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叶香君被自己空空的五脏庙叫醒了。
“小安,现在什么时候了?”看着窗外黑黑的天空,叶香君心头一惊,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已经是未时了。”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现在咱们是不是已经出了临州府了!”叶香君心头激动,掀开马车帘子,坐到了廖安的身边,笑盈盈的拉着廖安的胳膊问道。
廖安咽了咽口水,最终硬着头皮开口了。
“香君小姐……”
“嗯?”
在叶香君紧紧皱着的眉头下,廖安重新开口。
“香君,我们现在还有两刻就到家了。”
“什么!”叶香君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廖安。
“香君,你先坐下,危险!慢慢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叶香君心头难过又气愤,不过廖安是那种说到就做到的人,已经答应了自己一起游山玩水,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中途变卦。
做了自己片刻的思想工作后,叶香君还是在廖安担忧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廖安松了口气,将遇上疑似蔡诗诗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对不起,香君。”
“没事儿,蔡诗诗真是可恨,当初设计害我,现在又三番两次对付哥哥和嫂嫂,小安,你这样做是对的!”
“她害过你?”廖安直觉,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回忆的往事。
“没错,当初她想嫁给我大哥,就绑架了我,还跟我们叶家宣战来着。”叶香君将头靠在廖安的肩膀上,撒娇道:“若不是大嫂舍命救了我,恐怕我早就在那时候丢了性命,曝尸荒野了!”
廖安拉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
想不到蔡诗诗与自己和香君还有这样的大仇,那更得将这女人抓捕归案!
“香君,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统领军一起,将蔡诗诗抓回来给你和郡主报仇!”
两人急匆匆的到家后,一家人都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他们。
“不是说要去游山玩水,不管临州府的烂摊子了吗?怎么,又觉得外面苦了,要回家来了?”叶海轩没好气的对着叶香君说到。
“哥!我不跟你争,廖安有话要跟你说!”
“他?他能跟我有什么话说?这次出去的事儿,多半就是你挟持他!我还不知道你?娇生惯养,本事不大,心倒是大的很!”
叶海轩还是在气叶香君瞒着自己的事儿,语气不善,夹墙带棒。
何晶晶见不得妹子受委屈,一巴掌糊在叶海轩的后脑勺:“少说两句你能怎样?”
起身,何晶晶将委屈的叶香君抱在怀中安慰了一番,又问廖安。
“这次恐怕你们是遇见了什么事儿吧,快说说。”
廖安便开口,将遇见蔡诗诗的事情说了。
“末将走后,抄了小路跟了他们一截,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大统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立刻动身,将蔡诗诗等人一网打尽!”
当晚,叶海轩就和廖安调集人手,连夜给虎贲营送信,调来了一百人的精锐部队。
耐着性子,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廖安和叶海轩才趁着夜色,带着虎贲营的精英们,往蔡诗诗等人藏身的地方去了。
“大统领,就在前方那个小房子里!”
叶海轩到了地方之后,忽然笑了一声。
“大统领,何事发笑?”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叶海轩指着面前这大片大片的农田,和星星点点的人家问道。
“末将不知。”廖安实诚的摇了摇头。
“这里是晶晶的老家。”
“什么!”
大家都颇为惊讶。
“难怪咱们在临州府怎么找都找不到蔡诗诗呢,原来竟然是藏到了郡主的老家!真是好心计啊!”
叶海轩点点头,“蔡诗诗这人,不可小看。况且她身后还站着邻国的皇室。一会儿过去,切莫轻敌。”
“明白!”
众人下马,悄悄地趁着天还没有大亮,跑到了蔡诗诗藏着的房子周围潜伏起来。
“迷香?”
“在!”
“放!”
一阵青烟飘飘荡荡的从蔡诗诗藏身的这个屋子的一角,散布到整个屋子中。
还在沉睡的蔡诗诗和她的手下们,本来应该快醒了,这下睡得更加深沉了。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叶海轩打了个手势。
埋伏在四周的虎贲营的将士们,冲进屋子里,确认所有人都睡着了后,等着叶海轩指示。
叶海轩与廖安将床上的人都翻了个个,确认他们的长相的确就是邻国人,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个女人,正是苦苦找了许久的蔡诗诗!
“你们是什么人!”嘶哑的嗓子带着烟熏火燎的味道。
叶海轩和廖安回头看去,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壮硕男人,看起来是早晨出去如厕才回来,躲过了一截。
“上!”
三下两下,虎贲营的人就把这个大胡子制服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公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叶海轩白了这没脑子的大胡子一眼,不愿意费功夫给他啰嗦。
“你看好了,我们是天朝虎贲营!这位是统领军叶海轩!”
“虎贲大统领叶海轩!”大胡子怔怔的看着叶海轩,竟然从眼睛里流了两行眼泪下来。
“怎么,听说过我们大统领?”
“完了,彻底完了!”
大胡子说着就晕了过去。
“弄醒他!”叶海轩嫌弃的看了一眼胆小如鼠的大胡子,一身的肥肉,说不定还真是邻国的关系户。
将蔡诗诗等人绑好,压上囚车,叶海轩一行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了,没有惊扰整座村子的人。
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大胡子在车辕上被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在这个季节,着实有些受罪。
“阿欠!”大胡子打了个喷嚏,总算是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听着叶海轩死神一般的声音,大胡子浑身的肥肉颤抖了起来:“我,我叫,托托,托……”
“托什么托!”廖安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大统领,这人叫托古儿,可否在审问之后将他交给我?”
“理由。”
“他试图调戏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