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姐姐…..”齐炫钰脸上泪痕未干想哭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像极了为他送行时,她幼弟的样子。
马娉婷连忙道:“你不用怕!很快!都会查出来的。”马娉婷说着又对着外面的楚军喊道:“你们这一队都听好了,好好的保护钰王殿下,一切听他差遣,若是他受了委屈,本公主绝不留情!”
马娉婷还要说什么,被李嬷嬷一扯走出来房间。
马娉婷走了,陆战一也被人抬了出去。
东方启阳带着香料,又提起桌上的茶壶闻了闻一并提走了。
这时,住在正房后面负责齐炫钰衣食起居的宫人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齐跃峰也推开了楚军冲进了正房。
“穆公公呢!”齐跃峰也不管齐炫钰了连忙就寻穆公公。
“穆公公和小盒子他们都被楚人问话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回答:“原本楚人是把我们都扣下的,好在穆公公出面理论才让我们几个先过来护着钰王的。”
“他如何理论了?”齐炫坐在软塌上淡淡道。
小太监平日里只负责浆洗的并没有近距离的侍奉过齐炫钰,一听齐炫钰问话连忙跪了下来:“回殿下!楚人说是我们的香料有毒,要加害他们公主殿下。穆公公自然是不服了,就说他们楚人调换了我们的香料想要加害钰王殿下,吵的不可开交!”
“噢!”齐炫钰淡淡的应了声,转头看向了嘴角裂开的齐跃峰:“齐将军,你这又是怎么了?”
齐跃峰一听小太监说双方吵的不可开交顿时觉得不那么理亏了,连忙道:“钰王殿下,没事的,就是方才阻拦的时候受了伤,没想到那老头竟是个硬茬子。”
“哦!”齐炫钰眉头一挑:“本王方才听到外面有刺客,那个刺客如何了?”
听到齐炫钰这么问,齐跃峰的目光不由得就看向了她的左耳。这一看才发现,他的两只耳朵上都带着软金丝的耳饰,根本就看不到耳洞。
但是韩琦霖都拼命了,他又不由的相信韩琦霖的话,连忙回道:“刺客就惨了!被楚人乱刀砍死了!”齐炫钰说着话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齐炫钰的脸。心道,你就是再会装,听到未婚夫为你死了,也不能无动于衷的。
可是在齐炫钰的脸上,他连一点悲痛的情绪都没有看到。
“不是吧!”齐炫钰淡淡道:“我怎么听到有人喊刀下留人了?”
感情是听到了?难怪这么淡定了。
齐跃峰吸了吸嘴角的血嘟囔道:“是跃峰喊的,既然是刺客留活口总归是有些价值的。他被楚军带去审问了,就算不死也有的罪受了。”
“哦!”齐炫钰打了个哈欠:“等穆公公吧!你们也无需惊慌,先把这房里的宫人都抬出去放在正门口。我们的人死了这么多,楚国要给我们一个说辞的。”
齐跃峰微微一愣,这钰王说话的样子他太陌生了?难道是穆公公教的?还把尸体摆在门口等着楚国给赔罪不成?
但是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齐跃峰不由又看向了齐炫钰,为什么宫人都死了,他和楚国公主却好好的。
难道是穆公公?想嫁祸给楚人?但是说不通啊,既然都下毒了,干脆把楚国公主毒死不就得了!
说楚人下毒就更没道理了!总不能连他们公主都给毒死吧!
齐炫钰见宫人都抬着尸体出去了,齐跃峰却盯着他的脸动也不动的站着问道:“怎么了齐将军?”
“回钰王殿下!”齐跃峰拱手:“跃峰是在想会不会是那个刺客投的毒!”
听到齐跃峰如此说,齐炫钰淡淡一笑:“齐将军能想到这一点,楚人自然也能想到,刺客都被他们拿去了,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此刻齐炫钰倒是希望这个钰王是真的,不然韩琦霖可是死的冤枉了,拼死拼活的,人家一点也不领情啊。哪有这样狠心的未婚妻呢?
齐跃峰说着眼睛不由又看向了齐炫钰的脖子,只见他的脖颈上围着一圈洁白的狐皮围领,根本看不到有没有喉结。
再加上他穿着厚厚的绸袍根本也看不出有没有胸。
齐炫钰自然是感觉到齐跃峰的目光了,不由冷脸道:“齐将军你这么打量本王是关心本王是否伤着了?你放心!本王无恙!这样吧,你去后面看看就说本王传召穆公公,让楚人不必再问了!”
齐跃峰连忙收回视线拱手道:“遵命!”
有了之前长公主的命令,齐跃峰很顺利的就到了后院。齐跃峰到时发现楚人都已经走光了。一众宫人都低着头站在院子里鸦雀无声的。
齐跃峰越过人群来到房内,就见穆公公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盘腿坐在房内的矮床上,见他进来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穆公公!”齐跃峰连忙行礼:“钰王殿下找您!”
穆公公望了齐跃峰叹了口气:“殿下可还好?”
“好着呢!”齐跃峰低声道:“整个房内就他和楚国公主活着了!连听荷都没了。”
“殿下有没有说找我何事?”穆公公坐着没动问。
“没有!”齐跃峰弓着腰低声道:“方才殿下命人将房内宫人的尸首都抬到门外了,说是要楚国给一个说法!想必是找穆公公商讨此事吧。”
“东方启阳有没有给殿下诊治?”穆公公抬眼看了看齐跃峰。
“没有吧!”齐跃峰摇了摇头:“此刻殿下好好的,他们都忙着给楚国公主检查了,还有楚国公主的副将也中毒了,东方启阳正在查呢。”
“好!”穆公公缓缓站起了身,正对着齐跃峰裂开的嘴角:“你这嘴…..”
“跃峰没事,那个东方启阳居然是个高手…..”
“走吧!”穆公公吐了口气道:“过了这一劫,接下来一切都听殿下安排吧!他的命令就是本公公的意思了!”
“穆公公!”齐跃峰连忙跟上了穆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不懂更好!”穆公公一甩袖子大步走开了:“懂太多的人都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