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洞房花烛
新房,自然同样也是喜庆的大红色。
合上房门,扶着纪芙蓉在边坐好,望着一身嫁衣的纪芙蓉,吕放忽然轻声叹息了一声:“蓉蓉,对不起。”
“放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想到今日成婚的种种,吕放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想到……拜堂的时候会是这般模样,让你受委曲了。”
带着金色喜字的红烛,在红盖头之外闪烁着明灭不定的烛光,新房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耳中听着烛芯那轻微的噼啪声,轻嗅着房内自香炉中散逸而出的淡雅香气,纪芙蓉心中没上来的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思及再过一会儿,那即将发生的羞人事。
紧张,自然不言而喻。
“放哥哥,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听到吕放这时居然还在想着刚刚拜堂时那点事,纪芙蓉除了心中感动之余,却也生出一丝恼意:这呆子。
深深的吸了口长气之后,放拿起上放着的金秤杆,吕放低声笑道:“蓉蓉,嫁给我——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不后悔!”
“那好!”
手腕一动,金色的秤杆在烛光下,于虚空闪过一道漂亮的光影,将一方红盖头挑落,露出了新娘子那张娇红的笑靥。
在桌上的酒壶内倒出两杯合卺酒,一对新人各持一杯,环臂饮尽。
“娘子!”
“夫君!”
四目相对,言笑晏晏,一尽在不言中。
呼!
轻轻吹熄红烛,整个新房顿时一暗。
窗外,云阴遣散,新月在天。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打在新房内的地砖上。
就着那一丛月光,坐在榻边上,悄然搂过纪芙蓉纤细腰肢的吕放,恰好能看到那两幅正对着榻高高挂起的画像。
那是两幅人像,一个黑衣少年,一名紫衣少女。
正是当初两人在长街之上,由林忘忧亲手所绘,再由吕放指尖的两滴血,染红了唇角的那两幅。
既然人已经从纪府嫁到吕府,这张画像,自然也不能再分开,理所当然也要让它们成双成对。
眼角扫过透过窗纸偷偷溜进户内的一丛月光,纪芙蓉忽然有些恼恨,为什么今天能看到月亮。
身具修为,虽然尚未达到完全夜视的程度,但于黑暗中视物,纪芙蓉自然可以做到。
而吕放,同样也不会为黑暗而苦恼。
虽然他真气已散,但当初炼气二层的底子还在,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的视力,他比纪芙蓉还要强些。
洞房花烛,烛光已熄。
可吕放心中,却于此时充满了温馨,而并不仅仅只是欲。
虽然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但真正在一起,前后也不过就是六十天的光景,若放到了吕放前世,完全就是闪婚一族。
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世为人加在一起,这六十天,是吕放生命里最开心,最无忧无虑的六十天。
搂着身边一身嫁衣的小妻子,吕放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成就感,以及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两世为人,想不到就这么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放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有些感慨罢了。”
轻轻在纪芙蓉望着拍了拍,吕放不禁笑问道:“蓉蓉,说起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着我的呢?”
一听吕放居然问起了这个,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纪芙蓉仍是恨恨的在吕放大腿上掐了一记。
但既然已经成了这个坏人的妻子,尽管心中羞意大盛,她把脸埋在吕放胸膛里,终究说了出来:“其实那年你羞辱过我之后,我就一直在想着你,只不过那个时候天天都想着你走路被雷劈死,修炼走火入魔,进山就碰到凶兽……”
话说到这,纪芙蓉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她想起自己的夫君,如今已经修为尽废,她不想再触及他的伤疤。
“呃……”
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吕放不由下意识的接口道:“但你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不恨我了,还觉得……我这个人,其实也挺不错的,对不对?”
怀中佳人没有出声,但却不轻不重的在吕放身上锤了一记,显然已经默认。
情不自禁的抬手握住那双娇软的小手,吕放幽幽一叹:“其实我真的没想到,我会有你这么一个妻子。”
“怎么,你嫌弃我吗?”
“不,虽然你算不上温柔,也算不上贤惠,但……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大胆的你,带着点野蛮和泼辣的你!这辈子有你陪我一起过,真好!”
感动的从吕放怀里抬起头,纪芙蓉在有些湿润的眼角上抹了一把:“真是的,屋子里怎么还有沙子,真讨厌。”
“呵呵,是啊,这沙子可真讨厌,居然把我心爱的娘子,给迷了眼。”
伸手抬起纪芙蓉的下巴,吕放轻咳一声后,对眼前的妻子正色道:“蓉蓉,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洗洗睡。”
“啊?”
就在少女脑筋短路,一时没反应过来之际,吕放已经悄然将将妻子那红嘟嘟的嘴唇含住。
“唔……你居然咬我舌头!”
“谁让你竟然敢偷袭老娘!”
黑暗中,望着吕放一脸不尴不尬的模样,纪芙蓉缓缓从边起身,一个优美的转身,就将身上的大红嫁衣褪去,随后犹如一只轻巧的燕子般,就这么钻进了锦被之内,将自己给捂了个严严实实。
见到这一幕,吕放只觉一阵阵燥热感,从身体某处蔓延到了全身,一声轻笑,也是将身上服饰除却,飞身扑到了榻之上。
一阵嬉闹间,二人再次四目相对。
被吕放抱得紧紧的纪芙蓉,仿佛早已经忘记自己如今的气力,要比吕放大了不知多少。
当这个年轻的夫君再一次吻住了她那张柔软的红唇之上时,纪芙蓉的身体顿时一阵轻轻颤抖。
初时还尚能咬紧银牙,不给敌人半点可乘之机,但当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覆上她身体某处之际,她原本那防守紧密的防线,顿时开始大规模溃败……
红色纱帐落下,一时间,榻之上无限。
在一对新人没看到的地方,原本正对着榻高高挂着的那两张人像,在这个时候,仿佛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