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柯氏提了篮子回去,正逢了那担担的两人又挑了两旦回来。
她赶忙的拿来铁耙子,把稻子耙开后,又仔细的把那稻毛子给耙了出来。
拿着米筛筛了筛。把那稻粒筛出来,一把把那稻毛子堆在了边上,等一齐耙完后。整米筛装了直接拿进厨房当引火的毛草用。
这一整天下来,二亩水田地在多人的合力,快速的解决掉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小桥又感受了一回去岁痛得屁股都打纽的感觉,走路一码外八字,她怎么也弄不懂,尼玛,明明是弯腰割稻来的。为嘛屁股会比大腿还要来得痛呢?
带着这个疑问,小桥痛苦的洗了个澡后,连饭都不想吃的闭眼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第二日清早,早早的众人都起来了,柯氏做了个皮蛋瘦肉粥,又蒸了笼大白馒头,待众人吃完后。
装水提篮的在那说道:“那边远着呢,这响午我又去不了,这馒头留着一会子饿了掂肚子吃,响午记得着人回来拿饭啊。”
小桥点了下头,对着胡闹说道:“你有没有法帮我搞到几辆板车?再拿些麻袋啥的来。”
胡闹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能啊。不过只有骡子没有马车哈。”
“骡子也行。”反正两者长得也差不多,她是认不出来就是了。
胡闹点头回说:“那行,我先去镇上一下。”
说着对那跟着的几人挥手。
“都跟着去,把那板车驾来。”
送走几人,小桥先载着个拌桶,拉上柳氏跟青山向着下河村走去。
今儿个应该那几家人能来了吧,小桥想着一会得数数有多少人,看看银钱够不够今天的,响午也好着了人来给姥报个信,按多少人做饭啥的。
正想着呢。这从前面跑出一人,见了她就大叫着:“小老板,小老板。”
小桥寻声望去。却原来是柴担子,再细一瞅,见他眼睛居然还青了一只的。
赶忙的一拉缰绳,让驴车停了下来。
眯眼问道:“怎么回事?人来了?”
显然知道她已经猜到的柴担子点了下头道:“昨儿个那几家就说自个家的完活了,今儿就能来干。”
“俺想着这会天大亮着,小老板还没来,就让他们先干着,谁料想,这才割不到十来拢呢?就来了十来个壮大汗子,其中一个有个五十来岁,看起来红光满面眼外凸的更是在那叫得欢,说是那是他家的地,谁敢乱割的就打断了谁的腿。”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俺想着前两天你嘱咐俺的,就上前说了句俺是这看地头儿,也没见过他,结果就被揍了,请来的帮工,都吓得不敢动工,站在那干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俺就只好先转头来通报小老板你了。”
他啰里八嗦的说了一大堆,小桥见他还捂着个眼的,直接跳下了车,让柳氏跟青山跟着下了车。
手搭着拌桶的说道:“给我搭把手,把它给我抬下来。”
柴担子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哦哦。”
柳氏也跟着过来搭手抬桶,她有些担心的问道:“桥儿,我咋觉得这人像你姥爷呢?”
不是他还有谁?那一家豺狼,没有够性的时候,小桥冷笑一声:“还不知道哩,娘你别瞎猜了去,你先在这等着,我去趟镇上。”
“你要去干嘛?”柳氏惊得赶紧的拉了下她的衣袖。
小桥转眼看了她一眼:“不管是不是姥爷,有人抢我的地头,我当然要报官了。”
“桥儿……”
柳氏小声惊呼了一声,见她眼直直的看着自已,有些羞愧的低了头,那个不管怎样,可那是自已的爹啊!
让她对自家爹动手,她是做不到的。
小桥拉过她的手拍了拍:“你放心,我只是报官来吓一吓他,再说,这人也不一定是姥爷不是?”
柳氏向她看去,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清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随即她跟着点了下头道:“娘信你。”
小桥“嗯”了一声,把那拌桶齐几人之力掀掉在地后,驾着驴车沿着河套上了官道,向着镇子的方向跑去。
柳氏在原地转了转,随后回头看了看青山,摸了下他的头道:“青山,你能不能在这看会东西,娘想跟着去地里看看去。”
青山小脸一肃,摇头说道:“娘,你还是别去了,就在这跟俺一起等大姐吧。”
“小娃子家家你懂个啥,乖哈,俺先去看看的。”
她故意的唬了下脸,转了身的就大跨了步子要走,青山吓得敢紧的一把拉住她的衣角。
“娘你别去,先等大姐吧,俺怕你整不过姥爷。”
“胡说啥呢?哪是你姥爷?俺是想看看,到底是啥人这么大胆,看一眼就回来。”
青山摇着头,不让她走,若是一年前,他可能还信这话,如今读了大半年的书后,他懂了很多,早不信这样的说辞了。
柳氏被他拉得无法,只好在原地跺着脚的不知道做何办。
且说小桥这边,刚驾车到距城门不远的地方,胡闹就领头驾了车出了城门。
一看到小桥,立时赶了过来,对着小桥说道:“小桥姑娘,你咋还上集了?可是有什么事?”
小桥见是他后,眯眼一笑:“有人抢俺家地,俺要去告官。”
胡闹经她这样一说,愣了一下。
“有人敢抢地?”
小桥点头:“下河村那片怕是再晚点,就得不保了。”
胡闹一听,有些气愤的说道:“光天化日究竟是哪路子人敢这么大胆?”
小桥冷哼,一扯缰绳:“我是没时间跟你多费舌的,你可否去帮我报官?”
胡闹又是一愣,随后立时的点了下头:“我去,小桥姑娘放心,我定会着了差人来,拿了那些人的。”
“最好多些几个,不然怕是不够抓。”
小桥冷哼一声后,便调转了驴车,对着后面说道:“对了,再着人先去到家中把新的拌桶拉来,在河套处还有一拌桶,俺娘和小弟也在那等着呢。”白子风走时,可是有说好跟那县丞大半年的交往,想来他也定是知道些什么才是。系乐医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