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群情激奋,要一拥而上马贼瞬间止住了脚步。
谁强大,他们就跟谁混口饭吃,没有要为谁卖命的意思,阎褚被斩杀,马贼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的不知该如何选择下一步。
狠狠在阎褚的尸体上踢了几脚,阎忠舔着脸来到赵云面前谄媚的躬身一辑道:“多谢壮士相救!”
“这次可否算作一次?”厌恶的看着浑身肥肉的阎忠,赵云开口道。
“算算算!”阎忠如小鸡啄米忙点着头,“当然算!”
有赵云撑腰,阎忠立马活泛开来,虽说恨透了身后那五百护卫,可在目前状态下他也知道自己需要这些人为他效命,连同一千马贼合计一千五百人都被他招募到麾下,至于忠诚度如何,他也心知肚明。
“赵壮士,还有最后一次,还望你能护送我前往并州,一旦抵达并州地界,你我之间两清,承诺完成,夜照玉狮子归你,如何?”安顿好人马,阎忠来到赵云面前说道。
赵云点头,若是能尽快完成承诺他也好南下寻找那个赏识他、欣赏他的皇叔。
儿子没有了,但只要有钱,老来得子那也是可能的,收拾好家当以及准备献给高干的万贯余钱,阎忠下令部队全速行动,以免被杨硕大军堵截住。
行军刚一炷香的时间,赵云便察觉到不对,并州在河东之北,阎忠非但没有北上反而南下,这一点让赵云很是费解,拦下阎忠道:“并州在北,为何南辕而北辙?”
若没有赵云,非但那万贯家财不归他所有,这小命也是难保,所以阎忠对赵云是极其恭敬,听赵云问起,忙解释道:“杨硕欲对北曲马商下手,肯定防着我等北上,布置重兵在北方守着,我等前去岂不钻入他设好的口袋中,若是南下绕道壶口山则无此虑。”
赵云的目地不过是尽快完成二人之间的承诺,至于选择从哪里走,如何走那就是阎忠的事情了,点点头默默地走在队伍前列。
壶口山,两千精锐骑兵严阵以待,主父偃、徐晃、杨再兴三人簇拥着杨硕静静伫立在官道中央翘首以待。
初春时节,北方的风依旧冷的让人胆寒,再加上靠近黄河边,冷冽的风中带着一丝水汽,更是冷上加冷,冻得人浑身发抖,但不管如何,为了赵云一切都值得。
等到晌午时分,昏黄的太阳挂在半空中,虽然很近很近,可是仍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远远地,首先出现在杨硕眼帘的是一个白色身影,不用杨硕认真细看,凡是在可视范围之内皆可查看属性,系统已经告诉杨硕那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赵云。
“快!杀过去,不能让他们跑了!”杨硕兴奋的急催战马就冲了出去,身后众将也一窝蜂跟着杨硕冲了上去。
从看到赵云身影的位置算起不过两里路程,骑兵不足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达,等阎忠等人察觉,准备调转马头逃跑时,杨硕的骑兵已经将他们给包围了。
看着对面人群中那道伟岸雄壮的白色身影,杨硕内心一阵悸动,三国英雄千千万万,能入他眼睛的屈指可数,赵云就是其中最爱的那一个,今日能一睹尊荣,已是莫大的荣幸,说不得更有机会将他招募麾下,实在是妙不可言。
强自打定心神,阎忠拍马来到杨硕面前,拱手谄媚的道:“这位军爷,不知拦下尔等所为何事?”
“一群马贼竟然在我等面前问所为何事?岂不荒唐?”杨硕说着环顾左右大笑道,这就好像毛贼问抓他的捕快,你抓我干啥?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阎忠非但不恼反而摇头叹息,“天下依依皆为利来,你们当兵的抛头颅洒热血,为的还不是手中的权,手中的钱么,我们马贼刀口舔血不也为的是钱财么,只要放过我等,我身后这无尽钱财尽归尔等如何?”
“这整个河东都是我的,汝拿我我的钱财贿赂我,岂不可笑!”杨硕嬉笑道。
这阎忠也真是的,被誉为“北曲之狐”竟然看不懂杨硕来历,能在河东之地调动这么多精锐骑兵,而又这么年轻的人,当今世界唯有杨硕一人罢了。
既然阎忠看不懂,杨硕也乐的打趣打趣。
被杨硕一阵讥讽,阎忠也怒了,冷哼道:“黄口孺子,大言不惭,汝以为是杨硕否!”
“嗨,好见识!真被你说中了,吾就是杨硕!”杨硕想着就要上前打打阎忠的脸,就见赵云越众而出,一杆长枪泛着丝丝寒光与他胯下那匹浑身雪白没有杂色的战马相交辉映。
从赵云出现,武者敏锐的感官就让杨再兴发现此人不简单,随时关注着赵云的一举一动,见赵云冲了出来,杨再兴亦是冲上前去将杨硕牢牢护在身侧。
但见赵云在距离杨硕十步开外站定,缓缓开口,言辞不卑不亢,“杨太守如何才能放过我等?”
“什么,他是杨硕?”赵云开口就把阎忠吓了一跳,念叨着来到赵云近前,“壮士别被他蒙混了双眼,杨硕英雄盖世岂是他一个黄口孺子可比的!”
那日阎家堡前杨硕也是远远见了一面,发现赵云后径直调转马头走了,所以阎忠并没有真正见过杨硕尊荣,只听说杨硕乃是已故白波贼统帅杨奉之子,刚及弱冠的样子,想来总么得也是一个魁梧的汉子,哪像眼前一个文若的书生。
阎忠看不懂,并不代表赵云看不懂,向后跟随过白马将军公孙瓒,不死小强刘备,见过河北之主袁绍,一代枭雄曹操,可谓见多识广,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加上身后那气势不凡的骑兵以及簇拥在他周围的徐晃、杨再兴、主父偃等人,赵云顿时便明白眼前此人真是河东之主杨硕。
一杆长枪后指堪堪挡在阎忠额前,吓得阎忠立马停住脚步噤若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