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重建(2)
元绣的消失在众臣意料之外,白扬歌的意料之中,她很快就安抚了朝中上下,趁机收罗了一批人心。
随后,太子代替皇帝下旨,全城通缉元绣,同时抄元家,男的直接砍头,女的十三岁以下变卖为奴,十三岁以上送入宫中为奴,生下的孩子也落入奴籍。
五六月份的时候,楚楼带着白敬等人回京,并且带来了解药。
从元绣将患病的人送入怪物的口中,白扬歌就明白了这瘟疫从何而来,连夜叫渊给楚楼送信,附上了解药的配方。
其实解药并不难,只是最重要的两味药十分难得,传闻五十多年前某地也出现了裂缝,所以当时也出现过类似的瘟疫,后来裂缝自己合上,那地方患了瘟疫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就没人记得。
白扬歌在明白元绣的做法之后,就遍寻相关的记录,在连续看了几天之后,终于摸出来一点头绪。
那地方同阿其玛山有九分相像。
于是白扬歌叫楚楼去阿其玛山找些具有标志性的东西混进药里,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加一点白家的血液。
白扬歌的血脉亦邪亦正,主要看被混合的物质是正是邪。
白扬歌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叫楚楼搞出来两副送了回来,没想到效果居然还不错。
楚楼所在的地方与阿其玛山不远,自然成了白扬歌的免费搬运工,整整搬了快两个月的时候,楚楼听闻有些人在京城里混的风生水起,俨然是朝廷上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于是当机立断,回京。
白扬歌还没等起了床,就被重新压回了床上,身上的重量跟个山似的,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道:“呦,回啦。”
“不敢告诉你,”楚楼低头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否则就你那样儿,能让我回来?”
白扬歌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道:“我可没说……临呢?我父亲呢?”
楚楼:“啧,都在外面,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下语言。”
白扬歌眨眨眼,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在后者愈来愈暗的眼神里,笑着送上唇,低声道:“唔……我想你了。”
楚楼笑道:“嗯,本王也是。”
二人腻歪了整整了一个上午,搞的白扬歌后枕骨压的很不舒服,十分费力的才把自己从床上拔起来。
二人出来的时候,外面正热的发昏,小白叶在陪着白敬的那两个月想必是过得不错,回到这反而不习惯了起来,正靠着一棵大树昏昏欲睡。
白扬歌没有打扰她,二人悄悄的出去,仿佛偷情。
白父和白母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唠话,白扬歌和楚楼进去请了安,陪了饭,到了晚间的时候才得以脱身。
白扬歌自从那日从紫宸殿剥了元绣的皮,威信就立起来了,不少人现在见到她都恨不得绕着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般需要决策的事都要经过她,可能是怕将她惹毛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剥皮吧,她手里的事甚至比太子还要多上一倍。
从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眼下却觉得,这些玩意,太烦了。
二人好容易瞒过白叶,连夜回到楚王府恨不得几日不出来,结果情到浓时,白扬歌一句话就让楚楼差一点把她脖子拧断。
“稍等,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楚楼:“…………”
他心里默念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女孩子就是拿来宠的,微笑道:“明日不可以吗?而且你什么都没有带。”
然鹅这并不能阻挡一个想要工作的女人的心,她直接爬了起来道:“让零去帮我拿一下,他速度快。”
楚楼:“…………”
每天都想打爆她的头。
白扬歌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果然将零叫了出来,叫他去自己书房案子上将最厚的那一打文书拿来。
零不明所以——主要是白扬歌挡着,他没能看到自家主子的表情。
没用多久就将一打手掌宽的文书拿回来交到了白扬歌手上。
于是在二人分别数月,第一次见面的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批了一个晚上的文书。
重要事的奏折直接送到太子处,而这些相对来说没有那么重要的,但又需要官阶高的人批复的,就会送到她这里。
京城好容易才从瘟疫的阴影里走出来一点,各处都百废待兴,折子像雪花一样源源不断的飘向太子和她的桌案。
楚楼合上一本满是错字的文书,眼睛酸胀的不行,道:“本王觉得这辈子,想要个小孩纯属痴人说梦。”
瞧瞧,这语序都错乱了。
白扬歌顺手又扔给他一本,道:“为什么这么说?”
楚楼接住,复又给她撇了回去,道:“孤男,寡女,半夜批折子,白扬歌——夜初,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老子?”
白扬歌无奈道:“所以我在你床上批呀,不然我们去书房?”
回应她的是楚楼无情的一脚,白扬歌算是发现,他们两个果然都很喜欢踹人。
并且,性别像是被调换了。
白扬歌的过于狂妄在她批完这些之后终于了得到了报应,被某些人欺负的不行,第二天丧着一张脸去找太子,说自己干不了这活了,否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太子有些时候很像是楚楼的小迷弟,一言一行都喜欢跟着他,因此虽然白扬歌的“辞职”,会大大增加他的工作量,但他仍是痛快的同意了,并且叮嘱道:“您也要适当劝一劝皇叔,他同我皇兄差不多大的年岁,虽然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但也不能因而年轻了不是?”
“皇嫂今年才十九吧?也该是时候管一管皇叔了。”
白扬歌全程“?”脸。
一边稀里糊涂的答应,一边跟他妈脑子有病似的买了两斤枸杞红枣,回到楚王府的时候,正巧零搂着夜楚走了过去,她顺口问道:“你们家王爷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大约五十年前?”夜楚拍掉零的狗爪子,“属下也记不清了,王爷多少年都是那副模样,五十年,六十年,都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