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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临渊羡鱼(4)

  二人直到晚上才想起来要回府,幸好楚楼没有管他们,否则可有二人好受的,二十三迷迷糊糊,回去的时候差点去了听月,好容易才想起来自己回到家了,可以去王府住了。

  零没什么大事,但夜楚仍是来找他,二人从小道走,刻意避开了人群,零一直觉得今天的夜楚有些不太一样,话少了,看他的表情愈发不对了,正海眼下有了时间,他便问道:“谁惹了你不是?一天都不讲话。”

  夜楚在前面走着,听到他这问题,停了下来,认真的道:“昨天你向我求救,无意中叫了宝贝。”

  零道:“嗯。”

  “被王爷听到了。”

  零脚下一磕,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发着抖道:“然后呢?”

  “咱们的事被发现了。”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夜楚的脸被月光映的很白,他似乎笑了一下,“我要跪,王爷让我起来,二十八、夜酒,他们全部都看到了。”

  零看起来已经不会说话了,他方才还吊儿郎当的在后方跟着眼下却抵着头靠着墙头——夜楚太理解这种感觉了,昨晚楚楼说他后,他当时就想这样,可当时还有别人在场,他不能那样。

  “……那怎么办?”零的声音从指缝里传了出来,“找个时间找王爷解释一下?”

  夜楚道:“解释什么?”

  零正在高度的紧张之中,没有察觉到夜楚的声音有些冷了,好像他答错一句话,他就能当场杀了他一样。

  “还能怎么解释?”零崩溃且无语望天的道,“就说我年纪大了,见到个好看的变走不动路,一失足,勾搭上你了。嗯,就这么说。”

  “……”夜楚笑骂道,“你若是敢这么说,王爷便敢将你腿砍掉。”

  零被他整得又想哭又想笑,只好道:“那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夜楚挑眉,“王妃倒是早就看出来了,求求她兴许还有些用。”

  “有道理,”零道,“那明日我去求王妃。”

  夜楚弯下腰,同零对视,道:“那如果王爷不同意怎么办?”如果你敢说那就分了吧,我就当场砍掉你的腿——他的心里如是说道。

  说到底,是为了试探,也是因为自卑。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还能拦着我喜欢你了?啧,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小孩儿,”零道,“不过你放心,王爷不会说什么的。”

  嗯,他确实没说什么。

  夜楚低低的笑了一声,借着月光吻上了后者的唇。

  嗯,王爷确实不管内部消化。

  因为从某些角度上讲,王爷和王妃就是内部消化来的。

  次日,正月十五。

  秦雨柔派人送给楚王府好多好多元宵,白扬歌一向不喜欢这种腻腻的东西,但怀孕后反而喜欢上了甜的,干脆就让楚楼给所有人放了假,吃元宵。

  “我们那边叫做汤圆,”白扬歌道,“总觉得跟这个不一样。”

  二十三道:“王妃说的是北方?属下从前从北方待过一阵子,倒是见过。”

  白扬歌好奇道:“地图上很少标注燕国国境外的地方,我倒是不知道这……也有北方。”

  “王妃博闻,北方之外因为还没有统一的国家,所以地图上不知道如何标注,”二十三道,“但属下曾在那多年,王妃若是想看,属下可以绘出来大概的图形。”

  没有统一的国家?那得是多落后到现在还没有统一的国家,光是楚国,军备能力虽然不强,但也同战国时期的齐国差不多——当然是后时期的齐国,财力,像宋,政治有些隋初的影子,总得来说,仍是比较不错的。

  白扬歌道:“真的?我还是挺有兴趣的。”毕竟是北方,她在现代就是个实打实的北方人。

  楚楼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许谈正事。”

  爷,学地理知识不是正事。

  在楚楼眼这个学渣的眼里,所有需要动脑子的事都是正事,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暴君!

  “王妃懂得这么多,未来的小世子若像您一样可就好了,”二十八道,“吊打咱们几个小时候。”

  “尤其是他,”零指着夜楚,笑道,“当年他可是看书就困,打都不起来。”

  那是夜楚的黑历史了,他懂事之后便学好了,不怎么挨打了。

  白扬歌笑道:“所以你现在被他欺负着。”

  楚楼道:“嗯。”

  谁零谁一,一眼分明。

  众人笑过之后,不知道谁问二十三,道:“白姑娘呢?”

  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发现白春兰没有来,二十三旁边就是零和一脸不情愿的夜酒,他道:“睡了,恐怕还接受不了我是临渊的人。”

  白扬歌挑眉道:“我记得她是燕国人,且一直在沈云颜手下,该是很了解临渊,为何接受不了?”

  “王妃不清楚,她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一直认为多年前是临渊屠了她的家,遂对我们……一直有恨意,”二十三无奈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白扬歌道:“荒唐了,她有什么理由?”

  “她说她对楚有印象,”二十三道,“在多年前。”

  夜楚连连摆手,道:“我可没有去过,那个时候我连永城是哪都不知道,怎能屠了她的家。”

  他无需解释,众人自然不信白春兰的话是真的,天底下会易容的多了去了,没准就是谁披着假面故意嫁祸给他。

  “总归也就那么几个人跟咱们有仇,”零道,“所以,不用怕。”

  没人怕,这已经多少年的事了,谁会在意。

  用过膳,白扬歌理所当然的跑了,留下一屋子的狼藉给众人收拾,问就是肚子疼,差点气坏众人。

  “我的底线就是不洗碗,”零袖子卷到了小臂,“绝不洗碗。”

  “同上,”二十八摔碎了今天的第三个碗,已经麻木了,“救命,我亲爱的小酒儿快过来帮帮忙,我不行了。”

  “恕我直言,”夜楚手快的接住二十八差点掉地上的碗碟,“您们两个不会有机会进厨房的。”

  零和二十八道:“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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