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进入宫殿
云柔干脆头一偏转,将视线落在旁边的顾战脸上,轻声问道:“战,我们什麽时候行动?!”
“现在。”
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柔点了点头,“好。”
下一秒,屋子里,就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人影。等白旭辰和柳意素终于瞪累了,一起投降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柔姐姐不会又抛弃我了吧?”柳意素立马就急了,赶忙冲向了窗边,探着身子往外看去。可是,看到了却是一片苍茫的夜色,哪里有半分人影。
而与她脸上的焦急之色完全不同的是,白旭辰一遍揉着刚才被柳意素快要坐扁的肚子,一边无语的看着她说了一句,“放心,云柔既然带你出来了,就不会中途抛下你的。”
男人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意素立马就转过头看向了他,“的确,柔姐姐是肯定不会抛下我的。但是,可不代表着不会抛下你。”
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只刺猬,好像不扎人就说不舒服似的。
白旭辰也懒得跟她计较,眼睛一闭,再次睡自己的觉去了。
见此,柳意素翻了一个大白眼,又再次转头将视线投射到了窗外漆黑的夜色中。
而此时此刻,漆黑天幕下,两道黑影犹如黑夜精灵一样,在空中极速的掠过,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这深邃的夜空下,再也不见踪迹。
上一次,当云柔将帝宫毁掉之后,帝君就立马派人将所有的废墟清理干净,又再次迅速的在原来的地方,修炼出来一座更加大气磅礴的宫殿。
当然,之前云柔发怒的时候,伴随着宫殿的倒塌损毁,可是有无数的宫都被压在了下面。
在这样一个尸体遍地的地方,再次重新修建出一座宫殿,然后迅速搬进去住。对于帝君这样的行为,云柔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啊!
虽然呢,她从来不信世界上有什么冤魂索命的事情。如果真的有的话,她岂不是早就死了很多次了。
但是,让她居住在了一个死了很多人的地方,还是……算了吧!
想着这些,当云柔翻越高高的围墙,悄无声息的潜入这座新的帝宫时,总感觉周围空气都是凉凉的,阴森阴森的。
拢了拢自己的衣袖,她刚准备抬手去理自己衣领,腰间就突然一紧,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胸膛就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顾战温暖的体温不断传来,云柔瞬间就感觉自己不冷了。
其实,她本来就不是真的冷,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当顾战温暖的气息笼罩她全身各处感官的时候,心里所有的异样,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粉嫩的唇瓣缓缓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她转头对上顾战的眼睛,轻声说道:“好了,战,我没事了。”
漆黑深邃的眼睛浸满了宠溺,顾战缓缓放开了她的腰身。不过,其中一只手紧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
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抓住自己左手的温暖大掌,云柔无声的笑了笑,眉眼之间,也尽是一片轻松明媚。
“我们走。”
“好。”
声音随风而逝,两人的身影也再次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转眼之间就到了后半夜。天地之间的万物都已经进入了沉睡,然而帝君的寝宫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
刚刚到达的时候,云柔还以为里面的人没有睡觉呢。
可是,当她悄无声息的从旁边的窗缝里看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竟然站着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密密麻麻,几乎将整个外殿,甚至连内殿都站满了。
每个士兵的手里,都拿着锋利的武器,严阵以待,随之随地警惕着。
果然是一招被蛇咬的,十年怕井绳啊!
看见这样的画面,云柔无语的摇了摇头,转头看了顾战一眼,两人的眼睛齐齐闪过暗芒。
夜晚的凉风轻轻的吹过,几秒之后,窗户下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准确的来说,是整座宫殿的四周,都没有了两人的身影,就那么再次消失在了黑夜中,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而宫殿之内的侍卫,以及躺在床上睡着的帝君,都不知道有人来过。
而另一边,离开了帝君寝宫之后,云柔与顾战直接飞上了整座帝宫最高处的地方,将所有的一切都收进了眼底。夜风吹拂着云柔的裙摆,黑发飞扬间,她的周身也开始缓缓浮动了绿色的光点。
而顾战则站在一旁,释放自己的剑气,操作着浮光虚弥镜,将两人都完全的隐藏了起来,即使就站在了最开阔的高处,依旧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从云柔身上散发出来的蓝色光点也越来越多。并且,慢慢的从浮光虚虚弥镜的隐藏空间里渗透了出去。
当然,在渗透出去的之前,她已经将大块儿的光点打散。即使被别人看见,也会以为只是萤火虫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那些蓝色的光点,就已经遍布了整个帝宫,甚至每个角落里都存在着。
亡灵一族身上都带着亡灵死气,刚好和云柔身上的治愈力量是相反的。万物相生相克,用生机来寻找死气的所在地,也不是不可以!
夜色弥漫,光点浮动。
在那么一瞬间,云柔一直低垂着的眼皮,突然抬了起来。
一直泛着清冷的光泽的眼睛里,也顿时就亮了。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周身散发出来的光点,也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了。
她转过身与顾战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朝着迷蒙的夜色中飞射了过去。
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身后的顾战,在接触到她的眼神之后,也一刻都没有停留,起身跟了上去。
下方的深深宫阙中,巡逻的侍卫往来不断。
其中有一个侍卫不经意间抬头往来一眼天空,却发现眼前好像滑过了黑影。可是,待他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的时候,可是却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