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圈套(2)
白扬歌挑眉道:“自然不同你。”
这个时候还要怼人是她的风格没错了,眼下明显是她处于劣势,以一对敌不说,还是在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之时。
她庆幸自己方才在女儿坊第一个就怀疑白扬晚,否则此时若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才是丢人。
虽然形势上并不占优势,但白扬歌一直号称面子最重要,打不过就跑呗,总之不能露怯。
白扬晚笑道:“你身手如此了得,吃的苦不比我少吧?倒不如废去这一身武功,安安静静做个废人,被王爷养着不好吗?”
呕吼。
她这么一说白扬歌才想起来,白扬晚从前是倾心过楚楼的,后来出了太多的事情,就没有再想起来过。
她说这话时是何心情呢?
白扬歌道:“王爷不养闲人,像妹妹这样,连引人过来都要假于他人之手的人,王爷厌恶还来不及呢。”
两方对峙,白扬晚身后的黑衣人确实很唬人,但就目前为止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完全可以忽略掉,而白扬歌又一脸的拽样,叫人看了还以为是她欺负了白扬晚呢。
“……”白扬晚面无表情,冷声道,“你不必激怒我,你以为今天还能出的去吗?”
白扬歌夸张的道:“就凭他们几个?”
她语气的嘲讽不加掩饰,属实气坏了白扬晚,她到底还是年轻,情绪都写在脸上,不像白扬歌,面上拽的跟个二八五万似的,内心慌的一批。
“他们厉不厉害试试不就知道了?”白扬晚阴森一笑,道,“也看看我这亲爱的姐姐,能不能活下来。”
她话音刚落,白扬歌便急退了数米,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痕,笑道:“下黑手可不是君子所谓。”
黑衣人不语,一个接着一个冲她而来,他们速度非常非常快,就是夜楚和零在这都能与之相较。
白扬歌本身就不是善武之人,几番交手之后已经变得力不从心,竭力躲避着伤害,她弯腰杵剑从那黑衣人的剑下躲过去,黑衣人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白扬歌却在那一刹那看到他的嘴里根本没有舌头!
她心中大加疑惑,两道剑光放下,就飞奔着去看其他的黑衣人,数十招下来之后,她震惊的发现,这些人都没有舌头!怪不得他们不说话!
可他们既然不会说话,那方才在屋子里议论的又是谁?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些句子都很熟悉?
白扬歌体力渐渐不支,这一分神直接影响到他的剑偏了一寸,好巧不巧正偏向了一个黑衣人,他见势直接一记重剑挑了过去,竟将白扬歌的长剑挑了出去!
白扬歌还没等有机会将它召回来,当胸就是一剑过来!
这角度她必死无疑!
白扬歌此时毫无招架之力,在剑到心脏只差了那么一点点的时候,她猛的用胳膊护着前胸,咬着牙用胳膊往上顶!
此时她的胳膊已经被贯穿了,像个肉串一样挂在剑上,白扬晚和黑衣人们见她对自己竟然吓得如此了如此狠手,都震惊了。
白扬晚喃喃地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一个人还敢来了……”
白扬歌冷冷一笑,她受过的伤何止这点程度,早就麻木了。
道:“说了,你当我是谁?嗯?”
白扬晚见她虽然脸色苍白,但眼里却很镇定,心下也有些起疑,白扬歌没有时间联系临渊的人,她在这周围不知道布置了多少人,就是防止白扬歌将信息传出去。
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后手?
当然有,后手就是二十八。
还好二十八不经常露面,偶尔同她逛街也是一脸的嫌弃,除了秦雨柔这些熟人,大多都以为是她喜爱的丫头。
二十八那孩子心最细,她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去,她必会起疑。
算算前后时间,她应该快到了。
白扬歌失血过多,面子已经没了,她就杵在地上笑,笑的白扬晚心里发毛。
为什么?
明明就是她打败了白扬歌啊!
为什么反而她像失败者?
白扬晚冷笑道:“给我剜出她的双眼下酒,不给点颜色看看,就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白扬歌刚要说话,就听到嘭的一声大门直接从门框中飞出,直接插到了正房里,而门外的那个人一只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冷笑道:“谁的眼?”
白扬歌:“…………”他他妈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来着正是一身寒气的楚楼,他显然心情非常不好,眼神落在白扬歌笑眯眯的脸上,怒火直接上升了不只八个度,二十八像个鹌鹑似的在他旁边瑟瑟发抖,连忙跑到白扬歌身旁蹲下,道:“我完了。”
“好巧,”白扬歌笑道,“我也完了。”
二人无语半晌。
白扬晚从看到楚楼进门的那一刹那就咣当一声坐地了。
她显然低估了楚楼对白扬歌的注视程度。
白扬歌道:“扶我起来。”
二十八看她那血肉模糊的胳膊实在不敢下手,费劲巴累的将白扬歌扶了起来,一动不敢动。
白扬歌知道楚楼现在生气,换个角度想,就是楚楼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也生气。
但很明显,白扬晚突然出手,且身旁突然出现这么多高人,背后定有人相助,所以不管他如何生气,都必须要忍下来。
她低声对楚楼道:“留下人,我没事。”
楚楼充满威胁性的看了她一眼,道:“听你放屁。”
行,还能说脏话就是没事了。
白扬歌只得按住用另一只手按住他,道:“我可没有,你若是杀了她,咱们以后可不好办了。”
楚楼道:“嗯。”
他勾了勾手指,白扬歌落在地上的长剑剑光大盛,径直穿透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
方才白扬歌哼哧哼哧的打了半晌还没能伤害到他一根汗毛,楚楼一来,只勾了勾手指就杀了一个人。
白扬歌再一次感觉到了文武之间的差距。
怎么她就不能这么厉害呢。
白扬晚此时已经爬了起来,相比方才的狂妄,她此时已经在震惊和恐惧两种情绪之间疯狂转变,片刻,她抖着声音道:“您怎么来了?”
白扬歌被惯的太久,竟忘了许多人对楚楼的害怕是深入骨髓的。