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说什么现在也是晚了,只觉得他和她这样得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很是难受。
可是自己又能够怎么办呢!说到底也只能是忍着,他觉得开心就好,他怎么会去干扰破坏他的幸福呢!越想就越觉得心里难受,偏巧这时候白江辞过来了,从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江辞对他的心事全然不了解,只以为他又是被前尘往事所困。白初仲转身一看见是白江辞,眼睛里的光都亮了,只觉得此刻想见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不就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吗!
可是,他怎么会突然的出来呢?“大师兄,你怎么出来了,不去陪着茯苓姑娘吗?”
“我看啊,此刻最应该陪着的是你吧!怎么了,我见你吃饭的时候就神色不对,吃完后又匆匆离席,我去了你的房间找你,你也没在,竟然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是在为什么事情所伤怀啊!”白江辞扶着他的肩膀,两个人朝着回去的路走。
“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觉得遗憾罢了,也不知具体,总之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的空空落落的。”初仲语气轻微,说到一半忍不住连连叹气。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若是紧紧的抓住过去的事情不放手,又怎么会有机会去把握未来啊!初仲,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原不是这么容易感伤的人啊!”江辞话语间也带了几分成熟,这是从他找到了所爱之后的又一改变。
初仲很小心的记住了,为这小小的改变惊诧不已。
“你说的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放的下过去啊!你有身边如花似玉,怎么还会想起当年的并肩同游,你有如今的佳人在侧,红袖添香,自然不会记得携手笑谈,举杯风雅。
初仲默然,这些道理他也不是不懂,懂了倒显得自己太过于较真,不懂又会觉得无情无义。好过现在痛苦,好过现在纠结,罢了罢了,都行吧!
只一路上听见江辞的安慰,每一句话都说的很有道理,让人不忍辩驳,只是总显得无力,因为大道理谁又不懂呢?只是小情绪难以控制,说到底,沦陷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江辞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他好傻!初仲看着一旁努力的费劲口舌的安慰自己的江辞,心里想。不过傻一点也好,也就不必为什么事情痛苦和纠结。
刚走进院子里,茯苓就已经在那里等着江辞了,江辞跟初仲打了声招呼就过去了,两个人言笑晏晏,眼睛里看到的对方似乎都像是从光里走来。
初仲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看到这激动惊喜的眼神就觉得似乎他是开心的,自己也就不必打扰了,一转身,袖子一带回了房。徒留下寂寞给自己。
“初仲他,还好吧!”茯苓带着笑意和善意小心翼翼的询问,江辞点点头,但心里似乎总是觉得他不开心,即便自己安慰了他这么久。
他没有告诉茯苓,只是说挺好的。两个人又像从前那样的去看星星看月亮,甚至悠闲到数起了星子。
门外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偶尔还能够听得一两声狗吠,也渐渐的远去了,白清颜就在这样的安静的朦胧的夜里睡着了。
第二日依旧是起个大早,拿起了许久没有练的寒月剑,在竹林里挥舞了起来,一旁的寒月目不转睛的陪着她练剑,看着她轻飘飘的身子在竹林之中飞舞,没过多久就看的眼前迷糊,整个世界也变得模糊了,没过多久就睡下了。
白清颜准备过去,却发现乔长风已经眼疾手快的拖起了他快要掉下去的脑袋,抱着他回了房间,把他放在塌上看他睡得安稳方才离去。
这时候白江辞走来,脸上似乎带着疑问,白清颜心里猜了七八分,八成啊,他是为了二师兄而来。
“他总是不开心,却也不告诉我,我看见他不开心,心里也不开心。清颜,我看每次他与你闲聊之时都还挺开心的。”江辞抑郁的说,“莫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大师兄,别多想了,他也许只是想起了往事心中抑郁罢了,你看你,怎么还觉得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啊!”白清颜安慰他道。不过说起来,如果不告诉江辞的话,说不定他会一直难受,可是告诉了叫江辞的话他也会一直难受,现在他的难受也许只是一时的。
“或者是不喜欢茯苓,我见他几乎都没有怎么和茯苓说过几句话,每次见茯苓也都躲避。”
“怎么会,茯苓温柔善良体贴又温柔,他怎么会不喜欢茯苓呢?”白清颜说,“大师兄可不要再多想了。”他不过是不喜欢你和茯苓在一起罢了。
“不是我多想,清颜,他真的不怎么理我的。”白江辞有些委屈的说,“从前他可是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
“也许是大师兄变了吧!”白清颜感叹一声,他与他如此的亲密,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呢?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与他如此亲密,就一定要知道他的心中所思所想吗?!似乎不是,白江辞可以感知到初仲心里有苦,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事情而心中苦闷。
似乎总有一层障碍在他们的中间,白清颜愿意做那个可以为他们划清障碍的人,却又时常想起,自己是没有什么身份去帮助他们做决定的。
“清颜,我确实变了,我自己都能够感觉到。”白江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我心里觉得我总归是往好的方面发展的,清颜,我变得越来越好了不是吗?”
“是,大师兄,你变得越来越好了。”白清颜点头赞同,深以为然。但那是对于我们而言的,对于初仲而言,你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你了。对于他而言,他不想看到你在这个方面变化。
“从前我少年义气,清颜,可是现在我找到了自己的挚爱,我只想与她一起,无论是种田也好,无论是行医也罢,我都愿意陪着她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清颜,我现在只求安稳。我知道,你会替师父报仇的,我也知道如今我们都跟着你只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不想再连累你了。”江辞句句肺腑,感人至深。
“大师兄,没什么麻烦的,你是我的师兄,自然也是和亲兄长一般的,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些话。”
“只是,师兄,若是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就是怕初仲……”白清颜明显是有所顾虑没有接着往下说。
“清颜放心,我会把他一起带去,只要他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的。”
白清颜思虑片刻,心下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如今自己居无定所还被人追杀,只得四处逃命去,他们跟着自己也只能是受苦受累。不如就听大师兄的,“那也不错,如果他愿意的话。”
“我如今体会到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也渐渐的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清颜,我理解了你。但是,李复他已经提醒了我们要注意长风,你可不要沦陷太深酿成苦果啊!”
“放心吧,师兄!”白清颜启唇轻笑,白江辞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她还是那个羞怯胆小的女孩子,如今啊,已经长到这么大了呢!
“师兄,如今爱情在我心里固然重要,但信仰和原则这些都凌驾与爱情之上,我绝对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这一切。”白清颜笑着说这些话,但话语里的力量却并没有分毫的减少。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之类的,白江辞突然想起来已经说了太久了,匆匆的离去寻找茯苓。白清颜看他的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茯苓最重要啊,什么都比不过她。
“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啊,说来跟我分享分享。”乔长风出去买了一个大大的糖葫芦回来,这些日子倒也清净,李复都不怎么过来监视他了,许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去见那牧歌姑娘一眼吧!
“乔大哥,”看着乔长风手里举起的糖葫芦,白清颜笑的很开心,忙的接过,还没有回答乔长风的话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个,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了,没有想到味道还是这么的好吃。
就像乔长风每次出门都会记得存一点钱给自己的嫂嫂买一些喜欢的东西一样的,每一次出门,乔长风也都记得一定要给白清颜买一个糖葫芦,一定要是大的,不然就要买两个了,那样她岂不是就不够吃了。
“刚刚和大师兄讲话,看见茯苓了他话说到一半就走了,追着茯苓去了,所以我才笑啦。”白清颜解释,嘴里塞了慢慢的糖葫芦,“乔大哥,你出去了?你居然还记得给我买糖葫芦。”
“我一直都记得的。”乔长风说,“今天长云来信说最近家中事少,不如去我家里吧!这里也不方便。”
“你家?可是我和你家人又不熟,岂不是又会更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