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接到乔治的电话。
“杨,你再不管管,艾薇儿可就跟别人跑了。”
“是吗?我现在没空。”
杨宗保很果决的挂上了电话,虽然心里刺疼,但是有些事情不让女人去经历她们是不会清醒的。
回到自己公寓楼下,杨宗保在下车前问周闯:“上去喝一杯。”
“不了,明天还上班。”
杨宗保无所谓的笑了笑,准备进大门。
“知道吗?我有个好地方,要不要去放松下?”周闯从车里探出头问。
“当然。”
杨宗保今天特别的烦躁,欣然接受周闯的提议。
周闯带杨宗保去的地方,不在地上,而是一个地下的防空洞改建的。周闯刚把车子在门口停下,就有泊车的小弟去帮周闯停车了。
进去之前,周闯给门口的守门人看了一下一张卡。看门人把卡在手上的机器上照了一下,然后分别给杨宗保和周闯的手背上盖了个章子,这才放他们进去。
一进门就是往下的楼梯。头顶上是镜子,两边是不同年代的国内国外的影视明星:猫王,迈克尔杰克逊,李谷一,费翔……“这里是?”杨宗保问。
“酒。”周闯在前面带路。
终于下到底层,打开前面两扇风别雕刻着天使和恶魔的沉重的铁门。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一个“u”型的t台闪烁着荧光。几个身材妖娆不着上衣的女人在随着音乐卖弄风姿。胸前的硕大,随着身体的律动而起伏。
t台沿边围绕着男男女女。人不少,但是绝对不拥挤。
“这里每天能进来的人数是100,到了这个数字就不会再放进来。”周闯把杨宗保带到t台的一边。立刻就有侍者上前问需要喝什么。
“三十杯威士忌。”周闯对杨宗保说:“刺激下神经?”
“嗯。”
侍者下去了。过了不多久,一位着装暴露女郎端着三排杯子来到了杨宗保和周闯的面前,跪下弯腰把酒杯子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周闯很自然的往女郎的边缘塞进了小费。
“喝杯?”周闯提起两杯,递给杨宗保一杯:“干了。”
杨宗保结果酒杯,一仰头干了:“和水一样。”
“嘴犟。再来一杯。”周闯继续和杨宗保一口一杯拼着。
三十倍威士忌很快就干完了。
“再来点?”周闯问。
“赞成。”
周闯打了个响指,附近的侍者迅速的靠上来。
“来两打龙舌兰。”
又是刚才的女郎,只不过这次干脆连上衣都没穿,直接赤身上阵。
“她对你有意思。”杨宗保在虎口处抹了一点盐,舔了一口,一口干尽了。
“柠檬。”周闯递给杨宗保一片柠檬。
“谢谢。”杨宗保接过去咬了一口。
“我知道你不喝酒的,今天怎么啦?”周闯终于提起了话题。
“你会不知道?”杨宗保又干了一杯。酒真是好东西,自己以前怎么会拒绝?
“嗯,和刘主任之间的事?我不相信是真的。”
“一半真一半假。”杨宗保有些醉了,整个精神开始兴奋起来。
t台上的女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退了下去。酒的光线开始黯淡了下来。一个女人爬上了t台,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展示着身体。
台下的人也随着音乐,在台上的人的带领下开始群魔乱舞。不管什么地位的人群,只要是人就会受到某种氛围的影响而变得疯狂。
突然杨宗保被场地里某个身影吸引。
“怎么啦?”周闯发现杨宗保老师盯着某个地方不动,顺着看过去,发现一个很像是混血的女孩子正跟着一个男人在跳舞。女孩子稍微有些羞涩,但是在男人的带领下越来越放得开了。
“那女孩子叫艾薇儿费兰比,是我的梦想。”
“你是不是喝醉了?”周闯怀疑杨宗保现在的精神状态。但是很快就有人解开了他的疑惑。
那个男人带着叫艾薇儿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这不是我的弟弟吗?”男人的语调像是在说身体某个部分一样。
“杨……”
周闯发现那个女孩子近看真是很漂亮。猫儿一样的杏眼,亚麻色头发,白里透红的皮肤,但又不显得毛孔粗大。好像是天使一样清透的感觉。
“这几天玩得蛮好的?”杨宗保有些微醺。
“嗯,杨硕他天天陪着我。”
艾薇儿突然低下头,脸红了。
杨宗保五味杂陈,但是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周闯看出了杨宗保的尴尬,岔开话题说:“你们也来玩啊?”
“嗯,这里杨硕说是最安全的酒所以就带我来了。”艾薇儿轻声说。
“嗯,这里环境不错,我朋友开的,所以就带艾薇儿来玩玩。”杨硕很潇洒的让侍者给给艾薇儿一杯现榨的果汁,非常的贴心。
“走。”杨宗保不想看下去,催着周闯走。
“宗保啊,你不陪艾薇儿玩会?”杨硕故意说。
“你走不走?”杨宗保想了想,问艾薇儿。
“这个……这个……”艾薇儿犹豫不决。
杨宗保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门口之后,杨宗保蹲在了路边干呕。刚才喝多了,胃里翻腾不已,现在出来一时忍不住。
“你没事?”周闯在杨宗保的身后,帮他顺背。
“没事,死不了。”杨宗保就手一拉,把周闯拉到自己的身边,两人一起坐在路边:“这是我最后一次喝酒。太不是人干的事。”杨宗保吐了两口痰。
“那女孩是谁啊?喜欢就去抢呗。用得着弄得这么复杂吗?”周闯嫌弃的往旁边挪挪:“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你这味道太大了。”
杨宗保吐的胃内容物已经分辨不出颜色了,只是味道出奇的恶心。
“我也想啊,但是腿肚子不听话啊。”杨宗保现在的腿完全没有知觉。
“上来。”周闯把杨宗保架了起来,往一边走。
把杨宗保送回家之后。杨宗保躺在客厅的地上一动不动。
周闯用脚踢了一下在地上装死尸的杨宗保:“死了没?”
“没,我现在嗓子疼,头晕,给我挤条毛巾。”杨宗保可怜兮兮的说。
周闯没有办法只能去浴室弄了条湿毛巾,扔在了杨宗保的脸上。
杨宗保把毛巾铺满了自己的脸,然后放下了手:“艾薇儿的全名是艾薇儿费兰比,我师父的养女。比我大3岁。”
“看不出来啊,比你大三岁。你很显老。”周闯见杨宗保好像有不让自己走的意思,索性坐在了地上。
“还好。她是我的憧憬。”
“和她说了没有?”
“说了。”
“结果呢?”
“不算太好。”杨宗保在毛巾下的脸,看不出表情。
“世界上有三十亿女人等着你。老老少少,任你选择。没什么必要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周闯只能这样安慰。
“谁说我有事?”杨宗保把毛巾从脸上拿开。
周闯发现杨宗保的脸上不见一点点伤心难过,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子。
“你……”周闯彻底无语了:“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神吗?”
“嗯,是比较重要的记忆。”杨宗保老老实实的答应。
“我去,我走了,你自己休息。”周闯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等下,晚上没吃放,我给你做点。”杨宗保经过湿毛巾的洗礼,能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算了,我怕你放火烧了房子。”周闯还是拒绝了。
等房子里就剩下杨宗保之后。杨宗保走到落地窗边。外面今晚可以看到星星。现在的杨宗保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点酒醉的神色。清醒的不得了,毛巾被随意扔在一边。
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杨宗保不觉得冷。艾薇儿不是笨蛋,二十五岁了,很多事情不是一片空白。加上生活在国外,就算被普通的人家收养,该懂的事情还是会懂的。没有谁是真正的活在世外桃源之中,天真不知外物。杨宗保自己就算再不懂得怎样对待女人,但是该表示还是表示了,哪怕是对方是个木头人都被自己捂热了。为什么面对自己真心的时候总是装傻。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没想到自己压根不是她喜欢那型的。多年的付出还不如别人几天的陪伴……“你可以去做贼了。”杨宗保在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身后有人。
“蔷薇复制了你的钥匙,我正好是顺水推舟。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里还真豪华。”乔治抱着桶爆米花从厨房里走出来。
“蔷薇还好吗?”杨宗保没有转身,继续问。
“你终于问起来了。她很好,现在在稳定期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出来了。话说,你欠了她很多啊,帮你照顾艾薇儿。”乔治走到杨宗保的身边:“这几年我都看不过去了,一个像公主一个像女仆。蔷薇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能做到这点,你知道原因的。”
“我知道。”
“那艾薇儿怎么办?你再不出手,你家兄弟就要撬墙脚了。”
“中说得不错啊。”杨宗保讽刺的说。
“这几年被蔷薇女王逼的。还有不要责怪艾薇儿太多,她只是单纯。”乔治为艾薇儿说好话。
“我知道,是我把她保护得太好了,然后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对她无偿的付出。”
乔治也不知道杨宗保在想什么只能说:“算了,你我几年前还不是挫逼一个?”
过了许久,乔治见杨宗保没有聊天的兴趣只能把话拉到真题上:“有些事。”
“嗯?”杨宗保这才勉为其难的施舍给乔治一个正面。
“那边有些事情。你需要挑选今年进入的实习医生。”
“资料?”
“我邮箱里。”
杨宗保也不废话带着乔治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