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风去外面拿了笔默前来,在上坐茶几上挥笔写了下来。待写好后,递与小桥。
小桥笑着伸手接过,只见上面只三个大字:一成利!
挑了挑眉,倒是笑得合不拢嘴来。满意的点头,把纸折好递了过去:“倒是能接受。”
去到上首跟白子风平起平坐起来,把那白纸拿了过来,眼睛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那洁白如雪的宣纸,不动声色的一个挑眉。
“按说白大哥只一间平民酒楼,想来做这烤肉生意也正当合适,肉不贵,人人会烤,重要的是如何烤,多样化的烤,多样化的酱料,是为关建!”
白子风笑得温润:“小桥妹子到是懂得甚多。”
“既是这般熟了,以后白大哥直呼小桥名字便可!”妹子妹子的,听着别扭的慌。
白子风挑眉看她:“也可,叫你桥妹可好?”
尼玛!桥妹?
小桥黑线,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哈哈一笑:“小桥”
呵!算你识相,小桥赶紧的作了低头状,绝不承认此时的心肝跳动,是因为那厮大笑时那阳光洒脱妩媚的样。活脱脱的摆明在使美人计嘛!
她低头下来,把那毛笔一折为二,沾了墨汁,在那白色的宣纸之上写起字来。
结合前世所吃,和度娘的关系,小桥把几种烤肉,烧烤的作法写了出来。
再来就是酱料和腌肉用的腌料。
她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白子风看向她的眼睛变得幽深,因为离她最近的自已能看到她所写的字来。
有些为繁体,有些却是少了胳膊少腿的字,虽是这样。但大多数也能猜出来的。
小桥写了满满的两大张宣纸,除了猪肉。牛肉、鸡翅……这些所能烤的都写了出来。
除了铁板烧的外,还有就是用烤的,当然,也有有铁签窜烤的。
为此还特意结合前世的记忆画了个铁板烧烤的炉子出来。
“这是我仅知的一些了,一些蔬菜这个冬天没有的倒是不作全了。如果有些素食,烤出来也是不错的。”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一直没有睡觉的徐伯蹦出了这话来,只见他笑眯了眼的看着小桥:“富贵人家,有琉璃瓜棚,倒是不差这点的……”
“徐伯。”不待他说完,白子风出声打断了他来。
小桥挑眉,也作了沉默状,她跟白子风只是表面合作关系,其它的,她是不想知道的,如今只要有了资金,那么,她就能做一些事情而不会饿肚子。
要知道,种田有种田的好处,这显得本事越大反而越危险。她只要求个安康就好。
白子风看了看她所写所画的,在看到辣酱时,有些皱了眉:“这辣酱可否有要求?这南北的差异较大……”
南北?小桥想了想,只把一简单的辣椒做法写了下去(也就是辣椒蒜末和野山梨做的。味道有点似蒜蓉辣酱。)
“这个倒是可以的,如果有大厨的话,倒是可以自已研究一些为好。”
白子风点头,这个时代的辣椒才刚从西域传进中原,是以起源的辣椒做法倒是不多,倒也可以争先做一步来看看。
“如此都好了,那么签契约吧!”
白子风提了笔来要写,却被小桥拦了,摇了摇头:“我想卖断,不想分成!”
她这一说法,惊讶了两个人,徐伯睁眼看向她来,白子风也很是不解,刚刚不是谈得还好好的么?
小桥有小桥的打算,第一这个时代的作料齐全,味觉灵敏的人倒是一口可尝了出来。这味美食也就抢个头首赚钱。
第二,就是白子风,此人虽住在这贫民药馆,可多次接触下来,小桥已经猜出一点苗头来了。
若说上回的周大公子没找事,能证明至少他是个有背景的人,那么刚刚那一句南北差异,让她警惕了起来,很明显,他两方皆有资产,且还不小。如此有能耐的一人。为何会隐在这种小地方?
她不傻,只求平安是福,太多的人文争斗,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过简单一点的生活,养大小弟成才,护住母亲百年安老,斗斗极品已是极限。
危险的大事,她还是远离为好!
虽对她的做法有些疑惑,但白子风还是很绅士的点了点头:“那小桥妹妹要卖多少?”
明显的拉开距离的话音,小桥也不在意了,只笑着说道:“按说这平民洒楼,开业不易,可这般多的独大,也是不小。白大哥你看能值几多?”
白子风挑眉,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按耐着心中少有的几丝烦燥,依然笑得温润。
“倒是独家,可这也容易仿出,倒是不值太多。”
他终还是个商人本性,两人皆心知肚明,小桥也不介意:“头期火爆,倒也能大赚一笔。”
两人的你来我往,看得柳氏一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徐伯,看向小桥的眼光,有了丝不一样的来。
“一百两,已是极限。小桥妹妹可是同意?”白子风也不含糊的说出了价钱。扔协岁技。
听到一百两几字后,柳氏心肝跳得急快。
小桥却是面不改色,想着一百两相比较的物价来。到也合算。
点头说好,白字黑字银货两讫。
白子风最后在付钱时,特意贴心的数了十两碎银,又拿了四张十两银票,最后又给了其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怕小桥认为是上当,特意笑着说道。
“汇通钱庄,全国可通用的,小桥妹妹大可放心。”
“我信”小桥笑着把那五十两银票揣进了那青色兰花荷包里。
白子风眼不经意的瞟了一下,又从腰间扯了一个同色的荷包下来,只不过这一个的兰花绣法,跟其上个有所不同。
“银两银票分开为好,大的放一个,小的放一个。不然容易露白。”
“谢谢!”小桥道了谢的扯过那个荷包,把小银子放在了里面,大银票放在了以前的旧荷包里。
在要走之时,又拿了所卖狐狸野味的银子,共二两一百六十文。
白子风亲自送了她出来,说要请了马车送她,小桥哪敢,如今一张狐狸皮够招眼了,哪敢再坐了马车?这是招人眼红的节奏啊。
“若有好货,小桥可否先行想到白大哥?”
小桥挑眉:“当然,如今倒也混了个脸熟,白大哥也算是俺救命恩人,当然会想到你来。”
屁!这回过后,再不来往,这可是危险的家伙!
她笑得好不明媚,白子风亦是风度偏偏笑得温润如玉。
各怀鬼胎的告辞过后,徐伯站在白子风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倒是个精明的,看来是不想跟你搅和太多啊!哈哈哈……”
说完,扬笑而去。
白子风站在那里看着那走远的背影,眼神幽深起来,良久自嘲一笑,转身进到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