叶海轩,结果被叶海轩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哪里还是那个神采奕奕的叶大将军?头上粘了稻草,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比廖安好不到哪里去。
叶海轩的武力值何晶晶是知道的,这小厮竟然能让叶海轩吃这么大的亏,看来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说不定大有来头。
不过何晶晶现在没工夫关心廖安的来历,而是向叶海轩招了招手。
“海轩,你过来,听听香君的说法,我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
叶海轩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来到了何晶晶的身边,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非常的凄惨的。
看不出来那小子还真的有两下子!
“香君,你把事情的经过跟你大哥说一遍吧。”
叶香君看了看脸色臭的不行的叶海轩,战战兢兢的开始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晚叶香君真的没有去参与劫狱。
叶海轩被抓走之后,何晶晶也离开临州府去京城要个说法,家里年轻一辈只剩下叶香君一个人最大,所以叶香君觉得自己有义务担负起这个家的责任。
叶香君平日里也不会关管家和做饭,结果何晶晶和叶海轩都不在了之后,叶香君开始操持家里,连叶海轩的娘都说香君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一开始叶香君心里非常确幸自己的大哥能够逢凶化吉,大嫂一定能够想到救大哥的办法。
可是何晶晶一去好多天,也杳无音信,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叶香君的心里就开始着急。
但是叶香君能做的只有等,等着何晶晶回来,等着知府大人放了叶海轩。
可是一连等了好多天,整个临州府风平浪静,丝毫没有放叶海轩出来的预兆。
叶香君结合着道听途说的那些牢里的悲惨的生活,觉得自己的大哥肯定在牢里受苦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大哥救出来。
几次三番去牢里想要探望叶海轩,却被告知要看只能是拿着知府大人的手谕过来。
而叶香君心里始终觉得是知府大人关了叶海轩,对知府大人心中有些气,非常抗拒见知府大人。
就只能这样焦灼的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
“是叶家小姐吗?”
“你是?”
叶香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不觉得自己认识他。
“能否借一步说话?事关你大哥。”
本来叶香君还有些警惕眼前这人,但是一听说事关自己的大哥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跟着那人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
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那人竟然给叶香君跪下了。
“你这是做什么?萍水相逢,你又不是我家奴仆,跪我做什么?”叶香君连忙要把那人拉起来。
“实不相瞒,叶小姐。叶将军曾经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救了我一家老小。如今叶将军蒙难入狱了,我却不能报答,心中有愧。”
闻言,叶香君彻底放松了警惕,对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开始信任。
那人说,看不得叶海轩在牢房里受苦,也不希望叶海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起来生死未卜,所以想要拉上几个受过叶海轩恩惠的兄弟一起去牢房劫狱。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官差绝对不会发现。事成之后再做一具假的尸体,伪造出叶海轩已经死了的假象,就不怕不能瞒天过海。
叶香君一开始也对这个大胆的计划不放心,但是经过那人一再保证,并且三番两次发毒誓肯定不会辜负叶香君的期待,叶香君这才同意那人行动。
“不知道叶小姐可否将身上的一个信物给我,不然叶将军恐怕不会就这么跟我走。”
那人说的也在理,若不能打消叶海轩的疑惑,以叶海轩的性格肯定不会跟眼前这人离开的,到时候可就前功尽弃了。
叶香君摸了摸身上,突然摸到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囊,想都没想,解了下来,递到了那人的手上。
得了叶香君的香囊之后那人就离开了。
听完了叶香君的话之后,叶海轩消下去的怒火又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